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便算了傾灕徑直坐下,抬眼看著小松,頓了頓又道,「你以為我會是任著被別人騎到頭上撒野不也還手的人?那個女人現在又沒有做什麼,即便是我現在生氣又能夠做什麼,是跑到長孫墨炎跟前跟他大鬧一場,還是趁著沒人發現直接找上門去,以好顯得我是有多麼的彪悍,多麼的潑婦作為?」
傾灕連著一席話,听在小松耳里,頓時清明了不少,想來是他考慮的不夠多,畢竟是傾灕,又怎麼會受制于別人呢。
「所以你打算怎麼做?」靜下心來,小松干脆一做到傾灕對面,一雙眼楮挑著,似乎在等著面前之人如何打算。
「打算?還沒想好,我現在又不知道那女人的底細,要怎麼做還太早傾灕活動了下手指,「再者說來,現在長孫墨炎也沒有我有什麼不妥之處,我若是直接沖上去跟他理論,與他大腦,便是不用那女子做什麼,也足以讓他與我之間的感情受損,說到底傷的都是我自己,我何苦那麼笨的去作死
小松听完猛地拍了自己的腦袋,他想的果然簡單,早知道傾灕不會是省油的主,卻是沒想到她倒是分析的透徹。
說話間傾灕手里才倒的茶卻是驀地離手,小松將這眼前的事情看清之後,便是突然覺得口渴,畢竟是趕了幾日的路才找到傾灕,現在只覺得全身都痛,忙的一把奪過傾灕手上的杯子,一口飲罷,末了又長舒了口氣。
「早知道你如此打算,我又何必費那個心思,真真的累死小爺
「你也沒有白辛苦,一回來便是給了說了這些個消息,今日便是我要感謝你,小松子,你果然夠朋友!」傾灕看著某魂喝完一杯又倒了一杯,抓著他正喝茶的功夫,猛地就朝他的肩上拍了下去。
小松那茶水才到嘴里,就被傾灕猛地一拍,頓時噗的一口全數噴了出去。
「你丫是想要殺了小爺麼!」小松頓時從坐上跳了起來,扶著桌角做哀怨狀
傾灕︰「你本來就是死的,還用得找我殺?」
小松︰「……」。
……
打發了小松去休息,傾灕則是坐在一旁,眼里帶著幾分疑惑,她這幾日總是莫名的見到那紅色人影,而近日長孫墨炎留下的女子亦是一身紅衣,莫非是有什麼關聯也未可知。
想到這里,傾灕皺了皺眉,若真是那女子,可以在她身邊來去自如,那必然不會是簡單之輩,只是她來此的目的是何,她記不清楚,也看不出絲毫的端倪出來,現在看來只有去見見這位才行。
主意打定,傾灕倒是沒有忙著動身,抬眼掃過窗外,天色漸暗,想來用不了多會兒長孫墨炎也會過來,她倒不如先從那麼入手,把消息打听的清楚一些再動手不遲。
……
長孫墨炎回來之時,便是見到傾灕一個人坐在一旁發呆,似乎是根本沒有發現他靠近,然而當走到傾灕背後的時候卻是驀地見到傾灕回過身來。
因早就從袁成哪里听說了傾灕已經知曉今日之事,他本以為傾灕必然是不會給他什麼還臉色看,再回來的路上還想著待會兒要如何哄哄她之類的,只是沒有想到傾灕回身看向自己的時候,臉上竟是依舊帶著幾分淡然的笑意。那眼中波瀾不驚的好似什麼都不曾發生一般。
長孫墨炎下意識的覺得他果然是做的不夠好,竟然還懷疑傾灕會跟他鬧翻,實在是該死,
傾灕抬眼看了看長孫墨炎,臉上的笑意收了幾分,「晚膳可是用過了?」
「你不問我今日之事?」長孫墨炎終是耐不住,這事情本來也沒有什麼,這是傾灕這邊只字不提,倒是越發讓他覺得額i幀及如同做了什麼一般,因此下,下意識的朝著傾灕的身前挪了挪,伸手換上傾灕的兩肩,將頭抵在傾灕的頸窩,「若是有什麼想知道的,便問吧
聲音清清淡淡,卻是讓傾灕的眉眼挑了挑,如此主動地跑來跟她解釋,倒是正如她所想的一般,即便是長孫墨炎與那個女人沒有設麼,倒也不乏會有些個牽扯。
將身子直了直,傾灕五指穿過長孫墨炎的發間,「為什麼要留下她呢?你認識她麼?」
能感覺到長孫墨炎身子一僵,卻是又飛快的變作常態,「我不曾認識她,不過…她的樣子與我母妃很像,而且她也姓雲…」
長孫墨炎說到這里,那聲音漸漸的沉了下去,傾灕一雙眼楮閃過一抹亮色,與長孫墨炎的母妃很像,姓雲?
想來她最初認識長孫墨炎之時,他告訴自己的名字便是姓雲,雲劭潯,看來他那時繼的是母妃的姓氏,不過如此一來,那女子的來歷便是更加惹人懷疑了。
傾灕定了定神,「所以,你覺得她有可能跟你的母族有關,亦或是可能是你的妹妹也未可知?」
將語調抬了抬,傾灕覺得此時沒有必要把聲音壓得太低,那種低沉的感覺不適合她此時應當有的態度,而且這事上並不簡單,她不是有意去刺激長孫墨炎,卻是要讓他清醒過來,有可能,卻不代表一定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之時,莫要太過意氣用事,此舉到頭來只能夠讓自己受害罷了。
長孫墨炎在听到傾灕說道那句‘是你妹妹也未可知’之時臉色驀地變了變,半晌過後,次啊把腦袋從傾灕的箭頭抬起來,「她與母妃太過相像,幾乎是一個模樣,所以我便是想著興許她真是我妹妹也不一定
語調之中帶了幾分鼻音,猶如一排排的小鉤子一般,听在傾灕耳中,感到心上都頓時柔軟了幾分,伸手拍了拍長孫墨炎的後背,傾灕覺得她本是想要對某人發狠的心,算是敗了,只是此時不行不代表之後也不行,現在先容長孫墨炎先好好想想,他這時候正在自己的思緒里頭,若是她貿然的打破了他的幻想,那必然是沒有好處,偏增加壞處。
從坐上起身,傾灕伸手環住長孫墨炎的腰間,「若是這麼想的話,那便是派人去查查,若是真的自然是好,總歸是告訴你在這世上還有親人不是
傾灕頓覺此時自己實在是善解人意的很,如此賢妻他長孫墨炎還求什麼?
「想來你也累了,先去休息下,我去給你煮甜湯喝
長孫墨炎听言驀地抬頭,一副不可置信的看著傾灕,「你會煮甜湯?」
「咳咳,可以試試
「……」
當晚一向新怒不形于色的長孫墨陛下著實哀怨了一番,其罪魁禍首莫過于傾灕端給他的一碗甜湯。
看著傾灕坐在他身前,笑意滿滿的看著自己,長孫墨炎倒是沒有一絲矯情,看著手里的碗,先是聞了聞味道,雖然那色澤稱贊不上,卻是這聞起來倒是還有些許的香味飄出,于是沒有丁點猶豫的就送到了嘴里。
那送到嘴里之後,長孫陛下便是頓時後悔萬分,奈何看著身前傾灕那麼一副帶著幾分期許的目光之後,終是不忍傷她的心,便是猛地一咬牙將那滿滿一碗全數喝進了肚子里。
事後,長孫墨炎無意間向著小松問道有關傾灕廚藝的問題,只見得小松大人,在听言後好半天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出來,斷斷續續的,長孫墨炎似乎是听到了小松是這樣說的,「傾灕?……那廝的廚藝……噗!其實是個很玄妙的東西
長孫墨炎听完嘴角抽了抽,一方面覺得小松的反應有些過激,另一方面,是沒有想到傾灕會給除了他之外的人做飯,這事顯然成了這一段對話的重點,長孫墨陛下心里算盤一打,覺得這件事有必要與傾灕說上一說,以後便是下廚也萬萬不能給除了他之外的其他男子吃。
小松從一陣慌亂中緩過神來,看著長孫墨炎那一臉凝重的表情,不由得心生出幾分同情,依照他對傾灕的了解看來,傾灕那日必然也是生氣的,不過這發泄的手法委實是有些殘忍了些。
面上不與長孫墨炎吵起來,卻是借著做飯的時候下黑手,嘖嘖,她做的東西也是能吃的麼?
用著甚為同情的目光看了長孫墨炎一眼,小松在心里哀嘆一聲,「長孫陛下果然乃真漢子也!」
……
次日一早,傾灕迷蒙著還沒睡醒便是被小松一腳踹開了房門,隨後便是沖了進來。
誠然小松是算好了這個時辰長孫墨炎必然是不會在的情況下才進來的,只是待到他進到了內室,便是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得顫了顫。
面前,長孫墨炎一張冷臉從床上抬起頭來,不知為何那臉色甚是蒼白,只是那一陣肅殺之氣卻是依舊無誤的傳到了小松的身前,傾灕听到動靜將半個頭從長孫墨炎背後探出來,見到小松的瞬間,便是在心里默默地哀念道,保佑長孫墨炎不會因為脾氣不好而撕了你。
小松抬眼看了看傾灕又掃回到長孫墨炎身上,身子不由得顫了顫,又顫了顫。
「你……」小松指著長孫墨炎身後的傾灕指了半天,卻是依舊沒有你出個什麼來,他本是想著這個時辰長孫墨炎應該已經離開去早朝了,沒想到今日卻是生出了例外,後悔之余,小松終是又張了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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