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你不要怪何，要怪就怪我吧，當年我要是知道你們在一起我算死了也不會去找他的……。」說著趙琳娜走到沈佳緣身邊抓住她的胳膊。
沈佳緣不耐煩地甩手，趙琳娜重心不穩往後倒退了幾步，李京何慌忙伸出手扶住她。
沈佳緣不想像個潑婦一樣在這里大吼大叫拉拉扯扯，既然已經分手了，又何苦再多做糾纏，她不追究並不代表她會原諒。
李京何抬起頭來怒瞪沈佳緣，沈佳緣在心底冷笑，終于見到他除了冷淡以外的表情了，原來他也會有慌亂，也會有憐惜，不再是當初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從頭到尾始終的一個表情。
或許是人不對，對待自認也就不同了吧。
沈佳緣準備離開，已經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必要了，誰想到李京何伸出手拉住她，聲音中滿是隱忍的怒氣︰「道歉。」
沈佳緣轉頭看他，想甩開他的手，可是他卻牢牢地抓著，沈佳緣覺得鼻子有些酸酸的，眼楮也有些酸痛。♀胳膊上傳來的疼痛讓她皺眉，卻生生忍下了。
無論多痛，都比不上心里的疼痛。
雖然早就看清了現實，也一直都勸自己放下這段過去，可是當傷疤再次在自己面前生生撕裂暴露在陽光下，當時那種痛苦也排山倒海而來，像洪水般將她淹沒。
「我憑什麼要道歉？」沈佳緣挺直背脊，抬頭直視李京何。即使心里再痛苦也絕對不能在他們面前示弱。她雖然做不到瀟灑，但是卻可以做到高傲，這是沈佳緣心中唯一的想法。
是不是只有這樣，才能保住心中僅剩的自尊。
「沈佳緣，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蠻不講理。」李京何略帶厭惡地看著她︰「你這個樣子讓我對你僅剩的愧疚都沒有了。」
靠在李京何懷里的趙琳娜露出得意的笑容，本來還擔心何對沈佳緣還心存憐惜，更怕他們兩人會繼續牽扯，這樣看來，應該不會了吧，她也可以放心了，何只能是她一個人的，不管過去怎樣，她不允許何心里有任何女人的影子，哪怕一絲一毫都不行。
沈佳緣沒有說話，她突然覺得好累好累，好想就這樣閉上眼楮睡去，那樣就可以再也不用管這些煩亂的事情了，真的有種筋疲力盡的感覺。
還記得大三時的織女湖畔，沈佳緣輕輕靠在李京何的肩膀上，看著一個個拉著行李箱離開的大四的學生，輕聲問︰「都說畢業季就是分手季，你說明年此刻的我們會不會也是各奔東西？」
當時李京何只是說她胡思亂想，沈佳緣卻固執地執著于這個問題︰「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吧？」她見多了分手的場景，她不希望他們最終也走到那個地步。
李京何輕輕嗯了一聲，雖然听不出感情，可是沈佳緣卻覺得那是她听到過的最美妙的答案。
如今再想起來，沈佳緣只覺得那是對她的幼稚無知最直接的諷刺。
「這是怎麼了？」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一道溫柔的聲音傳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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