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你第一次注射的那種藥水嗎?」
錢多剛坐進奧迪車里,丁磊就拋來一個問題。
錢多遲疑了一下,實事求是錢多還真不知道他注射藥物的情形,隨即露出一臉的疑惑。
「其實這都是張愛民的陰謀,我也是知道他的一點計劃而已,最終計劃我也不清楚,只有他知道,在你之前他已經試驗了很多和你差不多大的學生,都是想要讓他們超強,然後再利用你們,這也就是為什麼張愛民會讓你一畢業就讓你直接進去江泉集團工作,這個其實只是個幌子,最終目的只不過是想要利用你本身的能力而已
丁磊侃侃而談,把他知道的一切計劃都告訴了錢多,錢多倒也不驚訝,因為他本身就是個大大咧咧無心機的人,不過他也听得懂丁磊說的是什麼,但他心大,寬,不會因為這個就絞盡腦汁的去想該如何去做。
「那我現在要去做什麼?」
錢多看著表情還是有些痛苦的丁磊問道。
丁磊不說話,思考了一下「咱們直接去見張愛民!」
路上,丁磊也叮囑錢多,就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順其自然,看看張愛民的反應。
已經深夜,但當張愛民接到丁磊的電話時,也是一驚,派去的兩個人看來已經失敗,到底是經歷了大風大浪的人,依然還是鎮定自若。
最終在老人的住處見了面,錢多依照丁磊的叮囑,仍然是一臉天真無邪的笑容,完全就是一孩子。
其實丁磊和張愛民各自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但誰都沒有主動捅破,都是各自寒暄著,丁磊還是以往畢恭畢敬模樣,張愛民也是寵辱不驚。
這讓丁磊有些意外,倒不是因為老人能有如此定力,而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程度,而且自己也是提前打了電話的,剛才丁磊環顧四周,竟然沒有發現保鏢,這讓丁磊有些吃驚,同時也不得不佩服張愛民這種定力。
「張總,我也就不兜圈子了,我直接說了,我的命是你救的,如果你想要我的命,我二話不說,馬上還給你,可是一直我有個疑問,為什麼不能敞開來說呢,有什麼事不需要我知道的話,我絕對不會插手的,為什麼非要置我于死地
在沉默了許久後,丁磊皺著眉頭說道,說的那麼理所當然,此刻他不再是那個司機兼保鏢了。
錢多一臉不管不顧模樣,繼續吃著剛才從茶幾上拿起的隻果,沒心沒肺的看著電視上一檔猜謎語的節目,此時正好一個謎題被一個十歲的女孩猜中,錢多一拍身旁的沙發大聲喊道「好!」
隨後就咧嘴笑了起來。
張愛民不知道錢多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被錢多這一聲大吼嚇了一跳,斜眼看了一眼,旋即就面對著丁磊,鎮定的回答道「需要理由嗎?我要一個人死,都是不需要理由的!」
張愛民的語氣冰冷。
丁磊也是一笑,想要繼續問下去,突然就看見錢多一個轉身,右手徑直掐住了張愛民的脖子,由剛才嘻哈天真孩子般的笑容突然變成了現在這般猙獰面容,讓一旁的丁磊也是嚇了一跳。
「媽的!我他媽最討厭人家給我裝深沉了,怎麼著,你不知道我們今天是來殺你的嗎?以前我還真不知道原來你這麼壞,壞到骨子里去了!草!」
最後錢多直接就是咬牙說的,張愛民此時已經漲紅了臉,嘴巴微微張開,但也沒說什麼,一旁的丁磊想要說些什麼,但也硬是咽了下去。
「哈哈…」
讓錢多和丁磊大為吃驚的是張愛民沒有求饒,沒有屈服,而是肆意的大笑起來,就是一直在笑,不說話,錢多哪能容忍他的這種對自己的挑釁,右手手指又加力幾分,張愛民突然就跟啞巴一樣,笑不出來,啊啊的吐出了舌頭。
「錢多放開他!讓他說話!」
丁磊知道張愛民肯定有事瞞著他們,忙勒令錢多松開手,因為之前來的時候他就說的很明白了,不要鬧,想辦法從張愛民嘴里掏出一點有用的價值。
錢多沒有犯渾,隨即就把手松開了。
張愛民隨即不停的咳嗽起來,幾分鐘後,恢復平靜。
錢多丁磊沒有說話,張愛民最先開口了。
先是嘴角往上一勾,扯出一絲不屑的笑容,這完全就是在對錢多的蔑視。
「你們真的以為我沒有把柄攥在手里嗎?你們也太小看我了。今天身邊的保鏢也是我刻意支開的,想要我的命,可以啊!現在就拿去!」
張愛民隨即露出一副視死如歸,毫不畏懼的表情。
丁磊一听這話,眉頭一皺,錢多動作更快,他才不管他有什麼陰謀,敢這麼狂,而且還露出對他輕蔑的笑容,所以,錢多的右手又快速掐住了張愛民的脖子,只听見嘎的一下細小聲音,還是丁磊,忙打掉錢多的手,喊道「听他說!」
錢多極不情願的松開了手,還不忘吼道「快他媽說!」
張愛民又平靜了幾分鐘,不急不慢的說道「程鶯已經被我注入了特殊的藥水,只有我有解藥,想要解藥,必須幫我做一件事
張愛民極其鎮定自若。
「什麼?」錢多一听程鶯被注射了不知名的藥水,頓時憤怒的站了起來,想要再次掐住他的脖子,卻被丁磊擋下。
張愛民斜眼看了一眼錢多,滿不在乎的說道「解藥的位置只有我知道,如果我死了,你就再也找不到解藥了,請便吧
「你他媽真是一個卑鄙的小老頭,虧我之前還喊你一聲爺爺,我呸!真想一拳頭把你給廢了!」
錢多咬牙切齒的說道,滿臉漲的通紅,雙拳緊握,青筋暴起。
「讓我們做什麼?」
丁磊沒有像錢多那麼暴跳如雷,很平靜的問道。
……
從張愛民的住處下來,錢多和丁磊坐到了奧迪車里,錢多仍然是一臉憤懣的表情,喘著粗氣。
「丁叔,那個陳令蒼是什麼人?」
錢多一臉疑惑的問丁磊。
丁磊一直皺著眉頭,不溫不火的回答道「l市公安局副局長
「啊?」
錢多听完吃驚的瞪著眼楮看著丁磊。
「不是,他讓我們去殺一個公安局副局長?他這不是擺明著讓我們去死嘛!這個卑鄙的小老頭!我草他老祖宗!」
錢多又開始咬牙切齒道。
「這件事,不做也要做,至于他和這個陳令蒼有怎樣的恩怨我也不清楚,不過只靠我們兩個人是做不了的,這件事必須要好好計劃一下,為了程鶯你也要去做
丁磊看著錢多說道。
錢多想了一下,旋即說道「丁叔,這事你就不要摻和了,大不了我做完跑路行了,反正我家也不再l市里,索性我和程鶯一起去w市,你要卷進來就不好月兌身了
這個時候錢多倒是開始為別人著想起來了,丁磊忙揮手打斷他「這件事我也應該負有一定的責任,我必須要和你一起進行這個行動,現在的問題就是要盡快告訴你的那個龍叔,畢竟我們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張愛民真的會銷毀解藥的,畢竟我們現在處于被動的局面
錢多也開始緊張起來,這才想起來程鶯還在醫院,沖著丁磊點點頭。
……
第二天,錢多慌忙的來到了醫院,丁磊暫時沒有和錢多一起,先在家中等待消息,一有行動立刻通知他。
錢多來到醫院,看見病床上的程鶯精神抖擻,不像是一個病人,滿臉紅潤,正在和王龍八路他們插科打諢呢,逗的八路猛子他們哈哈大笑。
錢多調整一下情緒,也咧嘴笑道「哎吆喂,大美女又活潑起來拉?」
錢多咯咯笑著就走了進來,程鶯一看錢多走進來了,抄起床頭的一個隻果朝著錢多就砸了過去,幸虧是錢多,一下就接住了隻果,一臉錯愕道「我的姑女乃女乃,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呀?」
程鶯一听,又抄起一個隻果又扔了過去,嘴里罵道「你個沒良心的,我好歹是個病人好吧,你丫跑哪里去了,打你手機也打不通,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程鶯一臉憤怒說道,和淑女完全沾不著邊。
錢多忙從口袋里模出手機一看,一臉歉意道「實在不好意思,沒電了,你也知道,智能機的待機時間很短的,我下次一定注意!」
錢多嬉皮笑臉的來到程鶯面前趕緊道歉賠罪,好說歹說程鶯終于網開一面,不再為難錢多。
和程鶯嬉笑打鬧了一會,陳令蒼的事仍然讓錢多不吐不快,所以一下來到王龍輪椅後面,一推王龍說道「龍叔,我有一件事情不太懂,和你出去探討一下
錢多推著王龍沒走幾步,突然被程鶯喊住「什麼事這麼神神秘秘的,見不著人呀?」
錢多忙轉過身去,一臉諂媚道「男人之間的事,你不懂的
說完還不忘拋給程鶯一個媚眼,讓程鶯差點嘔吐出來。
錢多忙加快了腳步,把王龍推了出來,來到過道深處,一扇大窗戶面前,不急不慢的把程鶯被注射藥物還有張愛民讓他去刺殺公安局副局長陳令蒼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王龍。
王龍沒有如錢多想的那樣,劈頭蓋臉的罵他一頓,而是出奇的平靜,王龍皺著眉頭徐徐說道「我知道了
「龍叔,我們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
錢多一臉擔心道。
「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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