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手遮天之鬼妃... 【186】 血中魂

作者 ︰ 傾狂直上

「袁大人他有事正巧去辦,所以屬下才進來侍衛將頭埋得更低,似乎是被長孫墨炎方才的語氣嚇到,此時已然不敢有半點的疏忽。

長孫墨炎皺眉,他不曾安排袁成去做何事,只是他此時竟然不在這里,還借口是去辦事?

心上的疑惑更甚,長孫墨炎揮手示意那侍衛可以退下了。

……

傾灕覺得自己最近睡得很多,且是越睡越沉,沉到似乎是要醒不過來一般。

恍惚間她好似醒過一兩次,不過唯一的感覺便是那來自手腕處的疼痛之感,這種感覺不算很明顯,既不像是受了重傷那般的疼痛難忍,充其量不過是感覺到好似一種被刀割傷手指的感覺罷了,因此下,傾灕沒有在意,實際上是她想要在意也沒有辦法,雖然腦中只有著微薄的意識,一雙眼楮卻是始終都無法睜開,她覺得自己現在僵直的好像個死人一般,只不過是比之死人來說還有痛覺,偶爾的時候還有些許的意識。

身邊偶爾能夠听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不太真切,也不過是一會兒。

傾灕盡力感知著周圍的變化,只是她清醒的時間有限,多半是手腕上有刺痛感傳來的時候,她才能夠知道自己其實是清醒的。

「夫人,今日需要的血已經取好了

房間里,侍女將取好的血端到婦人面前,婦人勾著嘴角看了一眼,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擴散開來,那一副樣子,好似面前的不只是一碗血,而是一味靈藥,一味可以滿足她所想的靈藥。

揮手示意那侍女可以將血碗端下去了,婦人抬眼看著那床上的昏睡的女子,陰測的笑容里帶著幾分滿意。

冷風吹動,寒氣蔓延。

一身暗紅的鳳炎被一群侍衛擋在門外,不容他靠近房內一步,這已然是第三日了,他將傾灕帶到這里,本是想要找雲夫人幫他,因著這世上恐怕只有雲夫人這里才有能夠救治好傾灕的方法,因此他便是將人硬帶到了這里,只是現在,這是何意?

他一直被擋在門外,見不到傾灕,也不知道傾灕此時處境如何,只是每日見到一群群來去的侍女進進出出,連帶著雲夫人卻是不曾見到過幾回。

伸手撥開那擋在自己身前的長劍,鳳炎覺得今日他必然是要進去看看傾灕,如此在外面一味的等下去本就不是長久之計、。

雲夫人從房間內出來之時,就見到鳳炎手腕輕動,已經撥開了身邊兩名侍衛的長劍,因著她沒有下過死令,隨意她的侍衛自然是不敢輕易地就對鳳炎動起殺意的。

不過她卻是無需擔心自己的侍衛對鳳炎動手,她的侍衛根本不會是鳳炎的對手,只因為他是那個人的孩子。

「鳳炎,你這是做什麼?」語氣之中刻意帶著幾分怒意,她並不想要對鳳炎有什麼好的態度,如此一副樣子才是她應有的樣子。

對面的鳳炎驀地停下手來,定定的看著身前的婦人,嘴角動了動,想要開口,卻是一時間竟是發不出聲音,片刻之後,鳳炎終是開口道,「我要去看傾灕,不然我不會放心

他若是不親眼去見上一見,又如何會輕易的就放心把人交給面前的婦人,她的冷厲陰狠,他從來都知道。

「鳳炎,你既然如此信不過我又何必把人帶來,我答應過你不會要她的性命,自然就會說道做到婦人看著鳳炎一眼頓了頓又道,「誠然我這里的侍衛攔不住你,不過若是你今日闖了進去,就休想要我再救她,她的死後往後必然是與我無關

雲夫人一番話語說的堅決,鳳炎身子僵了僵,卻是驀地轉過身來,一雙眸子直直的看著雲夫人,「你說過不會傷她……姨母最後的兩個字說的極為輕弱,若是不去細听,儼然听不出說的到底是何,不過雲夫人卻是听的真切,她從未想過今生還會听到鳳炎稱呼她為一聲姨母,臉上的冷意隨著那一句緩緩地減退不少,雲夫人竟是以外的朝著鳳炎點了點頭。

冷風拂過,鳳炎話落便已經轉身離開,自然是不曾見到雲夫人點頭,卻是于他來說,見不見得到都已經沒有關系,因為他知道只要他說出來,即便是她想要對傾灕做什麼,傾灕的性命卻也就此保住了,他便是可以放心了。

「夫人,可是要過去了?」站在雲夫人身後,侍女見此上前問道。

回過神來,雲夫人回身看了眼身後,便是又打量了那侍女端出來的盛血的器皿後,這才幽幽說道,「走吧,時間耽誤不得

……

袁成回到偏殿之時,便是被那門口的侍衛一把拉到一旁。

起先他還是一臉疑惑,只是等到那侍衛將今日之事與他說完之後,整個人便是猛地顫了一顫,想來是自家主子已經發現了些許的不對之處,卻是他現在回來難免要去面對自家主子,到時候若是被問起來,他究竟是要如何回答?

思來想去,袁成覺得自己今日派出去的人依舊沒有找到絲毫的線索,如此一來若是與自家主子實話實說了的話,恐怕主子那還未養好的身子,又會出事。

細細思量一番後,袁成邁著略帶幾分沉重的步子,朝著殿門走去。

房門打開,袁成邁步走進,卻是沒有見到自家主子的身影,慌忙間,便是四下去找。

「明藥師,可是見到我家主子人了?」轉過身來,袁成正見得明城從一旁的房間出來,剛忙的沖上去拉住明城問道。

明城方從楚尋那里回來,本是想要來看看長孫墨炎的情況如何,卻是這才邁進門口,猛地就被袁成拉住,而且竟然還是來問他長孫墨炎在哪,明城片刻之後才緩過神來,「墨炎不是一直都在屋子里,怎麼會不見了?」

……

明月高懸,因著此情此景,想來也便應該是個妙境,月色下,男女二人相對坐于亭中,迎著寒風看著冷月,遠遠地看過去倒是看不出什麼情趣來。

亭中的兩人正是長孫墨炎,與雲劭言。

彼時長孫陛下正坐在偏殿之中看著奏章想事情,卻是不曾想到腦中竟是驀然間閃過一陣刺痛。

扶著桌角靠了一會兒,那腦中的疼痛之感緩解了不少,然則依舊帶著幾分昏漲之感。

再次睜眼,長孫墨炎便是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了雲梧殿外的一處涼亭之中,驚訝之余,長孫墨炎快速的轉身看向四周,卻是發覺這一方天地之中好似只剩下自己一人一般。

「陛下這兩日去了何處,怎麼也不與我說一聲?」

恍然間身後一道聲音響起,長孫墨炎眉頭一挑,卻是沒有回頭去看。

身後雲劭言一身火紅依舊,輕緩的邁著步子,朝著長孫墨炎的方向行過來,她從不稱呼長孫墨炎為陛下,只是今日她不確定,不確定面前之人是否是已經解了自己的控魂之術,所以此行不過是想要證明清楚罷了。

既然是為了證明,雲劭言便是已然做好了準備,若是沒解,那麼她大可以讓他將此事忘了,若是已然解了,便又是另一番的作為。

她心里掂量著,面容上卻是一如往日一般,淺笑著到了長孫墨炎身後,雙臂張開,說話間已然從身後摟住長孫墨炎的脖子。

帶著溫熱的氣息噴在長孫墨炎的脖頸上,連帶著指尖輕輕滑過,饒是男子必然會感到一陣酥麻,只是長孫墨炎此時感覺著身後的女子,卻只是感覺到陣陣陰冷之氣。

師叔明明已然與自己說了已然解了那控魂之術,卻是為何今日自己莫名的便到了這里?長孫墨炎心上疑問升起,眼神卻是不由得朝著身後撇了過去,身後的女子扶在自己的肩頭,頂著一張與自己母妃相同的臉面,之前看到會是覺得親切熟悉,只是現在每每看到便是覺得一陣的刺眼,簡直恨不得一張上去,將這麼一張臉面撕爛。

他母妃的樣貌又豈是別人可以隨意褻瀆的。

怎麼使用五指收了收,眼中依然升起絲絲的怒意。

雲劭言在長孫墨炎的背後靠了一會兒,這才緩緩地將右手朝上抬起,衣袖滑落到手肘處,同時也露出那手腕上墨色的鐲子。

長孫墨炎斜眼看過,自然也發現了那只鐲子的存在,轉眼又見得身後的女子伸出手來輕輕地轉動那只鐲子,就在那鐲子轉動的瞬間,長孫墨炎方才腦中的那種混沌之感,便又襲了上來。

「告訴我,你這兩日去了哪里?」貼到長孫墨炎耳邊,雲劭言此時的語氣之中竟是帶著幾分魅惑之色。

眉眼皺了皺,長孫墨炎極力的控制著身體,卻是腦中那股力量越發的強烈起來。

‘啪’。

夜色之中,一聲脆響傳來,緊接著便是女子一聲驚呼。

長孫墨炎低眼看著那碎落在地上的鐲子,冷哼一聲,手臂快速閃出,瞬間便已經扼住了雲劭言的脖頸。

「誰給你的膽子來做這些?」一身陰冷之氣頓時升起,昔日里長孫墨炎于人前的樣子今夜再次展露出來,乃是一股冷厲陰狠的王者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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