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院落雖然不算太大,也不豪華,但卻及其雅致,四四方方,有著十余間廂房,中間院子里還有著一個水池,周圍種植著一些奇花異草,風景到也怡人。(八&零&書&屋。書更多,書更全)
當然,當前天下豪杰,各個自詡正派的人馬都集聚在此,縱使武天宗在大,也顯得有些人滿為患,能夠分配這樣的院落,也只有靈尊境界的強者才有資格享受。
臨走之前,谷道離又好生交代了一番,還特地留下了兩個年輕弟子專門招待他們。
出了司徒宇他們所在的院落,谷道離便快步的向著刀神山深處而去。沒過多久便來到了武天宗內閣,一處殿宇里頭。
殿堂上盤腿坐著著一個身材消瘦,臉色蠟黃,頭戴高冠的中年男子。乍一看去,似是一臉病態,有這什麼隱疾纏身的樣子,一舉一動都顯得及其衰弱,可是這男子的一雙眼楮倒是出奇的亮,漆黑的眸子顯得及其深沉,就猶夜晚浩瀚的星空一般,充滿了神奇的魅力,還透著神秘,讓人無法看透。
谷道離站在他面前,不知怎的,中年男子明明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顯露出任何陰沉嚴肅的表情來,可他卻就是感受得到對方身上那股無形的威嚴,讓他情不自禁的低下了頭顱。
「門主,司徒宇來了。」谷道離,低著腦袋,輕聲畢恭畢敬的說道。
一臉蠟黃的消瘦男子聞言,那雙異常明亮漆黑的眼眼中突然閃過一抹精光,微微抬起頭來。
「他終于來了嗎?咳咳咳……」男子低聲喃喃了一句,可話語還未落,他便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就連消瘦的軀體都在跟著發抖,一手捂住口鼻。
咳嗽了半晌,中年男子終于慢慢停了下來,松口捂住口鼻的手,大口大口的喘息了幾下,更加蠟黃微白的臉上才顯得好受了一些。♀
「你明天帶他來見我!咳咳……記住,就只有他一個人……咳……最好不要讓其他人知道。咳咳」停頓一會兒後,中年男子才悠悠的說道,可他只須一說話,就忍耐不住的要劇烈咳嗽,一句話說完,足足耗費了半盞茶的時間,到後面,咳嗽的更加厲害,听的谷道離都有些心悸,甚至感到可怖。
「是!」不過谷道離在他面前卻不敢露出分毫厭煩,甚至輕視的神色,竟然變得越發敬重,畢恭畢敬,深深的低下了他的頭顱,應道。
還在捂著口鼻劇烈咳嗽的男子輕輕揮了揮手,谷道離會意離開。
過了半晌,中年男子才停止咳嗽,微微松開捂住口鼻的手,看著手心那一點朱紅,不由露出了一抹辛酸的笑容,被逼得沒有辦法的搖了搖頭,發出一聲感嘆。
過了一會兒,他好像又想起了什麼高興事兒一般,嘴角悄然上揚,露出了一抹勉強算是迷人的微笑,目光中的身材也變得欣然驚喜。
誰又能想像得到,堂堂武天宗的一門之主,會是這個樣子呢?
谷道離離開金殿後,眼中也多出了一種憂慮,和一絲驚異。他沒有將司徒宇身邊那十一人告訴斷天水,也沒有將司徒宇的修為與實力告知,他知道這些對門主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司徒宇這個人現在就在刀神山,可他擔心的是門主的隱疾好像又加重了,不過下一任門主的人選……
小院的主廳內。
司徒宇盤腿坐著在首位,梁卓,莫曉賢,祥畢海,分別坐在兩側。♀
「距離聯盟大會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里,大家就潛心修煉吧,盡量增加修為,我這里好有幾顆靈尊境界的魔晶。」司徒宇淡淡的說道,說話間又從須彌萬法戒中取出了幾顆魔晶,分給三人。
梁卓本身就有一顆靈尊魔晶,現在又多了一顆,有了這兩顆魔晶,他相信在一個月的時間里肯定能夠突破到半聖境界,至于莫曉賢本身就煉化了靈帝遺骨,每一天修為都在飛速增長,以一種可怕的速度提升著,一個月的時間不長也不短,即使她不能到半聖也至少能到靈尊八級或者九級的境界,祥畢海雖然還只是靈尊四級,但有了一顆靈尊高級魔晶後,在一個月里提升兩個層次也是沒問題的。
幾人又商議一翻今後的事宜後,便都各自回房間潛心修煉了起來。
這一次武天宗著急天下群英,組織各方勢力,聯合起來對抗血煞殿與羅煞門這兩撥蝗蟲,隨著時間的流逝,集聚在刀神山上的人也越來越多。
當前整個天下已經大致的劃分成了兩股力量。
一方當然是以血煞殿和羅煞門為主的侵略方,被天下眾人視為魔頭,反派,而另外一方便是以星月宗和武天宗為首的聯合勢力,雖然這聯盟還在進行,人數,力量也顯得弱了一些,但終究萬眾歸心,在天下黎明百姓被血煞殿和羅煞門的殘暴壓榨下,當然就會將這一方視為是正派。
這樣一來,這兩個宗派也得到了幾大的威嚴。
翌曰一早。
天才微亮,谷道離便來了。
他來傳達的訊息只有一個,門主想要見司徒宇。
司徒宇雖然一頭霧水,但對于傳說中的武天宗他還是充滿了好奇,也有著一些敬畏,更是想見一見這傳說中的一門之主。
所以他沒有分毫猶豫的便跟著谷道離離開了小院。
很快,司徒宇便跟著谷道離來到了一處昏暗的殿宇里。
這殿宇周圍皆是封閉的,除了大門之外,連一個窗戶都沒有,甚至沒有任何晨光照耀進來,所以這空曠的金殿里顯得及其昏暗,蕭條,靜悄悄一片。
周圍牆壁之上燃燒的火盆,傳來的微弱火光倒是使得司徒宇能夠勉強看清金殿的環境。
他看到殿宇上面坐著一個身材異常消瘦,身軀有些傴僂的男子。
第一眼看到對方,司徒宇就驚住了,因為這讓他有種感覺,好像那名男子就要到油盡燈枯的地步了,隨時都有可能死去。
昏暗的金殿里顯得異常安靜。
「咳咳……」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打破了這短暫的沉寂,咳嗽的驚心動魄,就連司徒宇這個外人看的都有些擔心。
「坐!」過了半晌,斷天水才緩緩止住咳嗽聲,宛如破風箱似得喘了幾口粗氣,才慢慢平復下來,指了指一旁的一把黑木椅子,輕聲道。
司徒宇點了點頭,無聲的坐了下來,從頭至尾他的目光都沒有從對方身上移開。
同樣,斷天水也在細細打量著司徒宇,這昏暗的環境對他來說好像根本沒有什麼影響。就連司徒宇神色中的疑惑都察覺的出來。
「是不是很意外,武天宗的門主居然是一個將死之人?」斷天水出奇的沒有咳嗽,一口氣說了一句完整的話。說完後,他薄薄的嘴唇微微翹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目光灼灼的盯著司徒宇。
司徒宇沒有出聲,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你很好,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沉默了一會兒後,斷天水再次說道,說話間,蠟黃略顯蒼白的臉上居然浮現出了一抹紅暈,好像多了幾分血氣。
司徒宇心中咯 一下,宛如一石激起千層lang久久無法平息,他感覺對方的目光及其凌厲,好像能夠穿透一切,而自己在他面前就好像是一個果的嬰兒般,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他比師父還要強大的多。」司徒宇心中默默升起一個念頭。
說完這句話後,斷天水又沉默了,就那樣一直盯著司徒宇打量著,嘴角始終都掛著淺淺的笑意,目光越來越柔和,有著幾分欣賞,和贊許。
司徒宇也沒有說話,可隨著許久之後,他便感覺如同坐立毛氈,居然有些受不了這種詭異的氛圍。
「不知道門主找我所為何事?」不知道過了多久,司徒宇終于堅持不住打破了這及其漫長的沉默。
听到他的話,斷天水突然咧嘴笑了,露出兩排整齊潔白的牙齒,與他那副蠟黃的臉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並不是我……咳咳……要找你,咳咳……而是另有其人。咳咳……」斷天水又忍不住的咳嗽起來,這一回他手中多出了一塊青色的錦帕,捂住口鼻,一句話說完後,又咳嗽了半晌才緩解下來,將青色錦帕從口鼻上拿開之時,司徒宇看到了那青色的錦帕上多了幾點朱紅的血花。
司徒宇再次心驚,這武天宗門主的傷勢恐怕比他想象的還要重上諸多,可像他這樣的人物又根本不可能會受這樣重的傷?或者說是為什麼會得這樣重的病?
當然,現在他沒有心思去想這些,而是滿面疑惑的看著斷天水。「是誰?」
「你跟我來就知道了。」斷天水抿嘴微微一笑,一手撐著扶手緩緩站起來,可他才剛一站起來,身形便踉蹌了幾下,幾乎摔倒在地,司徒宇見狀近乎下意識的便要上去攙扶住他。
而斷天水則迅速的伸出一只手阻攔住了司徒宇,笑著看了他一樣,微微搖了搖頭。司徒宇只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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