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94豁然開朗
玄震站在窗外,看著里面哭成淚人的兩個人,緊繃著一張俊臉,墨黑的眼眸里閃動著晶瑩的光芒,心痛的感覺漸漸漫延全身,雙手緊握成拳,轉而大步離開了.
一開始的時候,玄震把江宜當成了化解悲傷的解藥,當女兒養在身邊,只有這丫頭能給他歡樂,給他安慰,可是沒有生活經驗的男人,不知道該怎麼疼她,只是一味地寵著她,慣著她,只要她想要的,玄震無一不滿足,她從小就說要嫁給自己,自己卻從來沒有糾正過她的這一想法,當時還覺得美滋滋的。這可能也是造成現狀的主要原因吧,如今他要放手丫頭,讓她去追逐屬于她的幸福生活,想到丫頭以後要月兌離自己的生活,這種感覺就象從身上撕扯他的肉般疼痛,就象把他的心挖了個洞般痛苦。
玄震邁著大步,穿過院子,以行軍的速度快步走向停車場,跨上他那輛墨綠爭的越野車,高速地揚塵而去,直奔軍區射擊訓練場。
正在射擊訓練場訓練的官兵,看到黑著臉進來的玄震,都被按下了靜音鍵,默默無聲地敬禮,再也不敢多語。
玄震挑了一把重型的狙擊步槍,裝上彈匣,amr2型槍采用5發單排彈匣供彈,每次擊發後均需要射手拉動槍栓完成退殼、上彈的動作,玄震就這樣一次一次重復著射擊動作,一開始大家還在繼續的訓練著,慢慢覺得玄軍長不太對勁了,官兵們都停下了手中的訓練,而是看著玄軍長完美精準的射擊。
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移動靶被打爛了好幾個,訓練場控制室的戰士麻利地換上新靶。
整個訓練場只有玄震的狙擊步槍發出的槍響,不知道他打爛了多少個移動靶,也不知道他打出了多少發子彈,腳邊已經落了一地的子彈殼,生動地給戰士們上了一堂狙擊觀摩課,以至于射擊訓練場的監控視頻後來被b軍區制作成教學課件,供戰士們學習。
直到他舉著槍的胳膊略有些發酸,出了一身的汗水,他才停下了射擊,手里端著槍,站在射擊位置,深深微粗地呼吸著。
「喲,玄大軍長,今天是來砸場子了麼?」訓練場門口響起了一聲戲謔的說話聲音。
來人身材魁梧,站在逆光的門口,看不清長相,只听到了那一口的京片子。
玄震沒有理他,而是對離他最近的一名軍官說道︰「把這把槍拿去校準一下隨後把槍遞給了那名軍官。
來人已經在眾位軍官的陪同下到了玄震的跟前,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肩膀上掛著兩杠四星,閃閃發光,個頭很高,壯實的象頭牛,臉盤圓圓的,皮膚黝黑,濃眉小眼,鼻梁高蜓,笑得嘴角快咧到耳根子了,露出一口的大白牙「玄大軍長,您今兒這是唱哪出啊?來砸場子呢,還是免費賜教啊
他身後的眾位軍官見到玄震立刻恭敬地敬軍禮。
玄震瞥了他一眼,正色道︰「這就是你們b軍區的紀律?」
看著玄震的冷臉,來人立馬閉上他的大嘴,斂起笑容,立正,敬禮︰「玄少將好!」
玄震沒有回他的禮,臉如寒霜,一字一句蹦著冰豆子,繼續說道︰「堂堂一軍副軍長,我軍大校軍官,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成何體統,視軍隊紀律如無物,還不如你手下軍官做的好,你應該感到汗顏,做得不好,趕緊讓賢,別佔著位置,不干正事
來人低垂下腦袋,本就黑的臉色更加黑了,自己雖然年齡比玄震大很多,但是軍餃不如他高,他訓斥也是對的,可當著自己的手下,被年輕的少將訓一頓,面子上掛不住啊。再說平常兩人處的關系挺好的,也經常不顧身份的開開玩笑,見面不敬禮也是常事。
抬起頭看著玄震冷氣十足的俊顏,景顥知道今天自己踢到鐵板上了,玄少將今天的心情明顯不對勁,哎呀,自己真是笨腦筋啊,剛才听他們匯報玄震在這里射擊就應該知道了,還頂風而上,這不自討沒趣麼。
景顥沒有說話,听著玄震的訓示結束,整個訓練場鴉雀無聲。
玄震沒再說話,轉身大步離開射擊訓練場,大門口的逆光里玄震堅毅的腰身鍍著一層金光,就象動畫片里離開人間的神一般消失在門口。
景顥大聲喊道︰「剛才玄少將的訓示大家都听到了嗎?要謹記,繼續訓練自己轉身快跑幾步也離開了訓練場。
玄震步伐很大而又快,幾步就到了車跟前。五十多歲的景顥跟在他身後追了上來,問道︰「怎麼了?玄震,今兒心情不好啊?」
玄震停下了拉車門的動作,看著景顥︰「老哥,剛才對不住了,等下陪我喝一杯去吧
景顥揮了揮手,說道︰「行啊,咱先換身皮,再去喝兩杯景顥拉開玄震的車門,坐上了副駕駛座位。
玄震月兌下外套,甩在後座上,只穿著白襯衫上車,發動車朝辦公區駛去。
國慶節將至,全國警員都是一片警備狀態,軍內自然也是接到了二級戰備的命令,玄震被臨時安排在b軍區執行戰備任務。
兩人到了辦公區沒有接著離開,而是分別調度了各處備戰的情況,在晚些時候,才換了便裝離開軍區,找了家不起眼的小酒館,兩人對座著,戰備任務在身,兩人均不敢喝多,小酌幾杯而已。
玄震悶頭喝了幾杯酒,也沒說話,景顥知道這位小老弟他心情不好,也不便于多問,只能是陪著喝酒。
幾杯酒下肚,玄震的臉微紅,端著酒杯問向景顥︰「老景啊,你有女兒吧?」
「嗯,一個女兒一個兒子
「你女兒嫁人了嗎?」
「還沒有景顥有些納悶,今兒玄震怎麼婆婆媽媽地問起這些家長里短來了,37歲的年輕少將,不苟言笑,在軍區那是出了名的,作戰指揮時沒有一丁點的廢話,平常訓話時也是言簡意賅,從不拖泥帶水。
「你是不是也擔心女兒被其他壞小子搶了去而傷心難過呢?」玄震看著緊皺眉頭的景顥繼續問道。
景顥明白了玄震是為什麼心情不好了,整個軍區誰不知道玄震寵江宜沒邊,沒上限啊。
有人曾經說過他倆關系不正常,他們很難理解,玄震只比江宜大十一歲,又沒有血緣關系,兩個人一直生活在一起,怎麼可能關系那麼單純。
可是但凡見過他們兩人的人,都堅信玄震對江宜的寵愛那絕對是長輩最無私的愛。
「玄震啊,擔心歸擔心,可是女兒大了也不由爹啊,不瞞你說,也不怕你笑話,有時候看到有小子追我家女兒,我還真覺得吃醋,想著自己家漂亮閨女,讓這壞小子追了去,真是不甘心啊景顥呷了一口酒,笑米米地說道,「有次有個小子送我閨女回家,讓我撞見了,我悄悄地跟在他們身後,看到那小子抱著我閨女,那個個氣呀,眼看著他要親我閨女了,我一下子沖上去,一腳就把那小子踹地上了
玄震笑了,端起酒杯跟景顥踫了一下。「今天該把大哥也叫來一起喝上一杯,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感覺
「江部長身份敏感,這種小酒館還是免了吧提起江部長,景顥還是覺得這種地方不適合那樣的大官,也只有他們弟兄們在一起,在這種小酒館喝酒聊天才行。
兩人略飲幾杯,不敢貪杯,聊開了,玄震的心里也豁然開朗,玄震曾經一度懷疑自己的心理不健康,想要上軍區醫院找心理醫生咨詢的,沒想到這問題讓景顥給解決了。
兩人沒有開車,叫來了景顥的司機送二人回家。
在車上景顥繼續跟玄震說著他家閨女的事情,說她小時候愛粘著他,只要他回家,就賴在他懷里不出來,有時他抱老婆,小丫頭還吃醋呢,好幾天不理他。五十多歲的景顥說起女兒來完全沒有了銳氣,只剩下濃濃的父愛。
月朗星稀,秋風瀟瑟,玄震回到家里的時候,臥室里亮著暖黃的小夜燈,江宜已經躺在大床上睡著了,身體蜷縮在水藍色的被子里,小臉白女敕女敕的,就象個漂亮的瓷女圭女圭,清淺的呼吸,鼻翼微微的顫動著,黑色的發絲散落在水藍色的枕頭上。
玄震輕輕地在櫃子里拿出換洗的衣物,輕手輕腳去洗浴間洗澡。
穿著一身清爽的米白色睡衣從洗浴間出來,擦著滴水的頭發,靜靜地坐在床邊,看著心愛的寶貝。
頭發差不多干了,玄震掀開被子躺了進去,丫頭到了秋冬季節就怕冷,手腳冰涼,晚上不給她暖著,她就會這樣蜷縮著睡覺。
玄震把胳膊伸到江宜的脖子下面,把她往懷里摟了摟。
睡得迷糊的江宜感覺到熟悉的味道和氣息,嘴角微翹,接著就往玄震懷里拱,嘴里呢喃著︰「小叔,冷
玄震親吻她的發絲︰‘乖寶,小叔幫你暖。’
江宜縮在玄震的懷里,把臉埋在他的胸前,兩只手一上一下放在他的肚子上,腳丫子豪不客氣地踩在他的大腿上。咧開嘴笑了笑,又沉沉地睡著了——
謝謝閱讀!
感謝您的收藏支持!
感謝您投的推薦票鼓勵!——
玄震跟江宜這樣正常麼?
可能有點不太正常,但是卻很溫馨,入我心來,呵呵
甜膩膩,虐兮兮,喜歡看哪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