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當真是客氣,傾灕怎麼會不記得夫人您,若不是那兩次三番的相救,傾灕恐怕也不能夠完好的站在這里傾灕一席話說得更為客氣,只因為想到之前她來此帶走楚尋一事恐怕面前之人早就猜到是自己所為,此時又落到人家的手上,又豈能夠再不知好歹。
傾灕這一番恭敬的態度很顯然對雲夫人來說很是受用,話音落下,便是見到雲夫人眉眼中的冷色退去一些,只是依舊沒有想要方傾灕離開的意思。
傾灕眉頭挑了挑,從鳳炎的懷里擺月兌出來,直接站到雲夫人身前,「夫人可是決定要放我離開?」
「不曾雲夫人這次回答的干脆,傾灕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接著說道,「以你的聰慧難道會以為你這次來此還會如同以往那般容易的就逃走麼?」
鳳炎回過身來,走到傾灕身後,面色上的笑意收起,傾灕回頭間竟是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些許的怒意,那般看著雲夫人好似對面之人與自己有著深仇一般。
傾灕猛地到抽了口冷氣,覺得此時自己站在此處乃是萬萬的不甚合適,因此下本能的打算向後退上一兩步,好讓這兩位好好地對視一番。
然而她心里雖是如此想來,卻是還沒等到她動作半分,那身後之人已經一把拉住她,鳳燕的手臂禁錮在傾灕的肩頭,讓她動彈不得,面前雲夫人見此似乎當做沒有看到一半,只是一味的看著鳳炎。
「你與夫人可是認識?」傾灕小聲的朝著鳳炎問道。
鳳炎听言只是微微的動了動眉頭,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之前不認識,不過現在認識了
傾灕忍著心里一種想要揍人的沖動,在臉上堆出半分笑意,朝著鳳炎道,「鳳炎,我當真的有事要回到雲天,此時耽誤不得既然雲夫人這里不行,她倒不如與鳳炎來說,既然鳳炎能夠將她帶到這里,想必就會有辦法帶她離開這,她委實是不想要在這里待下去,雲夫人那邊她心里有著幾分愧疚,當是不應該在作出什麼不該之事。
只是沒有等到鳳炎開口,對面的雲夫人已然先一步說道,「你如今求他也是無用,既然她會把你帶來到這里,便是有所目的,你以為他還會那般輕易地將你再送回去話落,邁步朝著傾灕走進,手指拂過傾灕的面頰,似乎是借著傾灕看著另外一個人。
傾灕看著此時的雲夫人,頓時覺得背後更涼,她竟是產生了如此的幻覺不成,為何她越來越覺得雲夫人此時是在看著另外一個人一般。
「你果然與她很像,真的很像呢喃般的細語,傾灕恍然的覺得眼前有些昏沉之感,伸手抓住鳳炎的手臂,傾灕使勁力氣,卻是感覺到身體正軟軟的朝下倒著。
在她混到之前耳邊隱約的傳來鳳炎與雲夫人交談之聲,細細的,雖然听不甚清楚。
「你不能傷她
「我答應你的自然會做到,我不過是覺得她與我的故人很是相像,你莫要忘了,若是沒有我手中的血玉她絕對撐不過明年的春天
……
在失去意識之前,傾灕听著斷斷續續的談話終于了解到一些她之前所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說她之前失去的無感為何突然就好了起來,原來是鳳炎送來的解藥,不過那解藥自然也有著不好之處,不如說她會異常的嗜睡,久而久之變回睡死過去,再比如說,只是她為何到現在都沒有睡死過去,這點她倒是不知道的。
……
雲天皇城,,
長孫墨炎已然醒了過來,只是他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直接忽略掉身旁兩個照顧他兩日的明城與小松而是直接要去找尋傾灕,奈何被明城拉住,硬是沒有讓他拖著虛弱的身子匆匆的沖出去。
「傾灕在哪?」長孫墨炎躺在床上,第一百八十次問道,雖然身體動不了,卻是依舊能夠開口說話,他自從醒來便是想要去找傾灕,他只是恍然記得在他昏過去之前,竟然拿差點傷到傾灕。
明城坐在床邊听一次便皺一次眉,他若是曉得傾灕那丫頭在哪便是不必這麼麻煩的困住長孫墨炎了。
低頭輕嘆一聲,如今他這個師佷才剛剛月兌離控魂之術,身體還是虛弱得很,若是此時被他知道傾灕被人劫走,想來傾灕那邊無事,這里也要出人命的。
「咳咳,不是和你說了,傾灕那丫頭沒事,不過是在修養罷了,等到你好了,再去看她,不也省的她看見你這個樣子擔心明城輕咳了兩聲後這才說道。
小松此時不在此處,因為擔心傾灕,已然靠著他的本事去尋傾灕的下落了,想來不需要多久便是能夠找到那丫頭的所在,到時候墨炎這邊身子也可以算得上好得差不多了,便是想要去做什麼他也不會攔著了。
長孫墨炎听言果然消停了一會,他此時一方面想要見到傾灕,卻是也擔心見到傾灕,畢竟那時他差一點錯手就要了傾灕的性命,如此一來,他有有何顏面去見她?長孫墨炎心中思索,面上卻是只能保持著一臉的平靜之色,看著明城端過來的湯藥,即便是那味道難聞的很,也全當是沒有感覺般的,直接咽了下去。
「師叔,我既然答應你先不去看傾灕,你便是可以先把我的穴道解開,不然我這麼一副樣子,著實是難受的很他此時被迫躺在床上是在是有些難受的很,再加上他已然在這里昏睡了兩日想來雲天朝中的事情也需要他起來處理,還有一點便是那個女人,竟然會對他下了如此狠毒的咒術,自然是留不得的,本來以為她與自己母妃想象便是留下她,權當做是親妹一般的看待,當真是他的過錯,連帶著害了傾灕。
明城見此想了片刻,最後驀地一咬牙便是答應了下來,伸手將長孫墨炎的穴道解開,轉身便是又再三叮囑他,小心身子。
長孫墨炎點頭答應下來,隨後就差了袁成來把這幾日的事情都向著自己稟報了一番。
近兩日來朝中倒是沒有何大事,好在有長孫宇昊在一旁幫忙,長孫墨炎看著如此倒也是輕松了一些,蒼白的臉色終于是多了幾分血色。
傍晚之時,明城又親自熬了要送來給長孫墨炎喝下,連帶著也將楚尋與青鸞需要的也帶了過來。
長孫墨炎看著自家師叔如此忙碌心底倒是生出幾分愧疚之色來,畢竟是長輩,竟然是為了他的事情如此費心費神,當真是讓他覺得自己有些混賬。
「近來勞煩師叔您了,墨炎實在是過意不去
明城听言只是輕笑幾聲,轉過身來拍了拍長孫墨炎的肩膀道,「既然你們稱我一聲師叔,我做此便是應當,哪里還得過意不過意的說法,對了,楚尋那小子用不了幾日便是可以下床活動了,還有青鸞那丫頭也沒有多少大礙了
眉眼動了動,長孫墨炎听到明城說了其他幾人,唯獨不與他說傾灕之事,心上南面是生出疑問,「師叔為何不告知墨炎傾灕她現在如何了?莫不是傾灕她出了何事?」語氣明顯變得有些緊張,聰慧如長孫墨炎一般,他又怎麼會不去懷疑。
明城見到長孫墨炎如此問起,自然是沒有料想到會是如此,當下便是朝著長孫墨炎擺了擺手道,「怎麼會,有你師叔我在此,又怎會讓那丫頭有事,你只管安心養傷便好,其他的事情等到好了之後,便是什麼都好說
然而明城越是如此一說,長孫墨炎便是越發的懷疑了幾分。
卻是正在此時長孫宇昊正站在門口,明城與長孫墨炎的談話自然是听到了些許,不過是沒有听的完全罷了。
此時站在門口,便是朝著長孫墨炎說道,「皇兄,你可是好些了?」
長孫墨炎抬眼見到長孫宇昊來此,隨即招手讓他進來說話。
明城許久沒有見到過這個師佷,一時間有些想不起來他的名字,看了半晌,這才回身朝著長孫墨炎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告訴自己面前這個是誰。
長孫墨炎得到示意,自然不敢違背,指著長孫宇昊便是朝著明城道,「宇昊,見到師叔也不打聲招呼?」
被怎麼使用如此一提醒,明城便是想起了這個師佷,原來是長孫墨炎的弟弟,雖然並非是同母所出,卻是感情一向很好,如同親生已然沒有區別。
「竟然是師叔麼?」長孫宇昊面上帶著幾分驚訝之色,隨後便是快步上前朝著明城施了一禮,道,「皇兄他委實不對,師叔來了也不通知我一聲
小聲的嘟囔著,長孫宇昊那一股乍一眼看上去一副小孩子的脾性自始沒有改變半分,此時明城看著這個師佷甚為喜歡,不由得稱贊了幾句。
「皇兄,我听聞你病了,為何面色如此蒼白,可是有什麼事麼?」與明城招呼過後,長孫宇昊轉身看向自己皇兄,這才看到長孫墨炎一張臉上臉上蒼白駭人,不由得生出幾分擔心。
他本是以為他皇兄不過是找個借口,有事去辦罷了,沒想到竟是當真的生病,如此一來便是心上的擔心之色更重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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