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緣撲哧一笑,這麼熟悉的的話她幾年前好像也听到過,那個時候,也是這樣的畫面,他站在台上,而她在台下靜靜看著,那時候她就想,原來世間真有這樣的一種人,只消一眼,便不再忘記,她無法形容當時的場景,只是覺得,他只是靜靜站在那里,便自成一道風景,任何人站在他身邊,都會惶恐褻瀆了這樣的美好。
如今的慕辰生和幾年前雖沒有太多的變化,但是卻更顯豐神俊逸,也更多了幾分沉穩內斂,雖然只是相隔幾年,但是很容易看出歲月在他身上歷經沉澱後的結果。
報告會已經開始,無非就是那麼幾種形式,身邊的學生早已拿出筆記刷刷地寫著,眼楮里面閃爍的是對強者的崇拜以及對未來的憧憬,很難想象就是這麼一批孩子幾分鐘前還在對著帥哥大發花痴。
嚴謹的治學環境造就了H大學生超凡的自控能力,他們很明確自己的目標是什麼,也很清楚自己應該做什麼,他們能放能收,在對的時間做對的事,也就是為什麼H大的學生並不是死讀書的書呆子,能力的培養也是至關重要的。
在回家的路上,沈佳緣接到母親的電話。
「怎麼回事,你慢慢說……。」一听母親語氣不對,沈佳緣急忙問。
「安然怎麼了……我馬上回家……你別急……。」
掛上電話,沈佳緣轉頭看慕辰生,語氣急切︰「開快點,家里出事了。」
慕辰生看沈佳緣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對,一邊加速一邊問︰「怎麼了?」
「安然的爸爸去家里鬧,一定要帶走孩子。」
慕辰生眉頭皺起,卻沒有再多說話,一個轉彎急速往沈佳緣家里駛去。
還沒進家門,就听見從里面傳出的吵鬧聲,沈佳緣心中一沉,急忙打開門進去。
屋子里面已經一片狼藉,安起山還在叫囂︰「我是孩子的爸爸,你們有什麼理由不讓我看海西,我要去法院告你們。」
安然受驚地躲在袁素卿懷里哭泣,她的表妹曉茹瑟縮在一旁嚇得渾身發抖。
沈佳緣看到母親和安然都沒有受傷,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
走上前去,看著安起山,怒聲道︰「這里是我家,我還沒告你強闖民宅呢。」
安起山回頭,一看是沈佳緣,痞子似的笑了笑︰「我怎麼私闖民宅了,這個不要臉的婊子把孩子藏到你們家以為就萬事大吉了,我是孩子的父親,怎麼著,你們還打算一輩子不讓我見孩子了。」
沈佳緣冷笑︰「父親?你這個父親黨的可真廉價,你說你為安然做過什麼父親該做的事情了,整天不是酗酒賭博就是打老婆孩子,呸,你還父親呢,你簡直就是禽獸不如,有本事你就去告啊,我倒要看看你準備怎麼折騰。」
安起山被沈佳緣罵得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你……。」
前幾天突然有人找到他,給了他一張支票,讓他放棄對安然的撫養權,當時他還納悶,究竟對方是什麼人要管他們家的閑事,後來他又一想,對方一定是沖著孩子來的,只要他牢牢抓住安然,還怕沒有大把大把的錢送上門來嗎,他可不想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想到這,安起山又開始嚷嚷︰「我們家的事用不著你管,滾開。」說著就要去抓安然。
沈佳緣眼疾手快地擋住他,她這舉動徹底把安起山惹火了。
舉起手來就要揍她,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眼看著這一巴掌就要落在她的臉上,再想躲避已經來不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