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淡淡的微光從窗戶中透過,一輪黑日遙遙地在地平線上升起,我早早地蘇醒依偎在寒之的懷抱里,靜謐中流淌著的淡淡美好勝過千言萬語。他輕輕撫模著我的秀發,我惡作劇般偷偷地在他腰上掐了一記,他吃痛地皺眉,笑道︰「你竟然這麼對為夫?」
我皺了皺挺翹的瓊鼻朝他挑釁一笑,他突然眯起狹長的雙眼邪魅一笑,「一大清早就勾引我,要不我們再來一遍昨晚做的事?」順勢他的手在我身上不斷作亂,我嬌笑一聲,連忙按住它四處點火的手,氣道︰「不要鬧了!」
阻止他的胡鬧之後,我想起了一個我埋在心里好久的問題,仰起頭問道︰「我問你,魔族因為魔界惡劣的環境才想攻下人間,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改變這種現狀嗎?」
他臉色一變,陷入了沉思中,良久他的聲音才響起,「有的,只不過另一種辦法從來也沒有人嘗試過,而且實現起來很困難!」他幽幽的望著我,突然嘆了一口氣。
「真的!」我驚喜地坐起身來,卻忘了此刻的我身上不著寸縷,此刻一動,上身都露在了錦被之外,白皙的肌膚上布滿了星星點點的紅痕,昭示著昨晚的激烈與火熱。
我臉色一紅連忙用被子掩住,他輕輕一笑,「你還遮什麼?你就算遮住了我不是一樣看得清清楚楚麼!」我瞪他一眼,在我沒有對他設防的情況下,如果他用神識探測的話,區區一床被子是遮擋不了他的視線的,只不過一般神族和魔族都會在自己身上設下防線,一旦被別人的神識所探測,我們就會有感應!
他收起了臉上的玩笑,認真道︰「據說六大神器具有非同一般的能量,所以這麼多年來魔界才一直處于被動的位置,傳說中六大神器匯合在一起的能量可以改天換地,只有它們的力量融合在一起才可以改變魔界的環境,可惜這只是傳說而已,而且神器也會因此消失,更何況誰都沒有嘗試過!神器一直被神界把持,他們又怎麼會同意冒著神器消失的風險做這種嘗試!」
我沉默了,神魔兩界對峙這麼多年,說白了還是為了一己之私,神界不能保證在神器消失的情況下魔界會安分守己,不侵犯其余兩界的生靈,所以寧願自己來掌握這主動權!
我突然笑了,「也許我們可以嘗試一次,現在五行杖和烈火環都在你的手上,而寒靈劍和寒靈鏈在我這里,至于七星劍在白玥那兒,現在六大神器中只剩下七星杖尚還下落不明!只要找到它,一切就好辦了!」
他微微有些動容,「你真的打算這麼做?萬一……」
「萬一不成功……這種狀況我們也改變不了,萬一成功,那麼就可以一勞永逸了,不是嗎?魔界的人本來也不是嗜殺的人!明天我就陪你去人間,一邊可以打探神器的消息,一邊也可以方便你親自督戰!」
他微微有些猶豫,「你不怕面對神界的人嗎?到時候你會為難的,而且你身子也多有不便!」
「放心吧,你還信不過自己嗎?有你在我身邊會有什麼危險,我會照顧好自己,不會輕易露面的!」如果沒意外的話,神界的領軍人物應該會是白玥和龍印藍,我也有好久沒見到他們了。
他笑著點點頭,將我擁進懷中……
這里是人間……
我寒之前幾日剛到,此刻我坐在他的書桌邊,他正在翻閱桌上各個地方的情報,我在一旁替他研磨,時不時抬起頭端詳他的側臉,許久之後他放下筆無奈道︰「歆兒,你在我旁邊用這種深情的眼神看我,我怎麼還能專心呢?」
「我已經盡量不打擾你了!」我委屈地說道。
「你就算什麼都不說,也是一種打擾!」他的話音剛落就被一個焦急的聲音打斷,「魔君,鬼影抓住了神族的暗探!」林寒之的貼身侍衛在門外匯報道。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先安慰地看了我一眼︰「你先回避!」
「傳鬼影,把那暗探也帶來!」
我忐忑地往書房的屏風後走去,心里猜測那個暗探會是誰?怎麼這麼不小心!
不多時,鬼影派了兩個侍衛押著一個神態萎靡的黑衣人進入,令人吃驚的是那個暗探竟然是一個女子,一身夜行衣也不能掩飾她絕美的容顏,完美的曲線在緊身的衣料下畢露。
鬼影單膝跪地道︰「魔君,這就是神族的侍衛,我昨晚巡邏時感覺到了她的氣息,就抓住了她!」
看到她的那一瞬間,我心中大震,眼前一陣恍惚,竟然是流螢!她是流長老的孫女,我、龍大哥還有她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以她的修為和身份怎麼也不可能充當暗探啊,一定是她自我請命,實在太沖動了!
我五指捏緊,雖然早就想過這次出行一定會遇到讓我矛盾的場面,但也沒想到會如此迅速!
流螢依然站著,旁邊的侍衛將她強行摁在地上,她悶哼一聲跪在了地上,滿臉不甘還不斷掙扎,想來她這輩子也不曾對人如此卑躬屈膝過!
「嗯,」寒之抬起頭來,看了她兩眼,他驚訝道︰「沒想到神族竟然送了你個美人來!哈哈!」
流螢臉色一變,罵道︰「不要臉!」鬼影大怒,狠狠地朝她肩膀拍了一掌,流螢立刻口吐鮮血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咳嗽。看樣子她傷得不輕,只可惜她遇到的是鬼影——魔界第一隱匿高手,不然也不會敗得如此慘!
林寒之眉頭一皺,朝鬼影揮了揮手,似笑非笑道︰「既然你非要選如此不明智的選擇,我也不想勉強,如果把你送去軍妓看你還服不服!」寒之的話里只是威脅而已。
我一听差點忍不住出聲,無奈地忍了下來,她在這種時候見到我,我該怎麼面對她,我是絕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流螢被送去當軍妓的!
流螢緊咬下唇,突然不屑道︰「你除了知道拿這個威脅我,還有什麼別的辦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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