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何曾從清明真人那里得來這樣的禮遇,一時之間,連腦子都跟著暈乎乎了起來,都好要記不住清明真人以前對她的壞了。*****$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節******她就是少不經事,也能瞧出來清明真人塞到她手上的,絕不是什麼隨便的便宜貨。
「你自己把東西收好了,別讓外頭那些沒眼力的拿去了。要是在外頭有哪個弟子敢這樣不開眼,回頭你盡管來跟我講,我自然會處理的清明真人又跟著叮囑了一句,好似真的對糯米的修為十分上心。
他倒沒有想過糯米會將那些丹藥主動送人。在他心里邊,這些丹藥無疑是極珍貴的,就是田甜葉梵那樣的人,也不能說就是時時被供應上。他所接觸的那些山門弟子,沒有哪一個不是為了自身修為而拼盡全力的,得到了提升的機會,哪里會想著要先讓給旁人。
「啊……是
糯米仍是有些暈乎乎的。清明真人又跟她說了好些修煉的注意事項,講得都真真切切的,沒有一絲敷衍的意思。她在側邊听著,都好有些懷疑了起來。
清明真人倒也沒有要勉強糯米搭話的意思。只是自顧自地將話都講完了,見糯米仍是一副暈乎乎的模樣,便揮了揮手,準許糯米離開了。糯米猶豫了一下,這才小心地行了個禮,慢慢退了出去。
青泉峰上的月色總是很冷,青寡寡的,伴著山風,很有些涼薄的意思。
糯米從正殿里邊走了出來,只覺得自己今天好似做了一場長長的夢一樣。唯有那個小玉瓷瓶,在掌心中散發著陣陣滲涼。在提醒著她,方才經歷的一切都是事實。
她跑到了大殿外頭以後,才發現自己背上已經密密地布了一層細汗。她用袖子抹了抹脖頸,才猛地想起來要將那一瓶子的丹藥藏起來。得虧先前得了葉梵的儲物袋。她也用不著操心丹藥的收藏問題。最近這些天來,她可算是接連的得到了不少好東西,一般的外門弟子就是經營上個三五年的,估模著也沒有她這幾天的收獲來得多。
這些天的日子過得實在是太過迷幻舒暢的,糯米便忍不住升起了小小的一點期盼來。也許……也許這才是師尊本來的樣子麼。以往那些事情,中間許是出了什麼誤會吧。那次摔到谷底下去。也許和師尊沒有什麼關系的,她畢竟也沒有親自向著師尊問一問呀。那廢丹許是她誤會了也不一定。
寒藤,寒藤大概是種修煉的方式呢。
她一路都活得小心翼翼的,生怕招了誰的厭惡,心里頭卻實在是期盼著被肯定被喜歡的,否則也不會那樣的羨慕著田甜。她也不是那種內心膨脹的小姑娘,可這些天來,接連地得到了葉梵和清明真人的善意,雖然她自己心里邊也是驚疑不定、惶恐不已的,卻仍是忍不住泛起了一番小心思。
她乖乖地努力。勤奮地修煉,總歸是有人會見到會喜歡的吧?
想著清明真人那些叮囑的話,糯米忍不住用力握了握拳頭。她早就決定了要努力修煉,追上葉梵的腳步的。清明真人送出的丹藥,則是給了她一個更為真切的機會。
比斗前最後的一段日子里邊,糯米決定靜下心來好好地修煉。她想要追上葉梵的腳步。無奈葉梵的起點卻比她要高太多,她就是著急,一時半會也是追趕不上的。著急了一段日子,修為沒有提升上去,反倒是將自己給急得差些練到了岔道上邊。
修道之人,講的最是中正平和。就是平日里性子再爆裂的,在修煉的時候都免不了要先收斂個幾分。否則的話,欲念太強,很容易引發心魔,遭到反噬。
糯米被嚇了一跳。自那次以後,就再不敢這樣毛躁地修煉了。她現在已經能看懂大部分玉簡上的字了,又有了靈石,可以租借玉簡,這才知道自己當初實在是太過胡鬧。
她根基不算穩。又經了一次將將要引發心魔的經歷,在修煉上就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不敢再那樣的勉強了。
就是這樣,有了清明真人之前交付下來的丹藥,糯米的修煉速度還是比她之前自己瞎鬧要快上不少。
剛開始的時候,她都有些不太敢使用那些丹藥,生怕會跟之前一樣,又要發生什麼不得了的事兒。只是,她現在也已經懂一些丹藥的知識了,那一小瓶丹藥不管怎麼瞧都是上好的模樣,和玉簡里邊形容的補氣丹完全一樣,無論如何也瞧不出不對勁的地方來。
她要是有點兒心機,這會兒就該是拿著那看上去完美無缺的丹藥去讓孫敏試上一試了。只是她心眼兒幾乎就是沒有的,哪里會想到這麼些害人的法子。她倒是想將那丹藥分給孫敏一些的,卻自然不是把別人當成是試毒用。
因為實在是沒辦法確定,糯米自己也跟著糾結了好久,才嘗試著將丹藥磨下來一些藥粉,分著吃了幾次,看著好像真沒有什麼問題了,這才壯著膽子開始吃了起來。
糯米現在的修為低下,一天里邊也消化不了一顆補氣丹的藥力,只能先一顆一顆地吃著丹藥,慢慢化解藥力。而那些實在吸收不了的,自然也不會一直積在身體里邊等著她去消化,也只能是浪費了。
這丹藥只要是吃進去了,不論是直接化解還是囤積在身體里邊,都不會停留超過一天的時間,慢慢就會消散掉的。要是不放在特殊的容器里邊,就放在外頭,那丹藥的藥力也是會慢慢流失的。
糯米每天看著吃下去的丹藥只能吸收一半,簡直心疼得要命,總覺著自己這樣就是暴殄天物。為了要將藥力都吸收進去,她修煉得更為拼命,恨不得將自己所有的空暇時間都抽出來打坐修煉。
終歸她是個喜歡照料藥圃的,性子又乖巧,才不像其他那些師兄一樣,平日里都偷懶耍滑頭,趁著師尊和田甜不在大殿這邊,就偷偷地修煉去了。那藥圃里邊的仙藥,他們是再也不看了的。以前糯米還沒有在藥圃干活兒的時候,他們說不準還要瞧上一瞧,現在有了糯米,自然是再也不需要關注田里邊的事情了。
那些內外門弟子看著糯米曾被清明真人單獨留下問話,倒也不敢太欺負她,雖說每日里都是讓她獨自干活,分到她手上的仙藥和貢獻點卻是最多的。這就好似是約好了一樣,每人都分出一些貢獻點來,轉到糯米手上去。
徐澤寧倒是有心想要巴結糯米的。他比旁的弟子知道得更多,覺得糯米不光是個被師尊留下問話的,和葉梵田甜之間都有些關系。可比斗的日子越來越近,大殿里頭不論是哪一個,都已經混了好些年,總歸是有機會踏上擂台的。不似糯米,才剛入山門不久,修為實在是讓人瞧不過去,根本不可能有機會的。
他猶豫良久,實在也不願枉作惡人。他在山門里邊已經待了好久,比起糯米這樣純良的,可是要圓滑得多,便尋了個機會找到糯米面前去,先是訴苦了一番,說是山門里邊的弟子實在是不像話,因著比斗,都疏忽了藥田里頭的事務,大大將糯米夸贊了一番,才隱隱約約地問糯米會不會覺得活兒太重。
糯米幾曾得人這樣的夸獎,害羞得臉蛋兒都有些紅撲撲的。她雖然著急修煉,可也仍是歡喜管理藥田的。見著徐澤寧左一句難右一句苦,又是得了夸獎,便搖頭說不苦,又說自願管著田里邊的事。
她哪里知道自己現在在別人眼中已經是個不能得罪的對象了,還覺著那些事情都是該做的。兼著那些師兄都還給她多分一些貢獻點,她都好覺著師兄們都是大好人了,哪里會讓師兄們為難。
徐澤寧見她跟好些人都攀上了關系,性子卻仍是軟綿綿的,不主動爭什麼,也不見她到什麼人那里去訴苦告狀的,這才頗松了口氣,連帶著對糯米的評價也高了起來。偶爾和旁人提起,話里話外也帶了些「這個小師弟背景不簡單」的意思。他哪里知道,糯米實在和他想的不一樣,就是想要告黑狀,也沒有個能告出去的地方。
因著徐澤寧的關系,大殿里頭干活兒的弟子都隱約知道了糯米是個有靠山的,對著她也愈發客氣了一些,不再像以往那樣無視她了。
甚至有好些人暗地里向徐澤寧打听。徐澤寧卻是個圓滑的,哪里敢在背後得罪葉梵,總是說得含含糊糊的,只是暗示了,也不講得十分明白,自覺是既不讓這秘密暴露了出去,又能讓糯米收到照顧。
要是葉梵不想讓兩人的關系浮出水面,到時候徐澤寧大可將事情一推了事,橫豎他也的確是沒說什麼;要是葉梵真就在意著想要維護那個小師弟,他也算是給葉梵立功了,不論怎麼解釋,他都是能得到好處的。
糯米還並不知道這些,只是努力地進行著自己的修煉。可惜就是直到比斗要開始了,她都還沒能突破開光期一層。不過以她的修為,原本就不可能在比斗里邊上場的,跟著過去,也就是壯個聲勢罷了,倒也不算是讓她太過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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