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皇妹還听說了一個駭人的傳聞,只是不知當講不當講?」
此時煒帝的臉色已經很不好了,但對這個親妹妹,他一向是從小疼到大的,平時也算是進退有理,今兒個是不知道她到底怎麼回事,但一時半會又不好當面發作,但聲音卻仍是冷了,沉沉地說,「什麼駭人的傳聞?朕怎麼沒听說?」
永安公主那張妝容精致保養得當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譏諷,「哎喲,皇兄,有些事那些人怎麼好意思說給您听哦,就好像那三個孩子,說得好听的,就說咱們皇家有福
「說得不好听的呢,說這孩子不足月就生下來了,這外面的人可是說什麼的都有啊,傳到皇妹的耳朵里,皇妹都不忍心听了,說什麼這辰天現在生死不明,這孩子是不是皇家的龍種也沒人說得準,又說這辰天到底是為什麼失蹤的?是不是有人故意使了什麼手段才」
她這話可謂如五雷轟頂,在座的人都被她的話給震驚了!
一瞬間,所有人全把目光轉到了沈冰嬈的身上。
但沈冰嬈卻恍似聞所未聞一般,依然端著她的茶杯,悠然自得地坐在那里,完全不見一點慌亂。
在這樣被人污蔑的情況下,她還能保持那樣的風華和氣度,在場的人,對她產生出了一種由衷地佩服。
可沈冰嬈不出頭,並不代表其他人不會生氣。
九皇子宇文辰玉便首先發難,猛地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身,「皇姑姑,你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是個傻子都能看得出來,這三個孩子都是我六哥的種,好不好?難道說,是您老人家已經老眼昏花,看不出來這三個小寶寶跟我六哥長得一模一樣嗎?」
永安公主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最後看向煒帝,一臉委屈地說,「皇兄,皇妹不過是將听來的傳言如實稟報罷了,怎麼就有人記恨上皇妹了?難道是心虛不成?」
煒帝朝宇文辰玉輕喝一聲,「玉兒,你坐下!」
宇文辰玉猶在那替沈冰嬈委屈著,「父皇,您可不能听信他人的胡說八道,這些人也不知道是什麼居心,竟然敢污蔑六嫂,真是其意可毒,其心可誅!」
煒帝沖他怒喝一聲,「你給我坐下!還嫌不夠亂是不是?非得要把今晚這宴會給攪和了你才開心,是不是?」
這話,在罵宇文辰玉的同時,也一樣在罵永安公主。
宇文辰玉狠狠地剜了永安公主一眼,這才不情不願地坐了下去。
這個死老太婆,真不知她是中了哪門子邪!竟然敢隱射六嫂偷人,還敢隱射他和六嫂之間有齷齪之事,她到底是何居心?
當宇文辰玉的目光無意中落在賢妃的臉上,在看到她唇角微勾的笑意時,心中突然一驚,難道他們的目的,是想一箭雙雕?將他和六嫂一起打入地獄,好讓某人上位?
就在宇文辰玉心中暗驚的時候,煒帝的聲音也沉沉地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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