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張休生也是冷冷笑道︰「蜀山派眾人得罪于我,自然要讓他們知道得罪我的代價是什麼。」
而後,張休生便開始從自己的儲物袋中拿出一疊薄薄的木牌,戟指開始在上面刻畫起了什麼。蘇揚隱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這一幕。他自然听見了張休生和炎熾兩人的話語,原本是想要直接出手的,可是對于八卦門的手段有十分好奇,這才隱于暗處觀看。
「奇了怪了!」
張休生將一組木牌都分別埋在弟子宿處外各個地方之後,卻是眉頭一皺,自語一聲。
「張師兄,怎麼了?」見到張休生皺眉,炎熾問道。
「那個蘇揚有些奇怪,他的修為只有元嬰初期,明顯比我低不少,怎麼會推衍不出他的命格來?連林雪晴的命格我都能夠推衍處大概,可是蘇揚的命格卻是一片混沌,這怎能不怪?」張休生不無疑惑的說道。
听見張休生的話語,炎熾說道︰「莫非是因為他是鬼修的緣故?」
「這也不無可能,之前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鬼修,恐怕他們與我們在命格方面多有不同之處,畢竟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張休生點了點頭,說道,「該回去了,要不然恐怕別人生疑。這一次既然沒有治得了蘇揚,克死林雪晴也是好的。」
說著,兩人便帶著一臉的冷笑,轉頭向著前山行去。直到兩人走後,蘇揚方才現身出來,徑自來到兩人剛剛埋那些木牌的地方,將一疊木牌都挖了出來。
每一張木牌上都是刻畫有一道繁復的符文,符文下端連接的便是一個名字,然後是生辰八字等等。
見狀,蘇揚眉頭輕輕的皺起,難道說這八卦門竟然將蜀山派的情況打听的如此到位,就連每個弟子的生辰八字都能了解?
「小子,沒有你想的那麼復雜,這八卦門是有秘術可以通過一個人的長相來推衍其命格。一定是張休生記住了許多人的相貌,然後才推衍處來這些的。只不過他的修為不夠,推衍之術不精,這些畢竟不準確,因此埋在這里,最多也只能有七成生效。若是方才那個離火長老施為,恐怕整個蜀山上所有弟子都會被克死!」靈長老知道蘇揚所想,當下解釋道。
聞言,蘇揚點了點頭,暗中忖道這八卦門還真是詭異,要真是出來一個長老使用這等秘術,恐怕沒有哪個門派的弟子能夠幸免。
感應到蘇揚的念頭,靈長老笑道︰「這倒不會,畢竟到了他們這般修為,使用這種秘術也是有著極大的限制,除非出手的對象比自己修為差不了多少,如果差的太多,便會引來天罰。畢竟這秘術神異,天道不容,他們不敢這麼做的。」
蘇揚點了點頭,重新低頭看著那些木牌。木牌上如果只用肉眼觀看,是什麼都沒有,但是運轉元氣,就能夠看到一道道符文連這一個個名字。
「將這些木牌只要毀去,便可以了。」靈長老說道。
蘇揚眼中精光一閃,問道︰「若是我將這些木牌的名字換成炎熾和張休生,會不會有效果?」
「小子,你不會是想要坑殺那兩人吧?」靈長老聞言,頓時有些吃驚,沒有想到蘇揚竟然想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對于此,靈長老還沒有說話,祖兵之魂倒是坐不住了,只听見祖兵之魂說道︰「這自然是可以的,雖然你不會秘術,掌握不了他們的命格。不過也沒有關系,這木牌如此之多,只要你每一張都刻上他們的名字,而後將他們容貌刻畫在名字下方,總是會有一張或者幾張起到作用的。」
聞言,蘇揚頓時冷笑了起來,只見他手戟指疾揮,將每一張木牌上面的名字都改了過來,而後又在木牌上畫下兩人的大致容貌。這樣做完之後,蘇揚猶覺不保險,與靈長老,祖兵之魂三人合力將每一張木牌上的張休生和炎熾遺留的氣息拘出,烙印在了他們名字之中。
而後,看著手中被變了樣子的一疊木牌,蘇揚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這多虧了這些特制的木牌和這些已經勾畫好的符文,否則蘇揚還真沒有辦法。蘇揚原本想要將這些符文烙印下來,好好研究一番,可是靈長老所言八卦門此類符文各不相同,恐怕有上千種,即便掌握了這一種也是無用,這才讓蘇揚作罷。
蘇揚帶著這些木牌向著前山行去,此時張休生和炎熾應該已經回到了大殿之中,只要將這些木牌排布在大殿周圍,說不得就能夠將兩人真的坑殺在內。
而就在蘇揚向著前方行去的同時,大殿之中已然開始了正題。
只听見天鼎派掌門丹火真人說道︰「這次前來,本座主要是想告訴各位道友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便是我天鼎派與八卦門已經結盟,日後我們兩排便是同氣連枝,共同進退了。」
他說出這番話之後,眾人倒是沒有什麼吃驚的地方,從方才天鼎派中竟然有八卦門的長老一事就能夠看出。加上天鼎派精擅煉丹,八卦門定然會禮遇,而非強迫,因此听見這個消息,眾人都還能夠面不改色。
而這時古蜀山的人劍尊站起來,對著天鼎派丹火真人笑道︰「果然還是丹火掌門識大體,知變通,不像有些門派竟然明明是一處分支道統,竟然還不知好歹,妄圖反抗,實在氣人!」
說到這里,人劍尊似有意似無意的向著劍心真人方向瞥了一眼,其中之意不言而喻。他的這個舉動,頓時惹來蜀山派眾人一陣暗罵。
丹火真人見狀,自然也是知道人劍尊他們今日前來吃了癟。當下笑道︰「早就听聞蜀山派乃是得自遠古流傳下來的半個道統,沒有想到竟然源出古蜀山。俗話說合則兩利,分則兩弊。蜀山派只有半個道統,而古蜀山缺失了一部分道統,若是將其合並,定然能夠大放異彩,而若是敝帚自珍,恐怕就有些寶珠蒙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