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詩畫每天在醫院養著,而南爵候卻每天公司不去,就在醫院要麼就跟羅伯特說話,要麼就坐著看雜志,要麼就看電視,不知道那電視到底哪里那麼吸引候爵大人~按狄詩畫的話說就是候爵大人把她當幌子,故意曠工偷懶~~
很快,時間已經走過了一星期,狄詩畫在醫院也呆了差不多半個月了,不過她認為最重要的是候爵大人已經曠工半個月了……
「候爵大人,我還要呆多久呀?」狄詩畫懶洋洋的趴在床上問~
「問醫生南爵候看著電視淡淡地回答~
「候爵大人,您是boss啊,你去跟那個老古董講講,我已經沒問題了,可以回家了,我都很久沒給狄老大打電話,狄老大會擔心的~」可是醫生不就是說不能出院嗎~~~
「現在打吧繼續看電視,對于狄詩畫越來越精湛的演技視而不見~
「候爵大人~~~~我想回去看狄老大了,候爵大人您是那麼那麼的善良,您一定會答應的對吧?」狄詩畫可憐兮兮的抱著南爵候的手臂,她實在呆不下去了~~~
「你現在能自己走嗎?」南爵候終于看她一眼,不過一眼之後繼續看電視……
「我……」狄詩畫不滿的嘟起嘴,該死的,傷哪里不好,偏偏傷到腳,再躺下去她肯定要癱瘓的~~~
「想出院就好好養著南爵候伸出溫暖的大手揉揉狄詩畫的秀發~
「……」狄詩畫有氣無力的倒在南爵候大腿上,雖然候爵大人每次揉她的頭時她總是有種羅伯特的錯覺,不過這些日子候爵大人對她那真真是友好,有事沒事兒還能吃吃候爵大人的豆腐啥的,就不計較了~~~
「——少爺……」管家開門進來,臉色卻有些為難~
南爵候沒回答,只是低頭看看躺在自己腿上的人兒~
「小白~「狄詩畫仍舊趴在南爵候腿上,沒有看門口,似乎夢囈般說道~
「……我……我今天來是想要告訴你……我……我要走了……」小白低著頭說~
「走?去哪?」狄詩畫連忙坐起身看著門口的小白~
「我知道我……我……我不知道我怎麼會變得這麼可怕……我……對不起……」狄詩畫可以看到有晶瑩的液體一顆一顆的落下來,盡管看不到小白的臉……
「你們聊南爵候站起身離開了病房,管家關上門~
「小白……」狄詩畫也紅了眼眶,叫著這個她親自取得外號聲音卻帶著沙啞~
「嗯……」小白不敢離狄詩畫太近,只是遠遠的站在床尾一米外~
「……如果……如果我死了,你……你會開心嗎?」狄詩畫看著小白,胡亂抹一把淚~
「詩畫,不是的我……對不起、對不起……」小白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她的所作所為,她不是那麼想要狄詩畫死的,她只是……只是……
「我啊,狄詩畫,把你當我最好的朋友,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出賣我?……嗚嗚嗚嗚……我當你是朋友,我那麼相信你……」狄詩畫再忍不住嚎啕大哭,直至今日,她仍舊不願相信小白會這麼對她……
「詩畫、詩畫……我……對不起、對不起……你打我吧~你打我啊……」小白撲到床邊,跪在狄詩畫面前,淚流滿面~~~
「你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狄詩畫似乎宣泄著她所有的傷口,抓著床上的枕頭被子拼命往地上砸~~
「嗚嗚嗚嗚……對不起……對不起……詩畫……」小白捂著臉痛哭失聲,瘦弱的身軀在寬大的外套下如枯黃的樹葉,似乎隨時都會落入大地的懷抱……
「——少爺……」管家跟南爵候就站在門口,南爵候知道狄詩畫在難過,她的傷口那麼深,他知道這樣激動對她的身體沒一點好處,可是,這是唯一能夠讓她心里的傷口愈合的方式,盡管她那麼痛,那麼痛……
天氣已經漸漸轉涼進入秋季,敞開的窗戶拂進一縷縷微風,揚起一絲絲狄詩畫黑色的秀發,映襯著她蒼白的臉色,就好像那天小白親眼看著狄詩畫被南爵候抱走時被染成灰白的頭發如飛舞著的白色羽毛,就那麼飄飄搖搖的越飄越遠……
「啊!……」狄詩畫抓著自己的頭發,腳上纏著的白色紗布因為激動早已滲濕大片紅色……
「詩畫、詩畫……你、你別這樣好不好……嗚嗚嗚嗚……都是我的錯,你不要這樣,你的傷口很深啊……」小白看著白色的紗布幾乎已被鮮血染透顧不得什麼不敢,連忙抱住狄詩畫~
「你這個騙子!嗚嗚嗚嗚嗚嗚……你這個大騙子……」狄詩畫用力推開小白,狄詩畫似乎已經情緒失控,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啊……」小白因為多日的消瘦,加上毫無防備,面對情緒失控的狄詩畫的用力,直接撞在牆上~~
「……」狄詩畫猛地停住了,小白就她面前暈了過去……
「小白……小白……嗚嗚嗚……候爵大人、候爵大人……嗚嗚嗚……候爵大人……」狄詩畫一下也嚇壞了,也不管自己腳上還在流血,直接踩下床要開門去找南爵候~
「怎麼了……」而就站在門外的南爵候听到狄詩畫慌亂的呼喊連忙打開門~
「嗚嗚嗚……候爵大人,小白、小白……我推她撞在牆上她就暈過去了……嗚嗚嗚……候爵大人、怎麼辦……嗚嗚嗚……」狄詩畫完全六神無主了,緊緊抓著南爵候的手語無倫次~
「乖,沒事兒~」南爵候用力將狄詩畫抱進懷里,而管家連忙已經叫了醫生趕了來將小白帶走~~~
南爵候用力抱著狄詩畫,他曾經多想要看看狄詩畫有一天會不會像一個女人一樣,如果她像一個小女人一樣依賴著自己,他也許再也無法做到如此這般故作的淡定了吧……可是、可是他從不曾想過狄詩畫這樣一個女孩兒軟弱的時候竟是這般的讓他感到心疼,她的慌亂,她的無措,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她想到的是他……
小白在檢查的時候,狄詩畫就呆呆的坐在床上睜著漂亮的眼楮等著小白的消息,最後南爵候告訴她小白是因為身體過于虛弱才會突然暈倒,不是她推的,並且知道了小白已經沒事兒,她才听話的躺下閉上眼楮,也許是因為之前情緒太激烈,很快狄詩畫便睡熟了~
南爵候坐在床邊守著狄詩畫,看著她安靜的睡容,溫暖的手掌劃過她蒼白的臉頰,拇指輕輕拭去她的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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