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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習習,樹影婆娑.
月色之下,一道身影,劃破夜空而來,而後緩緩落下.
手掌一揮,那面前寢室的房門即刻輕啟出一道縫隙,來人隨手一拂,門開,人影進入.
此時床榻之上,女子輕緩的呼吸聲伴著那夜風之聲,竄入來人的耳中.
身形走進,.來人嘴角驀地勾起一抹弧度,月夜生輝般.
手臂伸出,而後緩緩落到床上女子的眉間,好似要撫平那眉間的湊色.
"已然給了你衣食無憂,安身庇護,不知道你還有什麼不滿意呢?"來人輕嘆一聲,說話間就要把手收回.
卻好似瞬間,那眼前一只手臂快如閃電般的抬起,一把握住來人的手掌,床上之人驀地睜眼,一雙冷眸快速的打量了來人.
身形一躍,已然從床上坐起.
傾灕手臂一揮,那放在一旁的外衣已然拉到手上,忙的披在身上,便是從床上站起.
"我的房間也是那麼好進的?"床上站立的女子眉目一挑,月色撒入,映照在女子光潔的額上,泛出一股迷蒙的光彩.
來人不由得心上一震,看著此時自己那被抓著的手腕,卻是笑得更加邪魅.
"倒是不枉,第一次見到你對我避如蛇蠍,第二次見到已然能夠抓著我的手了,當真是不枉此行."來人說著輕笑出聲,周身的氣息一晃.
傾灕听言手上不由得松了一些,身形向後移開了些,月影晃動,立時間映照在了來人臉上.
姿容妖嬈的面容之上,在這月色之下,不免透著些許邪氣,卻是讓那個此人越發的邪魅妖嬈.
"許久不見."來人有些不舍的收回自己那被握在傾灕手上的手掌,卻是在抽離之時猛地一抓,這次換成了他抓著傾灕的手掌.
而後向著自己的懷里一拉,觸不及防的,傾灕腳下一個踉蹌,身體不由得向前傾去.
反應極快,半空中傾灕腳下一點,那手臂向後一拉,本就沒有抓的很近緊的手掌,輕易地便是月兌離了來人的手掌.
落到地面,傾灕一個回身,將那只是簡單地披在身上的外衣穿好.
"你來做什麼?"看著來人,傾灕先問道,雖然她從不懷疑這男人跟著炎王府的關系,但是畢竟是沒有清楚這人到底是做什麼的.
牙關一咬,今晚她就要好好地問清楚,不然又怎麼能夠在這炎王府住的安心.
"以你的聰明,怎麼會不知道我必然會跟這炎王府有關系呢?"男子收回手臂,一副悠閑的看著傾灕,眼中依舊光芒閃動.
雙臂抱起,傾灕倒是沒有發火,"我問的是,你為什麼會到我的房間里?"
男子驀地腳下一動,徑直的就向著傾灕而來,"我若是說我正被人追殺,你可相信?"
一個反手,傾灕對著那撲身而來人就是一腳踢出,她管他是不是被人追殺,總之他今夜就不該來她這里打擾自己.
"信不信有用?"一語落下,傾灕那踢出的腳已然到了男子的腿上.
並沒有使出多少氣力,傾灕本不打算與這人正面動手,這人剛才能夠在自己沒有察覺的情況下進來,功力明顯在她之上,她又何必硬拼.
"砰."傾灕那一腳才落到男子身上,那男子猛地竟是身形一晃,徑直的向她的身前倒了過來.
伸手去扶,手掌觸踫到男子的胸口之時,那指間好似沾染上一片溫熱的液體,忙的伸到眼前,那掌心之上,一抹血紅之色映于其上.
"現在可是相信我是被人追殺?"語氣頓時有些虛弱,男子臉色一變,剛才那一副樣子許是硬撐,暗淡的月色又如何能夠映照出臉色如何?
傾灕听言卻好似臉色一沉,本想要伸手把人推到一旁,任他自生自滅,本就不熟,何必幫他,卻是眼神一掃間落那人的眸中,不知是被觸動至此,還是其他,那本欲伸出的手臂猛地一緊,一把拉過男子,扶到床上.
"被人追殺還能夠這麼坦然的跑到我這里來?當真不是一般人物."傾灕面上冷笑一聲,手上一動.
衣角撕開,手腕翻動,一瓶粉末狀的物體順勢倒下.
床上男子見此眉頭輕動,卻是一聲不吭,任著那役刺激著皮肉,面上卻是依舊帶著那一股邪笑.
"我說過信不信皆是由你."
"與你信不信任有何關系?我既不認識你,也不知道你的底細,自然談不上什麼信任與否."收回手臂,傾灕回身站立在一旁.
她不是單純的小姑娘,可以因為幾句好話就被哄得分不清南北,生存之道,她懂得遠遠要比其他人更多.
"原來是因為我沒有告訴你底細,所以才會不高興."此時躺在床上,男子卻是依舊調笑道.
傾灕听言一個側身就要開口,卻是男子比傾灕更快又接著說道:"雲劭潯."
"什麼?"傾灕低頭,那面前的男子朱唇輕啟,而後吐出三個字,緩慢而有節奏.
"名字."男子一聲落下,那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放肆起來,深吸向著旁邊移動了一些,雲劭潯看了眼那一旁的被子,而後又看向傾灕.
傾灕先是一愣,那手卻是已經不自覺伸過去拿那被子.
"多謝."
雲劭潯眉頭一挑,卻是突然將身體向著床里面一挪,隨後斜眼看向那空出的一半位置,"天色不早,不如休息?"
"泥煤!"
傾灕一個甩手,拿過那床上的一個枕頭,轉身向著屋外的軟榻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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