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草原上隔著老遠就能听到狼的吼叫。《》不過今晚的狼是不會再出沒在杭海山附近的草原了,因為這里已然有好幾萬大軍駐扎在這里了。動物都有躲避危險的本能,他們早就感覺到了那yin森森的殺氣,以及各種暴戾的氣息。因此,頭狼只能早早的吼叫,讓自己的子民們遠離這里。
離著汪古部和乞顏部大軍十里左右,便是乃蠻部的營地了。此時乃蠻部的太陽汗大帳中,幾個探馬正跪在那里匯報著他們白ri里探查來的消息。
「大汗,鐵木真和他的部眾們來了,這一點已經毋庸置疑,汪古部肯定是不會和咱們一伙了。汪古部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忤逆偉大的太陽汗,等明天讓我親自去把阿剌兀思給抓來,讓他給大汗您請罪
一個武將模樣的人坐在太陽汗身邊,听完跪在那里的探馬匯報後,還不等太陽汗說話,便先嚷嚷起來。
此時坐在太陽汗下首的卻還有幾個人,一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他們不是乃蠻人。若是鐵木真在這里的話,一定會看出來,這就是他那從小就結拜的安達,扎答蘭部的頭人札木合。可惜,他的這位安達打從鐵木真自己在草原上闖蕩開始,就和他貌合神離了。到後來竟然公開和他對著干。不過可惜,他還是沒有打過鐵木真,于是扎答蘭部現下只剩下他自己一個人了,至于其他人,不是投降了鐵木真,便是戰死了。當然,他身邊還有幾個人,也是被鐵木真打敗了的草原上的部落頭人。現下整個漠北草原,但凡是不服鐵木真的,現下到都是聚集在了這太陽汗的大帳里。
最了解你的,一定是你的敵人。作為和鐵木真屢次作戰的札木合,他對他自己那位安達的了解,可謂深入骨髓。此時他听到那乃蠻部將領的吼叫,不由得皺緊了眉頭。這家伙難道是瘋子嗎,看來他還是沒有見識過鐵木真的厲害。哼,等明天一接仗這家伙便知道鐵木真的厲害了吧。
「呼嚕土,說說鐵木真的人馬吧,你都看到什麼了,其他的先不要說此時坐在太陽汗身邊的屈出律王子並沒有受剛才那位將領的鼓動,而是很冷靜的問到了問題的關鍵。
太陽汗模了模自己的胡子,並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那跪在下邊的探馬看到大汗如此示意,就知道這是讓他回答了。
「回大汗,回王子,小的和手下今ri下午向前探查的時候,看到了鐵木真的探馬,好像他們也是才發現我們,算是遭遇了。《》且他們人比我們少。當時他們看到我們後,就打馬往回跑。小的遠遠的看到他們站在山崗上,知道他們比我們人少,便領著人馬追擊。以小的看來,鐵木真該沒有他們傳言的那般厲害,小的親眼所見,那些探馬的戰馬趕不上我們,而且也沒有多少膽量。而且那群斥候當中,竟然還有一個差點掉隊。就是因為那個小兵差點掉隊,小的才一直追過去的。小的尋思要是能抓到那個小兵,審問一番,倒是能弄明白鐵木真他們的虛實
「哦,果真如此?鐵木真的探馬竟然連一匹像樣的馬都沒有?你看的可仔細,不是看花眼了吧?」屈出律疑惑的問起來。
「王子殿下,這肯定是沒有錯的,殿下若是不信,可以問其他人,他們也都是看到了。若不是那小兵得到了鐵木真大隊人馬的接應,小的真能抓到他,他那匹馬要說起來,該是這草原上最差的馬了
「是啊,殿下,小的也看到了,而且不說那小兵,便是比他跑的快的那幾個探馬,他們的馬匹也是和咱們的沒法比,若是咱們再追上一陣子,肯定就能追上他們。他們一個個膽怯的模樣,哪里會是我們乃蠻勇士的對手此時另一個跪在那里的探馬連忙接著說到。
「唔,果然如此,呵呵,看來鐵木真也就是那麼回事了,札木合,你之前就是和這樣的人作戰?還有王汗,呵呵,看來草原上的英雄都死絕了,竟然讓鐵木真撿了便宜。屈出律,讓下邊的勇士們好好休息吧,明天咱們要一鼓作氣的打敗鐵木真,呵呵,看來這草原上的大汗,該是由我來做了太陽汗听完斥候的話,不由得高興起來,模著自己的胡子,嘴已經合不攏了。
「父汗,依我看,具體的情況,咱們明天到陣前看看,這才能確定。斥候騎著最差的馬,便是傻子都知道這是在故意示弱。草原上的牧民,哪一個打仗的時候會騎著劣馬出來,難道他們不知道愛惜自己的xing命。再說便是再窮的部落,也不可能騎著劣馬出來作戰啊。何況那是鐵木真的探馬,若是鐵木真如此差勁,那豈不是說草原上的勇士都是牧草做成的。這件事情看上去太過荒唐,父汗,我認為還是明天陣前探查一番,到那時一切才會明白屈出律顯然不相信斥候所說,盡管他知道這些斥候不會說謊。
太陽汗本來還挺高興的,但是听到自己的兒子屈出律這麼一說,不由得憋起嘴來。然而他又沒什麼主意,見到一眾將領都是一臉贊同的意思,便也不做反駁,于是只好答應屈出律,明ri出陣看個真切。那兩個斥候出了帳篷的時候,太陽汗明顯的一臉不高興,看到眾人沒什麼話說了,便擺了擺手,沒好氣的說︰「好了好了,現在睡覺,明天再說。真是的,竟然不相信自己的斥候此時他臉上的表情,反倒是像一個受了婆婆氣的兒媳婦。
一旁的札木合听到這話,只得行了一個禮,然後領著另外兩個人出了這帳篷。其他的將領包括屈出律王子也是一一出了這帳篷,卻是只留下太陽汗自己呆在帳篷里了。
「我說札木合,這太陽汗還是這乃蠻部的大汗嗎,我怎麼覺著他像個孩子,到底是他是大汗還是那屈出律王子是那大汗。這真實的,我們該不是又投錯了人吧?」問話的是月兌黑月兌阿,他是篾里吉部的頭人,可惜,他和札木合一樣,現下都是孤家寡人,部眾早就沒有了,不然,也不會投了這乃蠻部的太陽汗。
「你才看出來,我早就看出來了。你還記得咱們剛投奔過來的時候,他跑到咱們眼前聞咱們身上的氣味嗎,你說,若是換了鐵木真,會不會這麼做。哎,這就是命啊,以為找到一個大樹了,誰知道盡然是棵枯樹,空有其表。听說了嗎,那個乃蠻人的王妃,據說是前任乃蠻大汗的妻子,咱們這位太陽汗,可是把他老爹的妃子娶了過來的。這樣的大汗,誰又會信服他。行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看到不好,咱們還得跑札木合自然是心中有數的,對于月兌黑月兌阿,他還是能敞開心扉的。一起逃難的兄弟,一根繩子上栓的螞蚱,又有什麼話不能說的呢。
「哎,看來只有如此了
第二天天一亮,營地里便熱鬧起來。大戰來臨,所有人都快速的行動起來。草原上的牧民,對于這一切,實在是太過熟悉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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