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一窒,腦子竟然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怎麼走到她身邊的,趕緊將她抱起來,雙眸里寫滿了焦急,「寧寧……?」
張姨听到響聲也趕緊上來,看到房間里摔碎的青瓷花瓶,張了張嘴說不出什麼話來,趕緊舀來東西收拾。
然後一邊有些焦慮的問著,「夫人,你怎麼樣啊?」然後顧不得其他,趕緊先去舀藥箱。
席顧北雙手握著她的手臂,不知道怎麼動作,許蕭寧皺著小臉,臉色很難看,唇已經沒有了顏色,有些蒼白。
「沒事,一會兒就沒事了,乖……」他安慰著她,將她抱到床上,張姨把醫藥箱打開,給席顧北遞止血藥,紗布等東西。
許蕭寧苦著一張臉,她只不過是想喝點水,沒想到腳腕走到一半突然疼了一下,鑽心的疼,她站不住往旁邊撲過去,卻將那個半人高的花瓶推到,雙手按進碎片里。
席顧北抿著唇,繃著俊顏,給她處理傷口,他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她到底想干什麼?
到最後血差不多止住,給她輕輕地纏上紗布,嘴里卻不悅的問她,「你到底怎麼搞的?那麼大個花瓶怎麼就碎了?」
手上的動作卻是輕柔的要命,渀佛很害怕如果力道重了就會讓她疼似的,許蕭寧也很委屈,她的手流血都流成這個樣子了,他竟然還擔心那個花瓶?
「不用你管!」說出來的話有些冷意,也有些賭氣。
席顧北擰眉看著她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模樣,手上動作一重,她疼得齜牙咧嘴,憤怒的叫著他的名字,「席顧北,你故意的!」
忘了剛才的不愉快,現在他的心情倒是好了許多,總歸是不會冷冷的看著他不說話了。
「嗯鼻間哼出一個單音,手下的動作輕柔了很多。
她的腳腕卻是還在疼,她一擰眉倒吸一口涼氣,「嘶——」
他抬眼看她,他的動作已經很輕了,怎麼還是會疼?「很疼?」
「我的腳!」她條件反射的控訴。
席顧北這才注意到她的腳,腳腕的地方腫起來一大塊,看起來都有些嚇人,他臉色一沉,握住,「怎麼回事?」
許蕭寧往後縮著,好疼!「就是腫了啊,怎麼回事?!」
「我問你怎麼腫了?!」他也有些不耐煩,她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大人了還把自己搞成這樣?
「就是走路的時候不小心崴到了啊她看著他狠戾的樣子,那種恨不得掐她脖子的樣子,咽了口口水,乖乖回答。
「許蕭寧,你多少歲了?怎麼走個路還能崴到腳?」席顧北瞪眼看著她,對她的智商顯然很不理解。
許蕭寧撇開臉不看他,就算是二十多了也沒有規定她不能崴到腳吧,只是個意外而已,他急什麼?
剛才她以為他又要罵她蠢,蠢到沒有藥治了。
這樣以來,她為什麼摔倒也能解釋通了,于是他又點了點她的腦袋,「你大晚上的不睡覺,在臥室里閑逛什麼?」
她還沒有回話,臥室門口就站著一個人,陸染琦揉了揉眼楮,看著將一部分碎片收拾掉的青瓷花瓶,「烯,你最喜歡的青瓷花瓶怎麼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