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
錢多露出一臉吃驚,他沒想到昨天剛談完話,今天就開始,看著丁磊,雙眼瞪的老大。
「你難道不想去?」丁磊一句看似開玩笑的話,讓錢多愣了一下,他開始在心里想,我到底是願意接受,還是骨子里有些排斥?錢多一時也想不明白,但錢多還是一臉笑容的答道「當然想了!」
丁磊來找錢多也就是通知這件事,剩下的事就要錢多自己去安排了。
丁磊離開了,下午放學的時候會來接錢多,錢多讓丁磊把車停遠點,停在學校東門南面的一個小區門口,因為錢多怕被王龍看見,錢多能看的出來,王龍有些介意他跟老人有過多的接觸,錢多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這次一走便是一個星期,不過錢多早已想好了理由,那就是回家,家里有事。
學校方面好對付,找到輔導員,裝出一副有些悲傷的模樣,家族里和誰關系不好,就說他死了,然後奔喪去。
輔導員也不是冷血動物,親人去世,再說大學課程又不是特別繁重,雖說一個星期確實有些長,但也無可奈何。
錢多最擔心的是程鶯和王龍那里,肯定也是這個理由,萬一再被識破就麻煩大了。
下午抽了一個課間,錢多火速感到程鶯教室門口,把程鶯喊了出來,一副焦急萬分的模樣,說他叔叔死了,自己馬上要回老家,可能要一個星期的時候來處理。
程鶯一听,臉上旋即露出吃驚模樣,這當然在錢多的意料之中,但出乎錢多意料的事,程鶯不是驚訝他要離開一個星期那麼長的時間,而是驚訝錢多的叔叔去世了,感嘆人的生命特別脆弱。
因為錢多說他叔叔是被翻倒的工程車壓死的,這麼說來,錢多他叔叔死的確實冤枉,時間地點都要恰好出現在那個地方,也確實生命太脆弱了。
錢多又表現出一副悲痛模樣,只是他滴了幾滴眼藥水,還是無法流出眼淚。
程鶯安慰了錢多一會,還說要讓王龍開車把他直接送回家,錢多忙打住他,說叔叔是剛去世,自己回去早了也沒事,今晚坐車明早就到了。
程鶯沒再堅持,此時上課鈴聲響起,錢多讓程鶯趕緊回教室上課,有事電話聯系,程鶯頗有些依依不舍的樣子,錢多揮揮手算是告別,此時的錢多,內心的興奮更多于和程鶯分別的不舍,因為分別只不過是暫時的,而這次去做的事,一輩子只能經歷這麼一次,而且不是每個人都能有機會經歷的。
錢多不知道的是,他這一去,直接改變了他的後半生,盡管在他人生的後半段,他輝煌無限,成功完成華麗逆襲,但過程是如此的驚險,他多次深陷危險之中,差一點就直接去見了閻王爺,當然這是後話。
而此刻錢多的心情有些緊張,有些激動,更多的是內心的無比興奮。
下午最後一節課,錢多發短信給丁磊,讓他提前來,丁磊沒多想,就答應了錢多。
其實錢多也沒事,只不過做這件大事以前他總覺得要確保萬無一失,心中就自然而然的小心謹慎起來。
坐在那個熟悉的黑色奧迪a8中,錢多都能感覺的到自己心髒的跳動。
撲通,撲通。
每一次似乎都要掙月兌他的身體,跳出來,錢多雙手不停搓揉著,盡管手心已經流了不少汗,但依然是冰冷的,錢多不停的咽著口水,嗓子眼似乎有什麼東西堵住了他想說的話,仿佛自己將要出現在萬人圍繞的舞台上,高中時,錢多被要求在全校師生面前做演講,他就是如此的緊張。
丁磊看著後視鏡中緊張的錢多,安慰道「不用這麼緊張,和打針一樣,幾秒中的事,很快就過去了,又不是讓你奔赴刑場,放松點
錢多哦了一聲,使勁點點頭,但還是無法阻止內心里情不自禁流出的緊張。
車子開了多久,錢多就緊張了多久,在車子穩穩停下來的時候,錢多突然變得更加緊張起來,當他開門準備下車的時候,他發現他的腿一直在打顫,胳膊也時不時的在顫抖,他想要平靜下來,告訴自己只不過是來打疫苗那麼簡單,可是仍然無法平靜,心髒跳動的頻率加快,自己都能听到跳動的聲音。
下車後的錢多,抬眼看去,這是醫院,錢多沒來過,看起來挺宏偉,錢多跟著丁磊直接進去了。
錢多跟在丁磊身後,拐了好幾個彎,最後又坐電梯到了地下室,出了地下室,又從一個門進去,又往下面走了一層,終于來到一間滿是儀器設備的房間。
錢多哆嗦著環顧了房間,有三個醫生,老人站在床邊,看見錢多來了,微笑的打了個招呼,而那三個醫生則是各就各位,身穿白大褂,戴著白色口罩,一直在那里緊張的忙碌著。
老人看出了錢多的緊張,幾步來到錢多的面前,用手輕拍了下錢多的肩膀,用一種溫和的語氣說道「不要緊張,這對你的身體沒有害處,幾秒鐘就完了,你要放松身體,讓藥物盡快被你的身體吸收,你如果要是如此緊張的話,藥物的吸收效果達不到最佳療效,對你對于我們都是不利的,放松,盡量放松,沒事的
錢多看著一臉慈祥的老人,漸漸的恢復平靜,這時一個醫生拿過來一小瓶液體,透明液體,遞到錢多面前「把這個喝了,可以讓你身體盡快放松下來
錢多接過藥水,醫生轉身繼續忙他的事情了,錢多把藥水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聞,沒有任何的氣味,錢多抬頭看了眼老人,老人仍然一副慈祥的笑容,錢多也不管那麼多了,一仰脖,直接把藥水灌進了嘴里,跟咽口水一樣,嗓子一上一下,藥水直接進了他的胃里。
片刻後,錢多能清楚的感覺到藥水已經到達了他的胃里,頓時感覺胃里一陣火熱,有種灼燒的感覺,但這種熱度恰到好處,沒有讓錢多感覺不適,而是恰恰相反,身體頓時溫暖起來,非常舒適,剛才繃緊的神經緩緩放松下來,緊握的拳頭伸展開來,心髒的跳動幅度明顯減輕不少,胃里暖暖的,錢多緊皺的眉毛舒緩下來。
突然,錢多感覺眼前漆黑一片,面前的事物開始左右晃動,跟著直接暈了過去。
站在錢多身後的丁磊,一把抱住了錢多,把他放在了床上。
「張總,我們要給他注射幾瓶藥物?」
配藥師回過頭沖著老人問道。
「先對他進行身體測試,給他注入最大劑量!」
丁磊听完老人的話,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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