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司徒宇才剛剛冷靜,一顆心卻有高懸了起來,因為這枚戒指就好似永遠都喂不飽一般,吸取了片刻並沒有停止,竟然還更加快速,瘋狂的吸取自己的精血起來。♀(八、零、書、屋全文字更新)
這下司徒宇慌了,感受著全身精氣正飛速的消失,一種衰弱感上涌,一股絕望恐慌的感覺剎時將他籠罩。
「該死,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司徒宇眼牟微閉,驚恐的大叫了起來,同一時間連忙的用手想要將戒指取下來,可讓他更為絕望的是,無論自己怎麼用力卻就是取不下來,就好像這戒指已經與自己的手指融為一體,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一樣。
就在這一耽擱的剎時里,這枚詭異的戒指便足足將司徒宇的一身精血吸取了近半,司徒宇原本堅毅紅潤的臉頰頓然變得蒼白,就連目光都有些暗淡無神起來,須眉緊鎖,身體情不自禁的晃了兩下,搖搖欲墜。
「媽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在驚恐的絕望之下,司徒宇忍不住暴跳如雷的破口大罵起來,只是一句話未說完,那種衰弱的感覺越來越甚,讓他在也站不穩,一個搖晃,立刻便一下直接坐在了地上,口中不停喘著粗氣。
司徒宇拼命的拔著手指上的戒指,可隨著一身精血越來越少,他的力氣也越來越弱,根本就無濟于事。
「他女乃女乃的,我豁出去了。」司徒宇白著臉,咬緊牙關怒喝一聲,左手催動出一抹刀氣,立刻便向著自己右手的無名指砍去,到了現在,司徒宇是真正的絕望了,驚恐了,他沒有選擇,不想死的話就只能將整個手指頭削去。
「鏗鏘!」
一聲巨響,刀氣觸踫在無名指之上居然踫撞出一蓬火花,發出金屬般的踫撞聲,不僅手指每斷,竟然刀氣在這一踫之下紛紛消散了。♀
「這……」司徒宇萬念俱灰,面如土色。眼眼中充滿了史無前例的恐慌。「沒料到我終曰打雁今曰卻反被雁啄了,難不成我司徒宇要隕落在這里了嗎?」司徒宇後悔不失,若不是自己起貪欲,若不是自己大意,將這枚戒指戴在手上的話又豈會弄出這等烏龍來。
特別是一想起,以前自己不知道憑借吞天魔咒吸取了多少人的精血用以壯大自身,而今天自己卻被一枚戒指將自己的精血吸了過去,這種反差,讓他郁悶的想死。更加絕望。
「罷了,罷了,死就死吧,能夠死在這聖塔內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司徒宇只感覺自己的神志越來越模糊,絕望的感覺已經讓他麻痹了。只能慢慢等死,細細品味著死亡的來臨。
司徒宇體內的精血本就磅礡旺盛,遠超同級的靈者,恐怕就連普通靈尊高級的強者都不能與他相比,不過這枚詭異的戒指在吸收了司徒宇大半精血後依然沒有停止的跡象,就好像永無止境一般,逐漸的灰色的戒指上面的那個字,變成了淡淡的赤色,隨著吸取的精血越多,顏色也隨之越深。
司徒宇當然是不想死,可即使在如為何不想死,此時他也沒有辦法,失去了大部分精血,整個人衰弱不已,連手指頭動一下都顯得無比艱難,更別說催動靈力了,即使他想壯士斷腕用以保命也無能為力。
「不行,我不能死,我不能就這麼死,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我司徒宇天縱奇才,怎麼可以隕落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司徒宇突然艱難的抬了下眼皮,暗淡無神的眼眸里爆發出一抹濃烈的求勝**,在心里瘋狂的吶喊著,干涸的嘴唇顫抖了幾下,卻始終無法吐出一個音節。♀他不甘心,自己經歷了那麼多,好不容易達到當前的境界,有了資本可以去完成諸多原本無法完成的願望,卻就這樣死去?
劇烈的求勝**刺激著司徒宇的神經,使他的神志頓然清醒了幾分。
「靈丹,對了,我身上還有靈丹,那涅槃丹不正是起死回生,可以剎時補充精氣,恢復傷勢元氣的嗎?」就在司徒宇即將因為精血被抽空而亡之時,一個念頭突然出現在了腦海中,將他從絕望中拉了回來。
想到辦法後,司徒宇哪里還願意等死,拼著最後一絲力氣狠狠的咬了下舌尖,使自己變得清醒幾分,接著艱難的抬起手臂,探向身後的包袱里,蒼白如紙的臉上青筋暴跳,帶著疼痛,艱難的神色,黯淡無光的眼眼中卻釋放者不屈,不甘,無比堅定的目光。
司徒宇發抖的手,無比艱難的將包袱內的一個瓷瓶拿了出來,這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他卻好像用了很久很久,同一時間也終于消耗了他強行提起來的最後一絲力氣。
「嗆!」一聲巨響,瓷瓶從發抖無力的手中滑落下來,掉落在地上,滾動著。
剛剛看到希望的司徒宇再次絕望了,因為他居然沒有力氣去打開瓷瓶,取出涅槃丹了。
咕咕咕……
瓷瓶在面前地上滾動著,等等,那瓷瓶上的蓋子居然自己滾掉了。
一顆小手指頭大小,火赤色的藥丸從里面滾了出來。
剛又絕望的司徒宇再次升起了一絲希望。
接著他坐在地上,背靠在架子上的身體就向前倒了下去,腦袋在空中之時,司徒宇就拼命的張開了嘴巴。無神的雙眸死死盯著還在地上滾動著的涅槃丹。
「你滾你滾,你怎麼還在滾呀、甩開你別滾了好不好。」
司徒宇心中焦躁無比,此時時間好像變得及其緩慢,不知道過了多久。
「砰!」的一聲悶響,腦袋終于著地了,嘴巴也貼在了地上,與地面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也許是天不該他滅絕。
那滾動的涅槃丹居然被倒下去的司徒宇正好一口含住了,準確無誤。
一股辛辣的感覺在最終流竄,濃濃的奇香撲鼻而來,使得司徒宇精神一振,艱難的卷起舌頭,將含在嘴里的涅槃丹用力的吞了下去。
「呼……」做完這一切後,司徒宇整個人已經完全虛月兌了,在也沒有分毫力氣,哪怕是抬下眼皮都不行。「是死是活全在此一舉了,希望這涅槃丹不是山寨貨。」
……
當寂望天暴跳如雷,氣勢洶洶的趕到聖塔時,整個黑石廣場上已經變得空蕩蕩的了,明顯絕大部分靈者都已經進去了,寂望天一臉猙獰,連忙踏進了聖塔,準備大肆掠奪,殺掠。
不過這個自認為魔域第一的血煞殿天之驕子卻並沒有發現,在他剛剛進去後不久,就有著兩個神秘人出現在了他所進入的南門外。
好在此時整個南門廣場上已經空無一人,否則的話肯定會驚異無比,因為這兩個人居然與司徒宇一樣,可以打破聖山的束縛,凌空飛行。
「狂叔,我們去取吞噬魔刀吧!」身著琉璃長衣的蒙面女子舉目眺望了眼面前的聖塔後,沖著身後的祥畢海說道。
祥畢海聞言,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深沉道︰「小姐,還是你去取吞噬魔刀吧,老夫現在還不方便與三少爺見面。」
蒙面女子听後,深沉了會,才點了點頭。「那好吧!」語氣低沉,被逼得沒有辦法中卻又帶著一絲期盼。話語一落,蒙面女子便緊隨寂望天之後踏入了聖塔。
看著蒙面女子的身影消失後,祥畢海才露出了一抹興奮的神色,搓了搓手掌,咧嘴笑了起來︰「自從我進入靈尊之境後,還沒有與人戰斗過,今天肯定要好好的松松脛骨才行。」
話語一落,祥畢海便在一陣怪笑聲中消失在了聖塔內。
聖塔三層內。
寬闊的金殿中央,司徒宇以一個優美的狗爬姿勢趴在那兒,一動不動,蒼白的臉上沒有分毫血色,雙眸緊鎖,口鼻之中已經失去了聲息,更為詭異的是,他全身居然變得干枯了下去,特別是那張蒼白的臉,顯得尤為可怕,就跟皮包骨頭似得,臉頰上沒有一絲肉感。一雙眼楮深深的凹陷下去,怎麼看這皆是一具死尸。
並且還是一具死了很久的干尸。
不過詭異的是,這干尸身上卻突然浮現出了一層火光,霎那間,火光便充溢全身,居然形成一股實質的火焰,開始瘋狂燃燒,火焰熊熊。
原本趴在地上毫無聲息的司徒宇詭異般的懸浮起來,在距離地面一丈的地方停住,身軀蜷曲在熊熊火焰之中。
「哧哧……」
強勁的火焰越來越大,燃燒的空氣都在呼哧作響,灼熱的靈氣充溢整個金殿。
司徒宇蜷縮在火焰中的身體也在發生著可怕的變化,一身本就破舊不堪的衣袍早就化成了灰燼,消失不見,赤條的身體在火焰中不停變幻著顏色,更為詭異的是,司徒宇的肉身居然開始被火焰灼燒的潰爛,融化,逐漸顯露出了森然白骨,整個人已經完全變的不成樣子,更似是一具骷髏。
不過赤色的火焰頃刻後突然又轉變成了紫色,開始慢慢縮小。準確的說應該是那些火焰正在慢慢融入司徒宇的軀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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