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袍男子說完,一個轉身,向外走去.
"殿下這是要去?"
"回房吧."
夜色濃郁,冷風習習.
傾灕翻身潛回到滄瀾山莊內,當下卻是徑直推門而入.
"竟然知道我在等你?"座上,男子一身月色,作于一旁,手中則是把玩著一枚青色瓷瓶.
也不扭捏,傾灕一步邁進,腳步一轉直接坐到一旁,與男子相對而坐,"你也一樣,竟然知道我還會回來."
呼——
傾灕只覺得一陣清風襲過,本是黑暗一片的室內頓時燭火通明,觸不及防,傾灕自知來不及閃躲,當下也就坦然的坐在原處,卻好似眼神抬起,想要看清面前之人的到底如何.
"竟然是你?"神色一變,傾灕看著那出現面前之人,一身月色長袍,墨發披肩,不是那日在山崖邊所見之人還會是誰?
"沒想到會是姑娘."面前之人顯然也有著不小的吃驚,那握著茶杯的五指不由得緊上了幾分.
一瞬間的寂靜過後,傾灕不由得輕笑出聲,那看著男子的眸子眸光一閃,沒打算其他,卻是徑直的將雙臂伸出.
"既然是你,我便直說,若是你不願意,那我也不勉強."
"我也好奇到底是何事?不會是我的性命,卻是應該與這瓷瓶有關才對."
將遮在手臂上的衣袖向下一拉,傾灕一派坦然的露出那已經消失的兩只手掌,既然面前的人一定要知道,那麼自己又何必去遮掩,本就是如此不是麼.
眼神一眯,月袍男子面色不變,神色卻是明顯的有些異動.
"為何會如此?"沒有絲毫的傷痕,卻是那手腕與手掌的連接處好似被什麼憑空斬斷一般,此時看不到手掌的存在,只有兩條手臂在眼前沒有絲毫的傷口,看上去帶著絲絲的恐怖.
掃了眼對面的男子,傾灕先是一愣,她沒有想到面前之人的反應會是如此,沒有跳起來大呼妖孽,沒有直接與她刀劍相向,當真是讓她意外.
冷夜寒風,墨色浸染.
山莊外,那一抹黑色晃動,穿過守衛,幾步之下,已然到了主院之中.
室內,月袍男子手臂伸出,此時將匕首舉起,說話間就要落下.
"我跟你不熟,你打可以不必幫我,仙子阿若是叫人來抓我,更是來得及."坐在一旁,傾灕挑著眉,淡然的臉上,閃過一抹疑惑,她不清楚為何面前之人要幫他,而且獅子啊就連原因都不清楚的情況下,這人.難不成頭腦不靈光?
此時另一邊,你男月袍男子舉起匕首,听言神色未動,面色淡然如水,那一掌冰山似得面容之上,好似任何事物都無法驚起他的一絲改變,什麼都無法影響他的情緒.
傾灕眉頭一皺,如此之人,必然是喜歡俯瞰一切之人,什麼都不看在眼里,卻又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楮.
心一動,此時已然不知道如此究竟是對是錯,只是那眼神輕一到一旁,不再去看,一切隨他?
感覺到傾灕神色的變化,月袍男子,眼神輕轉,刀鋒落下,頓時涌出一抹鮮紅,血腥之氣涌出,逐漸在這室內蔓延開來.
門外,黑影晃動,猛地就是聞到一股血腥之氣,神色一暗,五指猛地收緊,當下一個閃身.
站在原地,傾灕猛地竟是感到腰間一緊,隨後身體被什麼環住一般,向後拉去.
一股清香襲來,傾灕心神一震,本是欲要出手,卻是立馬收住.
"你怎麼會在這里?"沒有看清身後之人的樣貌只是那一陣熟悉的氣息,卻是讓那個傾灕莫名的感到一陣心安.
雲劭潯.
竟然會出現在這,那
心上頓時一緊,不對,不對,他怎麼會突然出現這里,換句話說是為什麼他會知道自己在這?
手臂在腰間一掙,想要掙月兌身後之人的束縛,卻好似不想,那手臂越發的抱緊,直讓那個傾灕有些喘不過氣來.
"先松手."話說出口,全然沒有預想的那般冷厲,傾灕無奈的挑了挑眉,似乎是在思考這其中是哪里出了問題.
為什麼每次一遇到雲劭潯這廝就有下氣短?莫非那廝其實是個術士?
胡亂的閑著,驀地被某人打斷了思緒,已然忘記了現在對面的男子正在為她流血,一瞬間變得心大的傾灕腦袋向後一揚,直接靠在了雲劭潯的胸前,她需要思考一下.
眉色一挑,開在房間之中,雲劭潯,此時換去了剛才的一身黑衣,此時著著一身絳紫,夜風襲來,恍如初見.
"想不到君太子竟然會和炎家有所關系,還真是讓人意外."
雲劭潯將看著倚向自己的傾灕,唇角一勾,環著傾灕的手臂猛地又是一收,直接讓懷里的小女子與自己貼的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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