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天氣已經有些涼,席顧北依靠在二樓主臥室外面的牆壁上,眸光一閃一閃的,莫名的情緒讓他有諧躁。♀
想了想還是推開門進去,主臥室沒有開燈,他很熟練的走進里臥室,床上有小小的一團,心里有股暖流滑過。
以為她一動不動就是睡熟了,走過去掀開她身上的夏涼被,許蕭寧就感覺身邊一涼,緊接著條件反射的想推開身邊的人,席顧北卻已經把她抱住。
「醒了?」席顧北低沉的聲音響在頭頂,他的動作很輕,沒想到還是把她吵醒了。
許蕭寧擰了擰秀眉,不知道怎麼的就是感覺他很熟悉很熟悉,他們太相像,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會發生這樣的事嗎?會存在兩個差不多的人。
可是,為什麼會距離這麼近?
她剛才還在想著那次酒會上看到的南瑞的身影,覺得不可能的同時,她好像又信了,她寧願他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即使他不會陪在她身邊。
現在,她想和席顧北好好過,好好過。
「你離我遠一點。」既然掙扎不開,她索性不掙扎,背對著他躺著,他喜歡抱就抱吧。
厭惡的口氣還是讓席顧北一陣失落,她一直在說他很固執,可是她又何嘗不是呢?
許蕭寧,甚至我不知道你到底為什麼固執的為席顧北著想,不知道你為什麼那麼固執的要留在他的身邊。
突然就有了逗逗她的念頭,然而,他的確這麼做了,身子稍微抬起,涼薄的吻就落在她的脖頸上,她嚇得一震,掙扎的扭動著,他緊緊的壓著她。
「你想干什麼?放開我……」他的力道太大,直到她掙扎到沒有力氣。
「晚安吻……可以嗎?」席顧北在她身後輕輕的說,感覺到她不再掙扎,他在後面補了一句,「許蕭寧,你想多了。」
「我才沒有。」她立刻反駁,這是一種本能,一種掩飾的本能。
如果開著燈,肯定能看到她已經從脖頸紅到耳垂,心髒撲通撲通跳得飛快,一種酥麻的感覺傳遍全身,一種很特殊的感覺。
她,說不清楚。
「呵呵。」頭頂又傳來他的笑聲,無奈,但還是緊緊的摟住她,她的身上還穿著那個裙子,看來他要給她配備點衣服了。「睡吧,晚安。」
這句話讓她听著又是莫名的心安,為什麼他對她這麼好呢?他給她的感覺太過熟悉,讓她在這一瞬間忘記了他是誰。
「席顧北。」她突然喃喃的叫出聲,剛才她的確是晃神了,竟然以為抱著她的是席顧北,接著就一動不動的裝睡。
直到她以為他睡熟了,才听到他傳來的一聲低嘆,「接受我,沒那麼難吧?」
他只是喃喃自語,而她卻是真真切切的听到了,夜里寂靜的很,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有什麼魔力,就這樣一句又一句在她的耳邊回蕩了一遍又一遍。
接著閉上雙眼不願再想,今天的確是很累了。
席顧北抱著懷里的柔軟,心里溢滿了說不出來的滿足感,真的好想好想時間就定格在這一刻,她一直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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