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灕挑眉,「你不是在陪著你師父麼?怎麼會過來?」
長孫墨炎身形一滯,眼眸輕抬,「傾灕怎麼會知道師父來了?」頓了頓由接著說道,「見到師兄了
沒有疑問,長孫墨炎見到傾灕如此肯定,那必然是見到楚尋了,不然這宮中沒有他的吩咐誰誰人會敢跟傾灕說起這些。
傾灕點頭,若不是楚尋說,她當真是不會知道的,只是長孫墨炎的師父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物,她不好奇,也不感興趣,只要不來找她的麻煩,她倒是無所謂。
「你們聊,我先出去了日娜看著對視的兩個人,不由得覺得她今天來的不是時候,這才起身,向著門外走去。
見到日娜離開,長孫墨炎向著傾灕進了幾步,最後干脆把傾灕從椅子上拉起來,讓傾灕坐在自己腿上,就這麼抱著傾灕,「剛才去找我了?」
「嗯傾灕點頭,此時將臉側向一邊,靠在長孫墨炎的胸前,鼻尖隔著衣服掃過溫熱的胸膛,能感覺到身前之人的輕顫,傾灕暗自勾起嘴角,卻是不抬頭。
「生氣了?」長孫墨炎伸手撫上傾灕的發絲。
傾灕不語,繼續埋頭在某人胸前蹭蹭,似乎是找到了某種樂趣一般,傾灕自顧自的玩的上癮,此時只要她的頭一動,就會感到身前之人一顫。
「傾灕
「」
「傾灕」
「」
「能不再動了麼?」
傾灕賊笑的抬眼,手臂一推,下一刻人已經站起來,此時正面對上長孫墨炎,伸手拿出那顆血紅的魂珠,「這個到底是什麼?你也不用騙我從她帶上這個珠子後就感覺到身體似乎是不一樣了,所以說,這個絕壁不會是個珠子那麼簡單。
「這個叫做魂珠長孫墨炎開口,眼神繞過傾灕手上的魂珠,直直的對上了傾灕的眸子。
「這麼說你早就看出來了,卻是一直不說,如此連我都騙過了當真是好本事語氣一冷,傾灕帶著幾分怒意,這個人早就知道她的不一般,竟然還能夠如此對著她面不改色,甚至是連一句奇怪的話都不曾提及過。
長孫墨炎起身,伸手握住傾灕的手,「從第一次見到就發現了,你的不同,便是在那個院落里,那一身的煞氣凶猛,又怎麼會是個普通小姐會有的
長孫墨炎笑笑,似乎是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傾灕時候的樣子,那時候一個不可一世的有道,到如今,已然是這般的在自己的面前。
「所以你師父這次來想必是與我有關了冷哼一聲,難怪一直沒有對她說,原來是因為這其中的事情不甚簡單,仙門隱宗,听起來便是與道家修仙有些淵源的地方,難怪她看到那個楚尋會覺得有些不同與常人。
「可以說是有些關系,但也不是全部長孫墨炎苦笑,「師父萊爾原因只要是不許我納你為後
細眉一挑,傾灕本是以為他這個師父是听到了關于她的一些事情,沒想到是來找個攔著不讓長孫墨炎封後的,這倒是出乎意料了,傾灕不解,這才問道︰「為何?」
看出了傾灕的心思,長孫墨炎也不打算在隱瞞,干脆跟傾灕直說,「因為我之前答應過師父待我稱帝之時,便要立我師妹心然為後,而如今我已然有你,又怎麼會在同意他的呢
似乎是擔心傾灕翻臉,長孫墨炎說話時分外小心的看著傾灕的臉色,那模樣簡直就像是犯了錯的小媳婦一樣,呆呆的看著,直讓傾灕有些發麻。
「我又沒有要怪你的意思揉了揉眉角,傾灕伸手就要向著長孫墨炎的腰間環去。
卻是手未觸及之時,那身後猛地一道掌力襲來,直接對準了傾灕的背後,殺意涌現。
傾灕還未反應過來,那手臂便被長孫墨炎一拉,隨後環住傾灕的腰身,向後退去。
「妖女
半空中一道聲音落下,緊接著就見到一襲白衣的老者進來。
傾灕回身看去,就見到明游與何月同時出現在了大廳之上,此時明游正一臉怒火的看著被長孫墨炎護在懷里的傾灕。
「孽徒,你還要護著她!」
明游大怒,本以為直接來找傾灕,然後把人解決了,那便是不用大費周章的在去和徒弟說什麼大道理,只是沒想到這個徒弟竟然比他先一步到了。
「師父
長孫墨炎開口,那護著傾灕的手臂越發的收緊。
「師父教你的機關之術學得不錯,竟然又用回到了師父身上身下的我只咯咯作響,明游本是可以不消片刻就找到傾灕這里來的,只是他多年未進到雲天皇宮,沒想到自己的徒弟竟然拿在這四周都設下了機關術,害得他也是廢了好久的時間才找到出口。
「弟子不敢
長孫墨炎低頭,畢竟是對上了自己的恩師,就算是再怎樣,也不能夠做得太過。
傾灕挑眉,認為禮貌上還是要跟這個師父打聲招呼的,不然倒是顯得她太過沒有存在感了。
「墨炎的師父你好傾灕被想要伸手,奈何那手臂被某人抓的緊緊地,硬是動彈不了。
沒有想到傾灕會突然開口,而且還是這麼一副我很有禮貌的樣子,直讓長孫墨炎和明游都是一愣,包括那個跟著進來的何月也是一驚,一時間竟是沒有反應過來。
這是剛才在回廊上見到的那個女人麼?怎麼態度好像差很多似得?
「妖女,何時輪到你來說話明游緩過神來,這才覺得不對,立馬對傾灕一聲大喝,似乎是要提醒著傾灕的身份。
傾灕听言也怒,畢竟是長孫墨炎的師父,尊師的道理她還懂,因此下自然不會跟一個老人家去置氣。
回過頭來看向長孫墨炎道︰「放開我吧,不會有事的
這一句話似乎是讓長孫墨炎安心不少,他松開環著傾灕的手臂,卻是依舊沒有放松警惕,一雙眸子緊緊地盯著自己的師父,生怕他一怒之下再下殺手,那時候他必然是要護著傾灕的。
只是若是到時候失手傷了師父總歸是不好的。
傾灕自然不知道長孫墨炎此時在盤算著這些,她只當是長孫墨炎甚為敬重自己的師父,她必然也不能偶做的過分了去,要去把人給氣出問題來,她可是擔待不起的。
「既然是墨炎的師父,我自然也是要尊稱一聲的,只是若是我也叫師父,想必您一定不會樂意,所以我稱一聲前輩傾灕向前一步,沒有完全月兌離長孫墨炎的保護,卻也沒有全部依賴過去。
「傾灕不知做錯了何事,為何前輩見面便要置傾灕于死地
明游本是一身怒意想要發泄,卻是在听完傾灕話後,也是猛地一愣,面前這女子倒是沒有做過何傷天害理之事,他剛才下的殺手,不過是因為自己徒弟因為她而違了自己的意罷了。
臉色一變,明游一身的怒火終于是消了一些。
傾灕神色不變,只是趁機繼續說道。「前輩若是想要殺我,也要給我一個可以信服的理由不是
傾灕哪里會是肯吃虧的人,此時既要保著自己的性命無憂,又不能損了長孫墨炎師父的面子,如此一來即便是有什麼,明游也有些不好再直接動手。
思索了片刻,明游只覺得實在是找不到一個很是正當又值得信服的理由來解釋這件事,當下挑了挑眉毛,嘆了一聲緩緩收手,「丫頭,若是老夫要你離開墨炎,你可願意?」
終于有些想通,明游硬的不行,改用軟的,開口就很是直接的問傾灕可否願意離開長孫墨炎另謀去處。
傾灕听言,幾乎就要仰天長嘯一聲,這老頭莫不是單細胞?
怎麼說也應該是隱宗的長輩,這番話說出來著實是沒有什麼說服力,若是她赫連傾灕是那種智商不足偏巧又情商有余的,估計可能會認為這是在為了長孫墨炎好,然後一時奮起的哀怨而走,只是現在站在他面前的是她,赫連傾灕,在她眼中莫不要想要命令她做什麼,此時要她離開長孫墨炎那已然是不可能之事。
傾灕深吸一口氣,手腕輕輕地動了一下,那衣袖中的鞭子便離著她的手腕差了不到一指遠。
做好準備,若是這老頭再動手,她也有個防備不是,畢竟眼前這位是長孫墨炎的師父,總不好要他們師徒只見開打。
「前輩,恕傾灕不能
傾灕開口,此時站在長孫墨炎身前,那瘦小的身形卻好似那般的筆直堅毅。
長孫墨炎抬眼,其實很想要拉扯下傾灕的衣袖,最好是再囑咐一句,「那是他師父,多少要給他留些顏面的
傾灕不以為意,一雙眸子看向明游,似乎在說,若是不能夠接受她的回答,那麼只要與其一戰。
若是殺了她,那麼這一切自然是要隨他的意思去做,若是不能,那麼抱歉了,想要給她的人,找小的還想要把她踹走,那麼就請您老回去做夢好了。
若是偏巧趕上失眠,連夢也做不到,那麼請您節哀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