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對尊貴的小黃螳螂而言,都變得那樣新奇而刺激起來。主要是有了比較。這一開了「天憶」,那麼多世的公主生涯,再驕縱奢貴,也沒這一世的精彩。咳,古代文明哪里能跟當代飛速發展的高智能物質文明相比!
即使這一世她淪為小妓女,跟往世真是雲泥之分,蔣大小依舊對這一世充滿旺盛興趣。好吧,這樣說吧,這貨本來就有個「好享樂」的底子,現在底牌都亮出來了,一看,靠,原來我已經享樂億萬年了……這不,過日子不更快活更恣意更追求刺激!
兒貴也發現這從她家出來後的妮子有點不一樣,老笑,笑得又老甜,看見啥都一副滿滿欣喜的模樣,連呼吸一口空氣都是美滋滋的……
中間這一段兒,不僅兒貴就連房東老太的記憶都被重設了一下。炮兒還是炮兒,房東老太依舊如她所說「看在他是大小朋友的面上把房租給了他」,之後,就是跟大小親熱嘮嗑,不多談炮兒了。
兒貴呢,根本連門兒都沒進,他是絕對不願進去的,任誰對自己曾經遭受過侵害的地兒都會充滿芥蒂。所以看見大小這樣喜氣洋洋出來,有點納悶,踫啥好事兒了?
兒貴肯定不得問她,她倒很照顧他的疑問,主動解惑,
「叔兒,我朋友手術很成功!」
「哦,那就好冷淡應。
兒貴這頭剛要拉開車門上車, !嚇他一跳,從車前突然躥出來一只大黑狗!
髒兮兮,流浪狗,
兒貴再低頭一看,原來他車門前有一塊人煨湯吃完的骨頭,流浪狗眼饞且目光凶狠地望著他,眼看不顧一切就要撲過來……
「畜生!」
突然丫頭清亮一聲兒,
這要有慢動作,流浪狗的「撲騰之舉」可屬高難度,因為它已經起勢,被這一聲喝驚嚇,又驚怕地趕忙收回手腳……「啪」大黑狗兩前爪吧唧摔在地上!
大小笑呵呵走過來,
「叔兒,沒嚇著吧
兒貴想嫌怪她,哪那麼容易被嚇著?但是,此一時望過去……這樣的蔣大小就是叫人感覺十分不同!
氣質啊,氣質這玩意兒真是太莫測了!
還是那樣個樣貌,但,舉手投足,一顰一笑,檔次啊,就是一種滿滿當當的貴氣,拿捏到游刃有余極犀利的貴氣,
她嚇著那狗了,一點不嗔不驚,還蹲下來逗它,
「想啃?」
模它,狗嚇得真在哆嗦,
「想啃,等人走了再啃誰還跟你搶?這麼嚇著人,你自己還不得吃虧……」
大黑狗趴著不動,低著頭好像真在听訓誡,
她也不怕髒,就那麼用手把骨頭抓過來放到它嘴邊,「以後別再這樣了啊
骨頭在它嘴邊,大黑狗都不敢動。
她好像很滿意,站起身,拍拍手,「還不快走?」
大黑狗叼起骨頭撒腿就跑!
她起身也小跑到對面一個水龍頭,洗了手,甩著水再走過來,「叔兒,走啊自己在那邊副駕駛位拉開車門上了車。
兒貴心中的震動……不知為何,這樣的蔣大小叫他由心底充滿起一種……好似久違了,心中一個類似「主心骨」的東西回來了,激動,同時心安……
著實莫名其妙!但是,這種說不出的「激動」……好像,遠遠的,那里曾是他的歸宿,他幾乎虔誠地依賴在那里,但是,那里漸漸變了,變得他毫無安全感,亦或他心也大了,想出去再走走看看……結果,走丟了……他想念那里,萬分想念著,卻完全迷失了方向,在哪里?我的歸宿呢?我要回去,求求你,讓我回去……
「叔兒,我肚子餓了
駕駛位上仿若陷入迷離的兒貴突然回過神,緩緩轉過頭去,看到的就是丫頭略顯嬌懶的面龐……一瞬,兒貴好似找到了……
輕輕搖搖頭,兒貴自我清醒了下,為剛才那一不著調的走神有些懊惱,
「叔兒,吃點東西再回去吧,我真的肚子餓了她又哀求地說,還模了模她自己的肚子,接著也不待他回應,她將頭側向車窗好似不想漏掉車外的風景,也好似「她只要交代了,他就一定會為她去做」,一切那樣理所當然……
兒貴帶著懊惱與沉氣開了車。心里想著,餓是你家的事兒。可是,沿途,還是不由自主在觀察有沒有合適的館子能停車……
好吧,蔣大小眼楮望著窗外,人放松,心,也放松、篤定。
她的這些個「六字真言」吶,
小黃螳螂笑罵了句,就是賤!
她雖然世世無法力,但是只要「天憶」一開,骨子里的「貴勇狡黠」是遮掩不住的,只要她願意,自然而然流露的「佛貴」能叫世上萬物頃時毫不由己地流露臣服……
剛,她「馴化」黑狗絕對故意!
就是要將這種「凌駕感」強化給她的「六字真言」們,
「六字真言」都是靈機敏感非常,也可說嬌貴傲人非常,
你不比他們強,他們永遠無法找回曾經寄于你體內的感覺。
哼,賤就賤在這里,往世養你們寵你們在體內,你們得了意,大了心,敢拋離主子再世為王?
我此世泥一樣的人,就算你們不在我體內,照樣能把你們「教」地服服帖帖滾回來!不急,這一世好玩著呢,咱們慢慢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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