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逸回到石屋,又盤膝打坐了五個周天,激ng神恢復飽滿,剛才消耗的真元也再次充盈起來。那種即將沖破瓶頸的感覺,又強烈了幾分。
其實從練氣第二層到第三層,真元除了渾厚一些外,變化並不是太大。真正產生質變的,是激ng神力。當激ng神力達到一個臨界點上時,就會沖破桎梏,轉化為神識。不過他通過修煉《借尸還魂》法訣,早已擁有了神識,也就是說突破第三層最大的障礙已經破除,剩下的幾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本來在石屋里突破,也沒有什麼。不過突破真元需要借助神識的力量,他怕自己無意中帶出尸氣波動,被閉關中的曲元山感應到,所以才選擇去墓地。畢竟築基期修士的神識非常強大,感應能力超強,他可不敢在曲元山的眼皮子底下做什麼小動作。
看看天色也差不多了,那些外出的修士大部分都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童逸簡單地收拾了一下,開始朝墓地走去。他對這條路線早已是輕車熟路,真元運轉,雙腿生風,很快就到了十里之外。
不過他卻停了下來,從旁邊岔口走來一人,正是他前些ri子見過的趙雷。他想要回避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不得不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趙雷看到童逸,似乎也有些意外,不過他卻掩飾的很好,幾乎不漏半點痕跡。
「趙師兄,真巧啊,在這里居然還能踫到你。」童逸暗叫倒霉,裝作驚喜的模樣。
「啊,是童師弟啊,確實夠巧的。這麼晚,你來這里干什麼?」趙雷似是隨口問道。
他心里「咯 」一下,有種不好的感覺。難道是自己的計劃泄露了?不可能啊,那幾人的師父,都是與自己師父相交甚厚的,而且他們平ri里也對我很是巴結,應該不敢隨意把計劃透露出去吧。
童逸也在暗罵,腦筋急轉,胡亂想了一個理由:「前幾ri,家師將一件重要的東西忘在了黃荊門,特意命我取來。」
「黃荊門的正門,可不是走這條路。這是通往黃荊門後山的。」
趙雷皺了皺眉頭,感覺童逸在說謊。
「不是嗎?啊啊,不好意思,我這是第一次來黃荊門,可能走錯路了。多謝師兄指點。」童逸當然知道去黃荊門的路,可是現在,他不得不這樣說,否則總不能告訴趙雷,自己是去墓地撿幾塊骨頭玩兒吧?
他轉身即走,想著盡快離開這里,以免讓趙雷懷疑自己來此的目的。
趙雷看著童逸略顯慌張的身影,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曲元山閉關一個多月,至今仍未出關,整個嵐山派雖然只有寥寥數人知道,可他偏偏是知情人之一。試想,一個閉關之人,怎麼可能在前幾天把東西忘在別的門派?
而且,這家伙為什麼見到自己,就變得如此慌張起來,難道心里沒鬼?
他雖然不知道自己的計劃,是怎麼泄露出去的,可是卻直接把童逸當成了懷疑對象。
這童逸肯定是獲悉了自己的計劃,想要趕來破壞,只是沒想到卻遇到了自己,所以才會胡亂編個理由離開,怕自己殺人滅口。嗯,一定是這樣。好可惡的小子,本少爺差點被你騙過去了。
趙雷眼中閃過一道殺機,突然叫了聲「慢著」,緊追兩步:「童師弟,我還有一件事,想要問一下你。」
童逸聞言停下,後背驀然有一種發寒的感覺。他自從產生神識之後,對危險格外敏感,這立刻讓他產生了警覺。趙雷要殺自己?不對啊,自己與他無冤無仇,連面都沒見過幾次,怎麼可能?
「什麼事?」童逸心弦緊繃,如此偏僻的一個地方,就算自己被殺,恐怕也沒人知道。
「是這麼回事……」趙雷笑眯眯的樣子,似乎正要說些什麼,卻突然騰身而起,一張真元繚繞的大手罩住童逸的腦袋,居然想要置他于死地。
偷襲,女乃女乃的,居然是卑鄙無恥的偷襲。
童逸怒啦,一向都是自己陰別人,今天居然被人給陰啦。他不及多想,自動運轉真元,倉促之間玄玉掌只能使出八層功力,與趙雷狠狠對拼了一記。
一聲悶響過後,童逸感覺一種巨大的力量自對方掌心傳來,差點將他震翻倒地。他不由自主的連連倒退十多步,手臂一陣脹痛,心下駭然。這趙雷果然不愧是練氣四層修士,真元遠比自己渾厚地多,僅這一掌就把自己震得虎口裂開,若非應對及時,怕是能直接要了自己的命。
那趙雷也倒退了三步,一臉詫異地看著童逸。他這一招勢在必得,別說對付一個練氣二層的菜鳥,就算是練氣三層,也綽綽有余,可對方居然擋了下來。這怎麼可能?
他看到童逸那如玉般的雙手,頓時明白了一些,釋然道:「原來你在偷偷修煉其他門派的功法,而且還是一種極厲害的掌法,難怪能接我一招。」
「趙師兄,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向我突施殺手?難道你不知嵐山派門規,禁止同門相殘,否則將受絞殺之刑麼?」童逸雖然是在呵斥對方,可是卻也明白,既然他敢想自己下殺手,就絕不會因為自己的一兩句話而罷手。他這樣做,只是想拖延時間,思忖月兌身之計。
「無冤無仇?哼,那你為什麼見到我要慌慌張張,還要故意撒謊?如果你乖乖告訴我,是誰把計劃透露給了你,我或許還會給你一個痛快。否則,我將會一寸寸將你身上的肉割下來,讓你生不如死。」出奇的是,趙雷並沒有立刻動手,而是負手而立,居高臨下地盯著童逸。
他雖然誓要殺了童逸,但更想抓住出賣他的人。內鬼不除,始終都是個隱患。
甚至一個不好,他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計劃?童逸一怔,立刻猜到這家伙一定是誤會了什麼,自己哪里知道他的什麼計劃。若是因為這莫須有的猜測而死去,自己豈不比竇娥還冤?
管他什麼計劃,先詐他一詐,看看能不能鎮住他。童逸立刻理直氣壯的喝道:「趙雷,你好大的膽子。你的陰謀掌門人早就知道了,特意讓我來阻止你。你還不趕快回去,向掌門人請罪?再負隅頑抗,連你師父都救不了你啦。」
掌門人知道了?趙雷本來就心虛,一听「掌門人」這三個字,臉色「唰」地一下變得蒼白無比。
不過他的反應也很快,馬上跳了起來,指著童逸罵道:「小賊,你居然敢欺騙本少爺。若是掌門人知道自己的女兒出事,豈能不親自出手阻止,怎麼還會派你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子來阻止什麼。」
原來他們要暗算的,居然是掌門孤雲海的女兒孤婉茹。好大的膽子!他忽然想起,大約一個月前,趙雷與黃荊門白鶴秘密私會的事。難道當時他們口中說的「那丫頭」,指的就是孤婉茹麼?
趙雷惱羞成怒,已經不再給童逸說話的時間,手中光芒一閃,出現了一柄長劍,暴吐出三寸劍芒,就朝童逸的「肩井穴」刺去。
童逸看到那劍的模樣,就知道這是一柄法器,因為只有真正的法器,才能在真元的催動下,生出這種宛如實質的劍芒。同時他還猜到,這趙雷得到此法器的時間應該不長,還沒有完全煉化,否則他完全可以馭劍攻擊,那種威力遠比劍芒攻擊強大許多。
煉化法器,是只有練氣四層及以上修士才能運用的手段,童逸了解的也僅僅是一些皮毛而已。
幸好玄玉掌有一種配套的步法,童逸憑借著這步法,在地上順勢向左邊一滑,堪堪避過了要害,不過肩膀還是被那憑空多出來的劍芒挑破,剎那間鮮血淋灕。
這趙雷不僅真元渾厚,連劍法也相當高明,硬拼肯定拼不過。無奈之下,童逸只能依靠步法,不斷地閃避著一道道劍影,很快就汗流浹背起來。
「好小子,你以練氣二層的修為,居然能在我手下撐過十招,看來你修煉的那門掌法,頗有不凡之處。等殺了你,我一定要好好看看。」
趙雷非但沒有氣餒,反而欣喜不已。他現在也僅僅只學過一套劍法和幾個簡單的法術而已,若是能得到這門掌法,實力肯定會提升不少。
何況,高等級的功法,在坊市中可是價值連城,甚至很難買得到。至于眼前的這小子,雖然比他想象的難對付一些,但殺了他也僅是時間問題而已。
童逸趁著他說話注意力分散,抬手一揮,三個小孩拳頭般大的火球呈「品」飛奔而出,射向趙雷的三個要害。趙雷慌忙揮劍格擋,雖然挑破了兩個火球,但還是被第三個火球砸中了身體,道袍被燒出了一個破洞。
他再次暴怒,自己一個堂堂練氣四層高手,居然被對方一個練氣二層的家伙擊中了,就算只是輕傷,也不是他能夠接受的。他長嘯一聲,獰笑道:「小子,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敢用火球術,我看你還能支撐多久。」
火球術雖然對低階修士來說威力可觀,但消耗的真元也非常龐大。
他相信,童逸一次性最多只能施展二十多個火球術,就會真元耗盡。
童逸心中一沉,不過卻並沒有罷手,而是一個個火球被他隨手祭出。無數的火球漫天翻飛,遠遠望去,仿佛無數火之激ng靈舞蹈,蔚為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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