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氣顯得格外寒冷,停止下雪的天空,漂浮著與雪花同樣純白的雲層。
在建造于森林的別墅般的城堡,靠近左側道路有一個房間。
干燥的空氣吸收了人所呼出的霧氣,燃燒的壁爐為這個房間帶來溫暖的氣息。
面對著門扉所安置的大型窗戶旁邊,在米黃色的蚊帳下方,有一名躺在茶色床單上的白發少女。
她臉上的表情如同得到糖果的孩般歡喜,伸出手緊緊握住坐在床邊的夏目。
從多久開始呢?是不是一見面,就被這個不幸之人所吸引了,即便被不熟悉的她緊緊抓住也沒有感到絲毫厭惡。
人造人。
即便已經得知自己的身份,這個人也沒有絲毫的痛苦和不滿,反而像是一個普通人一般,覺得世界其實是美好的。
這種想法是愚蠢的。
夏目想要告訴對方,可是在看到這個人的笑容之後就閉上了嘴巴,果然還是不該說嗎?
看了一眼外面一望無際的林海,在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少女,她那雪白的發絲在燈光下閃耀著雪一般的光輝。
這和夏目印象的那個叫**麗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的人不一樣。
有些差別。
柔弱的身,略有些蒼白的表情,年齡大約只有十歲左右。
這樣太小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世界並沒有叫做伊利亞的人。
改變了什麼嗎?還是說,有些東西崩壞了呢?
思考著,過去冷冰冰的右手在此刻好對方十指交握,可以感受到對方的溫暖。
「該出發了。」
這名和少女沒有任何不同的愛麗絲菲爾如此說著。慢慢地從床上做起來。
生病了就該躺著,夏目將這句話卡在喉嚨之,順著她的意思將她拉起。
「是啊,該出發了,老爺那里有什麼東西要交給我吧。」
「恩。听說是用于召喚Servn的道具。」
「走吧。」
率先走出去,想在門外等待著對方換好衣服。
「等一下,這麼久沒見了,不可以多呆一會兒嗎?」
停下腳步,夏目回過頭去和對方對視一眼,最後搖了搖頭。
基于這個世界的歷史。自己側月復的左右第十二肋骨都被切除掉。將取出的肋骨研磨成粉狀,然後用靈魂工程凝縮,作為彈芯封入十發彈,所以浪費時間的同時也是在浪費生命,而且愛麗絲菲爾,也會在最後死去吧。
自己並非她所了解的他。所以這種行動也談不上無情。
現在最重要的是完成任務。
在聖杯戰爭之,殺光所有的參賽的魔術師,成為最終的勝者。
既然是可以實現一切願望的聖杯的話,那麼讓自己離開這個世界,重置之前的生活是否可以呢?
渴望不同的未來的自己,還有門後面那個渴望相同未來的她。
是平行線嗎?
苦笑著,夏目將背後的大刀取下來放在才身側。在房間之間背著總覺得十分不方便。
等了不到半刻鐘的時間,打開門的少女從里面走了出來,月兌下睡衣的她穿上了帶有純白色絨毛的長袍般的羽衣。
梳理整齊的頭發披在肩膀上,縴細的手指正拉著門把將門關上。
隨後,等到愛麗絲菲爾想要靠近這邊時,夏目往旁側移動了一段距離,與其保持了一步之遙。
恩?歪著頭的愛麗絲菲爾收回支在空的手,最後還是靠了過來,繞過夏目右臂的左手緊緊將其抱住。
「阿哈德爺爺就在祭壇那邊。」
「走吧,記得是穿過回廊就到了。」
和愛麗絲菲爾往前走去。在經過回廊的同時,看到了彩繪窗戶上一幅比較新的畫。
那兒畫的是艾因茲貝倫家族的冬之聖女莉斯拉依黑由斯苔薩,以及侍奉在她左右的兩個魔術師,將手伸向聖杯的他們看上去有些可笑。
不再去理會這個,加快速度的二人來到的門口。
「阿哈德爺爺在里面等我們呢。」
「你準備好了嗎?」
「從很久依舊準備好了哦。」
又一次露出那種太過幸福和正常的微笑。這樣根本活不長久。
推開門,站在祭壇旁側,冬之城主的老魔術師正在祭壇前等待切嗣和愛麗絲菲爾。
擁有如同瀑布般白胡的人就是艾因茲貝倫現在的當家,尤布斯塔庫.哈依德.馮.艾因茲貝倫。
自從繼承了第八代族長的位以來被通稱為阿哈德。通過不斷延續生命,幾乎已經活了兩個世紀了。率領著從聖杯探求轉到聖杯戰爭以後的艾因茲貝倫家族。
見到兩人,阿哈德盯著走在前方的夏目。
「從前讓人在康沃爾尋找的聖遺物,今天早上終于寄到了,這也是艾因茲貝倫對你最大的援助吶,而關于召喚Servn,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將一個箱遞給夏目,裝著聖遺物的箱大約半人高,並不沉重。
放在桌上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把劍鞘。
黃金質地,裝飾著耀眼的藍色琺瑯,這樣豪華的裝備,與其說是武器還不如說是像王冠和笏杖這樣顯示貴人威嚴的寶物。雕刻在間的刻印是失傳已久的妖精字,證明了這把劍鞘是非人類之手打造的工藝品。
傳說這把劍鞘光是把它配在身上就可以為持有者療傷;可以使老化停滯當然,前提是它本來的主人給提供魔力。
也就是說只要被召喚出來的英靈運用的話,這個東西本身也可以作為Mser的寶具加以活用吧。
而且,這毫無疑問是從遠古的世以來一直流傳的傳說的騎士王亞瑟王的遺物。
正大光明的戰斗不是目前的風格,背後偷襲和遠距離的槍械攻擊才是最重要的手段。
在騎士面前,這種東西想必會被當做‘失敗’和‘卑劣’來看待。
畢竟作為魔術師殺手,在不被察覺的情況進行狙殺才是王道。尤其在殊死搏斗的時候。
如果攻擊的話就應該從背後或趁敵人熟睡之時,不必選擇時間和場所而為了更加有效率的消滅敵人。
那個高貴的騎士大人會陪我進行這樣的戰斗嗎?
和諷刺一樣,帶有一些嘲笑的意味在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