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子來路不明,且一身邪氣,留在身邊只能夠是禍害一枚,卻是看著長孫墨炎此時的樣子,當真是把她當做自己親妹一般對待,傾灕皺了皺眉,她卻是應該想想如何下手才行。
傾灕看著面前的雲劭言,臉上升起一抹笑意,「沒想到墨炎你還有個義妹,怎麼等到見到了才與我說話落,傾灕斜眼看向長孫墨炎,卻是見到那長孫某人一臉淡然的朝著自己笑了笑,全然沒有覺得絲毫的不妥。
傾灕心上雖氣,卻是那面上的笑意更濃,「墨炎答應要帶你去逛逛這皇宮,卻是此時無空,不如有我帶著你去逛一番說著就這那雲劭言拉著自己的手,就要往外走。
雲劭言臉色不便,只是朝著傾灕笑了笑,回身朝著長孫墨炎道了句,竟是真的跟著去了走了出去。
「大嫂莫不是不喜歡我?」出了殿門,雲劭言身前紅色的衣擺舞動,在傾灕眼前晃過之余,便是開口說道。
「你不是也不喜我?」傾灕挑眉,直接對上面前的女子道。
雲劭言當真是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直接,本來以為傾灕怎麼也要在自己面前裝上一裝,卻是沒想到竟然連演戲都懶得演麼?
「既是如此的話,那便無需多說了,我們自憑本事便是了雲劭言話落,火色的衣袖由身前飛過,傾灕面色不動卻是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以為她怕算計?還是當她是任人欺負的?
「你不是陪著劭言出去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傾灕回到殿里,正見到長孫陛下一副悠閑的倚在桌前,手中依舊捧著書卷,卻是眉眼之中帶著幾分暖意。
傾灕本是冷著一張臉回來,卻是見到某人如此一副神情之後,驀地收了收脾氣,揮手讓那侍候在一旁的還侍女都退下,這才一步步的往長孫陛前挪。
「怎麼不說話?」將頭從書卷上移出幾分,長孫墨炎倒是想要看看傾灕又要做什麼。
朝著長孫墨炎的跟前挪了挪,又挪了挪,傾灕最後站在離著長孫陛下三步遠的地方站定,「剛才是她說要自己去轉轉,自然就不需要我來陪著了完頓了頓又道,「你當真是把她當做妹妹看?」
長孫陛下听言眉頭挑了挑,卻是沒有開口,只是那本是握著書卷的手伸出來,瞬間便是到了傾灕的腰間。
「誰讓你離我這麼遠說話的,嗯?」
傾灕身子顫了顫,覺得陛下方才那一聲的尾音著實像一把鉤子一般的,直听得她有些站不住,腳下隨著某人的手臂輕一用力,便是朝著那邊移了過去。
「陛下貌似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傾灕一邊做著垂死抵抗狀,一邊不忘記伸手撐在某人身前問道。
想要就這麼迷混過去不成/?當她真的那般沒用,說兩句就算了?
長孫陛下見到某女今日實在是倔強的很,不喲肚餓嘆了口氣,「自然是真的,不然你以為我留下她做什麼?」
「你可是查的清楚了?」若是長孫墨炎這廝突然就腦袋熱起來了,也沒有弄個清楚,就貿然的認親戚,那麼她倒是也可以說小松是她的親戚。
長孫墨炎听言,那扶在傾灕腰間的手驀地緊了緊,偏過頭去,「有些事情不一定會查得到,就算是查到了也不見得就是…」
「我知道了傾灕腳下一閃,人已經從長孫墨炎懷里跳月兌出來,此時又朝著長孫墨炎挪過幾步,「既然你覺得是,那麼便是,左右現在擔的是義妹的名分也沒什麼大不了
「我不拿這事煩你,小心留意什麼的,我也不多說,你是這雲天的皇帝陛下,該怎麼做,自然不需要我來教傾灕直接俯身下去,雙臂張開直接攬在長孫墨炎的腰間,將頭抵在他胸前,有些事不是爭吵就能夠解決的,這點她懂,所以她自然不會傻到跑回來跟長孫墨炎去爭去吵,到時候倒是被別人撿到了便宜的事情,她不干。
長孫陛下似乎是對于傾灕的反應很是滿意,他也不是沒有想過要如何說服傾灕,只是沒有讓他想到的是他的妻子竟是如此通情達理的,長孫陛下心上顫了顫,連帶著唇角也勾了勾,手掌撫上傾灕的發頂,「我做事自然有分寸,若是她有什麼不妥,我也不會任她妄為
「傾灕,今生果然有比足矣
傾灕在長孫墨炎懷里愣了愣,她覺得自己除了進來越發賢惠之外,其他倒是沒什麼變化,不過今日長孫墨炎卻是有些感性了,如此的長孫陛下看在眼里她自然是甚為喜歡的。
……
「小爺我跟蹤了那個女人兩天,竟然什麼都沒有發現小松猛地嘆了口氣,從桌上拿起第四盤糕點,發狠的往自己的嘴里狂塞,似乎是要化氣憤為食量。
傾灕坐在對面,一只手托著腮,听著小松絮叨著,時不時的插上一句,算是證明自己有在听。
「你難道就沒有什麼想要說的麼?」將盤子里最後一塊糕塞進嘴里,小松麼個的怕案而起,直接指著傾灕的鼻子頗為大義凌然的道。
傾灕伸手模了模鼻子,「你喝點茶不?」
小松︰「……」
傾灕這邊才要起身,卻是那面前一道碧色驀地竄過來,和字節落在她的身前。
一瞬沒有回過神來,傾灕在原地愣了愣,等到她轉過神來,就見得一身綠衣的女子倒在地上。
「青鸞?」
一眼認出是誰,傾灕趕忙伸手去扶,卻是在那手指才一踫到青鸞之時驀地感到指尖上樣子很刺痛傳來。
收回手,傾灕看著那指尖上泛出的血珠,眉頭一皺,方才那種刺痛之感,好似針扎的感覺,不是很痛,卻是能夠讓人手臂發麻。
「踫不了她?」小松見此也是好奇,放下盤子,起身走了過來,看著地上的青鸞,說話間伸手就要去踫。
「小心些
「奇怪?為什麼小爺可以踫到她?」小松大驚,他是幽魂,即便是傾灕可以踫到他,但是那也是有著原因的,只是面前的這個女人竟然也能夠踫到,這倒是有些奇怪了。
傾灕俯身下來,蹲在小松身邊,看著地上的青鸞,側過頭朝著小松問道,「你的手沒事?」
小松搖了搖頭,「沒事
等到小松將青鸞安頓到床上躺好後,傾灕已經查人去請了宮里的醫師過來,說起來,青鸞應當是跟著楚尋回靈宗了才對,為何會獨自的跑回來,還受了重傷?
傾灕想不明白,唯有坐到一旁,等著醫師為青鸞看診之後再說。
「那老頭怎麼說?」小松從內室走出來,看著那醫師已經離開,才轉向傾灕問道。
「你方才見那醫師為青鸞診治之時可是有什麼異常?」
「沒有啊,那個老頭只不過是皺眉而已,其他的倒是沒有什麼肖松柏回想了一下,頓了頓又道,「你問這些做什麼,難道那老頭有問題不成?」
「自然沒有,我不過是好奇他有沒有像我一樣,手受傷傾灕說著伸手在小松眼前晃了晃。
「這點自然沒有小松很是堅定地說道,他一直都在一旁看著,自然看的清楚,那醫師絕對沒有受到半點的傷。
傾灕眉頭一皺,「那才是真的奇怪,為何只有我觸踫到她才會受傷?」
「娘娘
傾灕這邊話沒說完,那門外不知何時已經進來一人,傾灕回過身去,正見到來人,乃是那被長孫墨炎安排一直守在自己身邊的暗衛。
「何事?」
「主子今日有事外出了,所以讓屬下與娘娘知會一聲
傾灕听言愣了一瞬,她覺得長孫墨炎出去的話倒是沒什麼,不過今日這種作為是要如惡化,按理說他出去也應當提前與自己說一聲,莫不是這事情有些突然?
心上想著,傾灕自然也不大想要為難那暗衛,「何時走的?跟什麼人,還有什麼時候來回?」,一連拋出幾個問題,直听得那暗衛雙腿一顫,心上暗自琢磨著,莫非這是皇後她要發怒的征兆?遙想前幾日才有一人被怪罪的去領了幾十個板子,既然你不會這麼魁岸就輪到自己頭上了吧?
那暗衛一邊想著,身子又顫了顫,「主子,是在午時離開的,說是要兩日左右才會回來,帶著何人……主子是帶著雲姑娘一同出去的聲音越發的低下來。
傾灕此時站在對面,在听到是帶著雲劭言出去的時候,顯然的五指一緊,這次啊來了幾日,便是拋下她帶著別人出去了?
冷笑一聲,傾灕回身看了小松一眼,小松見此立馬明白傾灕是何意。
朝著傾灕做了個手勢,人一緊竄出了殿門外。
長孫墨炎既然敢把人帶出去,那麼她這邊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兩日的時間,她等,她正好要用著兩日來先把青鸞的事情解決再說。
「我知道了傾灕驀地轉身,丟下一句,便是朝著內室走去。
身後,那暗衛見此臉上升起一抹疑惑,本是以為今日定然是要見到傾灕發火,沒想到竟是這般就算了,實在是讓人以為的很,莫非是自家主子在皇後心中的地位已然不如從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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