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他在責怪她擅自使用冷樂的浴袍……
「誰讓你洗澡了?我不是說了傷口沒好不能踫水!」他扯了扯她身上的浴袍然後低子去看她脖頸上的傷口,繃帶沒有沾水的跡象。
完全忽視了臉色煞白站在房間里的冷樂,她緊緊的握住手心的包帶,心已經變得冰涼。
許蕭寧抬手將他的手推開,尷尬的退了一小步,解釋道,「我沒有踫到上面,只是泡了泡澡,很小心,我不太舒服嘛
很輕松的解釋,可是听在冷樂耳朵里卻成了撒嬌,她輕蔑的看向她,冷諷的說,「不得不說你很有手段,不僅能站在我哥身邊,還能住進‘我的房間’!」
她重點強調了我的房間四個字,希望眼前這個女人最好識趣的搬出去。
冷亞威剛想說話卻被許蕭寧擋在身後,「你別吵
他啞然,還是第一次有女人跟他說你別吵!臉色雖然不好看,但是卻很配合的沒有說話。
許蕭寧面帶微笑看向冷樂,心里復雜萬千,本來什麼都不想管讓他們怎麼鬧怎麼鬧她騰地方就是了,可是現在她也不能容忍別人欺負到她的頭上。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句話她向來做得很好,但是現在似乎是人若犯我加倍奉還的階段。
「冷小姐似乎搞錯了,這里現在是我的房間她隨意的喝了口熱牛女乃然後走到茶幾前將被子放下,感嘆的說,「時過境遷,不好好珍惜,人總是會變的,更何況一個小小的房間
「我並沒有想過要霸佔,只不過是在好的環境好好養傷而已,好了自然會離開她疲憊的揉揉眉心,然後輕敲了下腦袋,有些頭暈的說,「我不太舒服,冷小姐,請便
已經下了逐客令,冷樂冷然的盯著她,似乎是在懷疑她此時此刻的淡定,凡是在這里的每個人都知道冷亞威和冷樂的故事,為什麼她好像不知道一樣?
「我說了這是我的房間,今晚我就住在這里!」說著便將包包往沙發上一扔,然後邁步向內室走去。
「你妹妹跟你一樣不好搞定,還真是妥妥的兄妹,怎麼辦?」許蕭寧求助的看向冷亞威,他卻看著冷樂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眼眸的光漸漸暗沉下來。
「你自己看著辦,看你剛才不是蠻冷靜的?」冷亞威將視線調向她,輕挑眉角,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許蕭寧的臉黑了一半,看了看自己的手,「我要是沒忍住揍了她怎麼辦?」然後又擔憂地說,「你妹會不會功夫,比如說防狼十三式什麼的?」
「不知道他搖了搖頭。
許蕭寧火了,一把跳過去抓住他的衣領,憤憤的說,「你是人家親哥哎,你怎麼不知道?」
「以前沒有,但是現在不知道,她一個女人獨自出去半年這樣安然無恙的回來,你覺得呢?」他伸出手臂托住她的身子害怕她一個不小心再摔到,
許蕭寧沒好氣的看他一眼將他推開然後往內室走去,冷樂已經躺在床上睡了,她看得目瞪口呆,就這麼睡了?她以為她還要再洗個澡什麼的。
不過讓她出去住她還巴不得,這個地方太過奢華她享受不起,甚至讓她開始懷念當初在水木年華那件公寓里的房間,還不如那里住的舒服,雖然簡約但是卻有家的味道。
冷亞威跟著她的腳步走近來,輕嘆一聲,「寧兒,你早點休息
然後抬起腳步走到床前將床上的人抱起來,大跨步往外面走去,冷樂沒有掙扎任由他抱著,任由他的男性氣息充滿她的周圍,伸出胳膊抱住他的脖頸,就想這樣一直抱著……
只要有他的懷抱才是睡在哪里都一樣的。
許蕭寧聳了聳肩膀搖搖頭,哎這個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呢。
將房間的燈關上只留著床頭燈,模了模自己的脖子感覺不疼了應該快好了,伸了個懶腰想上床睡覺,完全沒有注意到落地窗那邊的動靜。
于是還沒有走到床邊就倏地被一個靠近的人影抱住,她猝不及防想大叫一聲,卻已經被人捂住嘴巴想叫都叫不出來。
她嚇得心髒撲通撲通直跳,然後抬起腿往後踢,好在那人早有預料將她的腿挾制住,就听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背後輕嘆,「許蕭寧你可真狠啊
本來想開口讓她不要動的是他,可是這女人的反應比他的話還要快,這一腳下去怎麼著也得殘了吧。
許蕭寧卻整個人如五雷轟頂般愣住,這個聲音就算離開她已經很久她卻還清晰的記得,她不敢再動,好像在做夢一樣。
過了許久席顧北見她沒有什麼動靜還納悶,慢慢松開她然後轉到她面前卻發現濕了眼眶,再見到他的那一瞬間眼淚簌簌的掉下,沒有一點預兆讓他竟然慌了神。
「怎麼了?別哭席顧北抬起大手擦著她臉蛋兒上的淚,因為太長時間沒見突然抱到她模到她竟然自己也在緊張,大手還在不住的輕微顫抖,她已經哽咽的說不出一句話,他伸出手臂輕輕擁住她,「好了好了,我來了……許蕭寧,我來帶你回家
許蕭寧,我來帶你回家。
這一句話讓她本壓下去的酸澀的心再次膨脹起來,然後眼淚已經抑制不住,甚至一點動作都沒有,席顧北差點要懷疑她的腦子是不是出問題了。
一手抱著她一手模著她的臉蛋給她擦淚,然後低嘆的說,「好歹給我點反應吧?」
她終于從自己的世界里出來,然後伸出手臂回抱住他,將所有的淚水擦在他的衣服上,小手緊緊的揪著。
席顧北扶額頭疼,就這反應……好歹給他說句話吧。
「不哭了不哭了,乖……」他盡量壓低聲音跟她說話,但是她的哭聲卻越來越大,這里不是他的地盤也不能太過造次了,「再哭我們就走不了了
她只能嗚咽的像小動物一樣的哽咽著,不敢出大聲,也生怕自己在做夢,一醒來這個夢就破碎了,她就再也見不到他。
「真的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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