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啞的笑聲猖狂地響起,我盡力地站起來,雙腳一軟又倒下去,那位魔族將領的身形顯現出來……
魔族將領似乎也笑夠了,眯著眼楮問我寒聲道︰「剛才的禁咒是你發的吧!你是誰?」他壯碩的身體裹了一件黑袍,短短的黑發堅若銀針,根根豎起,黝黑的皮膚上胡須濃密,兩只眼楮到是湛然有神,身上的肌肉仿佛要噴薄而出!
他也不動作,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們,我用劍刺破了手指,將鮮血抹到寒靈鏈上,如今我只有一個辦法,用自己的精元的力量啟動神器的力量,也是俗稱的-血祭」,如今我靈力全無,根本不可能使用神界的天地之力。睍蓴璩曉
流螢轉頭驚訝地看著我,他感覺到我身邊劇烈波動的能量,隱隱覺得不妙。他揚起手中的劍,劍身經過靈力的注入微微顫抖著,如今我們已是強弩之末,「血祭」的發動還需要好幾秒的吟唱時間,我緊緊盯著他的劍尖,額頭冷汗涔涔滴落,流螢緊緊地抓著我的手臂,難道今日我們都要死在這里了嗎?
他清叱一聲,劍破如風地逼近,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紅色的身影突然擋在了我的身前,我震驚地看著她的背影,嚇得心膽皆顫!
我驚吼道︰「快讓開啊!」
突然那柄劍劍身彎了一個弧度擦過流螢的身邊,劍身的黑色火焰瞬間燒毀了大片林木,我們都驚得向一邊看去,寒之一手持劍,他站立在一顆參天大樹之上緊盯著我,明亮的眼里仿佛燒著熊熊火焰,我心神一顫,「血祭」的吟唱聲也隨之消散在風中……
魔族將領看到他驚訝地跪在地上,「魔君!」
寒之並沒有理會他,他躍下樹枝,看著我蒼白如紙的臉色,聲音幾乎從牙縫中擠出來,「我讓你走是讓你就這麼糟蹋自己的嗎?」
我和流螢松了一口氣跌坐在地上,我臉上半點血色也無,她氣喘吁吁地說道︰「你怎麼不怪你的下屬!」
寒之狠狠地瞪了還跪在地上的人一眼,「你要是傷了她,我絕不會放過你!」那位魔族將領驚訝的目光在我們兩個之間來回梭巡!
他上前幾步拉住我的手臂扶起我道︰「要是傷了肚里的孩子……」
流螢受不了地推開我的手怒道︰「能不能別在我面前打情罵俏!天歆,你到底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我移開寒之的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我蔣流螢扶起對她笑道︰「如果不是剛剛,我也不知道其實你並不恨我!」她冷哼一聲撇過頭去,我們離開的時候,戰斗也告一段落了,印藍看到我們狼狽不堪的樣子嚇了一大跳,流螢一看到他松了一口氣,勉強說道︰「小心魔族的隱身士兵!」話落她就因為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印藍大驚,他肯定發現了我身上一點靈力也無,而且身受重傷,連忙手忙腳亂地送我們去休息!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等我意識清醒後還是渾身無力,我在虛弱中張開眼楮,眼前模模糊糊,認出來這是我的房間,我微微地轉了轉頭,黛眉趴在我的床邊,不知道現在流螢醒了沒有,她的傷好了嗎?
我動了動,叫道︰「黛眉!」本應該很響的聲音到嘴邊又啞又輕,我咳了咳,听到我的咳嗽聲,黛眉終于醒了過來,看到我醒了,頓時驚喜道︰「小姐!你醒了!太好了!」說完趕緊跑出去去叫人,我兩忙叫住她,「等等!我睡了多久了!」
黛眉又回來道︰「小姐睡了兩天兩夜了,但是龍公子說小姐沒事,只是虛月兌了!」
我想坐起來,又倒下去︰「我的確是沒事,不過剛醒來,頭還很暈,想休息一會兒,你別叫人打擾我!」
黛眉一听只得答應,沒想到這「血祭」的副作用這麼大,不過總算是救了流螢和我。我閉上眼楮,雖然黛眉沒讓人來打擾我,但是外面不小的聲音還是不容忽視,看來他們已經知道我醒過來了,我還是再睡一會兒吧!
不多時,房間里就只剩下了均勻的呼吸聲……
一直到夜幕降臨我才再次醒過來,房間里只有兩支蠟燭的微弱光芒,我起身走了沒幾步,才覺得肚子饑餓,我打開門,兩邊的侍衛一看是我連忙躬身行禮道︰「公主!」
我問道︰「黛眉呢?」
「黛眉姑娘在前廳,屬下去通知她公主醒了!」
不一會兒,白玥第一個跑了過來,喜道︰「歆兒你醒了?」這次魔族的隱族士兵給了我太大的震撼,不知道這次戰爭結果如何,白玥來了正好我有很多事情想問他。
我點了點頭,他呼出了一口氣,問道︰「怎麼回事,我听說你們遇上了魔族的隱形士兵?我怎麼從來沒听過!」
听到這個,我忍不住地有些憤怒,「幸好我提前感覺到了,不然我可能就回不來了!」
白玥臉色凝重,「沒想到魔族竟然還留了這麼一手。幸好有你在,不過你怎麼傷得這麼重。」
「我因為發出了禁咒,所以靈力耗盡,但是被隱族族長追殺的時候,我用血祭啟動神器的本源力量才殺了他!」
「什麼!」白玥大驚失色,「神器的本源力量有限,一旦使用,神器的威力就會降低!」
「情況緊急我也沒有辦法!」我有些心痛地握住寒靈鏈,「寒靈鏈從小就戴在我身上,這次受損我最舍不得。」
「歆兒!」印藍看到我開心地說道,「你沒事吧?」我搖搖頭,低頭舀了一口粥,笑道︰「我沒事了!有驚無險!」
他拉我起來,上看下看,確定沒事才松手,白玥朝我擠眉弄眼地笑,我瞪了他一眼。
「對于魔族隱族士兵的事,你們有什麼解決對策沒有!」印藍發覺自己緊張過頭,不好意思地收回手問道。
「寒之從未對我說過魔界還有這麼一支力量,看來這次魔族是下了血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