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侍女退下,站在雲夫人身旁的女子這才開口。
方才听到心然小姐被傷的消息,想必是傷的不輕,也不知道夫人可是回去看望一下。
「她也受傷了?」雲夫人抬眼,面色並無變化。
「听說是被赫連小姐所傷
明顯的看到自己夫人的臉色一僵,那侍女本以為夫人定讓那會趕過去看望小姐,卻好似沒有想到雲夫人竟是臉上一怒,「不是說過叫她不要去參合那些個事情的麼?怎麼就是不听,現在又弄傷了自己
「夫人是想」侍女不敢再多言,生怕觸怒了自家夫人而受到責罰。
雲夫人頓了頓,「先不必了,讓她自己好生的反省一下,順便漲漲教訓,傳話下去叫她好好養傷
不由得替自家小姐捏了把汗,那侍女當下便不再多言,直起身子,恭敬的在一旁侍候著
傾灕醒來之時,只覺得周身一股股的暖流淌過。
快速的掃了眼四下,這才發現此時自己正置身在溫熱的水里。
碧色的水,滑過皮膚,只覺得整個人都便得精神了許多。
「你醒了
水池邊上,隔著眼前的道道水霧,傾灕見到一抹黑影漸漸的向著自己的方向靠近。
隨著那人影的靠近,傾灕鼻間也隨之聞道那股淡淡的花草香氣,浸在水中的手臂向上抬了抬,待機幾分防備之意。
那身影走進,傾灕明顯看到了來人那一張算是熟悉的臉。
「你現在才防備著我,不覺得有些晚了麼?」走到池邊蹲下,來人隔著水霧看著傾灕,「這藥池的水,對治療你的傷有幫助
話音一落,男子卻是猛地將手伸到水里,抓住傾灕的手臂後,就是向上一拉,「不過若是泡得太久,也不是一件好事
傾灕身體被輕易的拉出水面,低頭間才發現,此時她出了一件中衣之外,外衫早已經不知所蹤,而那被池水浸濕的衣服此時也是緊緊地貼在身上,將那身體的曲線近乎完整的勾勒出來。
「松手半空中開口,傾灕眼見著自己就要落到那男子的懷里,哪里還會淡定。
一只手被抓住,便是伸出另一只手凌空向著那男子打去。
迎面的男子見此卻也不怒,臉上緩緩升起一抹笑意,隨後便是手上的力氣猛地一增,傾灕此時位置與時機皆是不利,哪里能夠收得住如此,手臂神道半空,還未落下,便是覺得身體急速的向前一沖。
下一刻,傾灕整個人已經被人緊緊地攬住,男子手臂環上傾灕的腰間,臉上笑得越發邪魅。
「傷還未好就想著要動手,你這女人果然是在作死
沒有多余的動作,男子抱著傾灕轉身向著身後而去,不多時就到了一見寢宮之中。
「用來換的衣服就放在床邊,換過之後休息一下
將傾灕小心的放到寢宮的床上,男子低頭輕語了幾句,轉身就向著殿外走去。
「為何要救我?」傾灕側過身子,經過剛才的一痛,只覺得胸口隱約作痛,卻好似已然沒有之前那般撕裂的感覺。
男子走到寢殿門口,听言驀地停下,「這些等你養好了傷再說
「主子
男子出了寢宮,便是見到青鸞站在一旁,似在等候。
「青鸞,何事?」
男子開口,語氣不再是對著傾灕那般的輕緩,此時帶著幾分陰冷之氣,話音落下,便是讓青鸞感到身形一震。
「尊主找主子過去青鸞低頭,在心里念了個靜心決這才穩住了身形說道。
男子听言略一停頓後才答了聲‘知道了’,而後抬起手在青鸞的額上一點,轉身就向著正殿走去。
「多謝主子青鸞將頭埋的更低,她今日只是傷了明游,並沒有直接要了他的姓名,已然是任務失敗,現在主子不責罰她已是恩典,卻又幫她把咒術解除了一半,讓她不必受苦。
青鸞不敢抬眼,只覺得這個主子對自己當真是極好。
羽族大殿,乃是經歷了千年的古殿,鳳炎走進之時,他的父王正坐在正殿中央的王座上,看著那石壁上的圖騰出神。
「父王找我?」鳳炎開口。
那出神的羽族之王回過神來,這才轉眼看向自己的兒子。
「明游未死
簡單的幾個字便足以將事情說明,羽王眉眼輕輕抬起,不再言語。
「是兒臣的過失鳳炎跪下,寂靜的大殿之上,仿佛只能夠听到他的呼吸之聲。
「青鸞的能力有限,不足以殺死明游鳳炎繼續說道。
羽王點頭,表示贊同這一說法,只是那神色依舊是那般的陰冷,好似還是沒有得到一個滿意的答復。
「那個女人是誰?」羽王開口,掌間一道浮光閃現,映出的竟是正在寢宮中的傾灕。
鳳炎抬眼,正對上自己父親的眸子,身形不動,淡然道︰「兒臣從隱宗帶回之人,與兒臣有恩
「她可是隱宗之人?」
「並非
羽王點頭,算是表示對于此事可以不去追究,手臂一抬示意鳳炎起身。
「隱宗之人這些年來誅殺我族人,定然不能夠任其在這般下去,鳳炎,你身為我兒必然要肩負起此重任
鳳炎起身上前,站定在羽王身邊,看著面前的巨大圖騰,微一閉眼,隨後快速睜開。
「兒臣會意,必然不會再辜負父王所望
傾灕在寢宮之中誰了整整一日,等到她醒來之時,已經是第二日的午時。
「赫連小姐
傾灕起身就見到青鸞站在自己的身前,見到傾灕醒了,青鸞就愛那個毛巾用水浸濕遞到傾灕面前。
「你怎麼會在這里?」頭還有些暈,傾灕此時看著青鸞下意識只把她當成是自己認識的人,全然沒有想到自己此時是在別人的地盤之上。
「青鸞本就在這里青鸞笑笑,一如之前,與傾灕在隱宗的別院一般無二。
因為知道鳳炎對傾灕如何,青鸞自然是知道要如何與傾灕相處,才不會觸怒到自己主子。
從床邊走下,傾灕做到桌前,打量了下四周,確定這里是她之前被帶到的地方之後,先是舒了口氣。
「這里是什麼地方?」她總歸要先知道只是是哪里不是,總不能在人家的地盤住著卻不知道到底是何處。
小心的為傾灕打理起頭發,青鸞對于傾灕終是帶著幾分喜歡的,總覺得面前的女子與她見過的其他人不同,這女人不見得會是善良的,卻絕對是坦蕩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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