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亞威看著她緊閉雙眼一臉蒼白的樣子不由自責,剛才……剛才應該先救她吧,畢竟她有傷在身。
但是他當時下意識的選擇了……冷樂。
還是放不下她,該死的放不下。
但是,對許蕭寧的感情算什麼?
傍晚的時候冷樂已經恢復的差不多,許蕭寧也已經醒了但是卻不想起來就繼續睡過去,因為她不知道現在醒過來面對的是什麼。
本來想幫他們的,最後卻弄巧成拙。
今晚,他會過來嗎?
好想念他的懷抱,如果這一刻他能過來多好,哪怕讓他抱著她一分鐘就好。
冷亞威冷著臉站在許蕭寧的門口看著虛弱的站在對面的冷樂,氣都不知道朝著哪里發才對。
「冷樂,你不知道她的傷口還沒有好嗎!」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嚴厲的叫她的名字,如此嚴厲而不帶一絲感情。
冷樂顫抖了一下,嘴唇有些顫抖,指著許蕭寧的房門,「冷亞威,你只看到她受傷了,你沒有看到我嗎?我不會水,她推我,她那是自作自受!」
冷亞威已經換了干衣服,但是衣服卻有些凌亂,許蕭寧還在里面睡著他沒有打擾,他已經沒有心思去整理自己的衣服。
「她不傻,她推你為什麼你們會一起掉進水里?她也不會水,她溺水比你還嚴重!」冷亞威眸色漸漸變深,冷樂看不到他的手背在身後,已經緊握成拳。
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妥協,絕對不能心軟,這一次她會對他徹底失望吧,然後離開……回到這半年庇佑她的地方去,不要再回來。
冷樂卻崩潰了,她不相信自己離開才短短半年能讓冷亞威變成這個樣子,于是要去拉許蕭寧的房門,「我們去問她,我們去跟她當面對質,你問問,是不是她推的我!」
冷亞威制止住她的動作,不想讓她去打擾她休息,「她還在休息!」
「你知不知逆變成什麼樣子了,冷亞威,你真的愛我嗎?你愛我怎麼還會向著那個賤人!」她口不擇言,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完全失去理智。
冷亞威卻倏地抬起了大手,就想要落在她的臉蛋兒上,卻又逼著自己硬生生的停住,然後單指指著她,一字一頓的說,「我、不、準、你、罵、她!」
「她到底有什麼好?不就是狐、狸、精、會勾、、、引人嗎?她把你的魂勾走了嗎!?」冷樂已經豁出去了,什麼話都敢說出來。
「我說了,不準你說她,你听不明白嗎?」
冷亞威將大手掐上她的脖子,然後逼著她節節後退,直到她抵在身後冰涼的牆上他才如夢初醒,然後就感覺到一滴一滴滾燙的眼淚滴在他的手上。
那麼燙。
讓他好像真的被燙到似的立刻放開,他剛才瘋了嗎?他愣愣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剛才這雙手竟然掐著冷樂的脖子。
到底為什麼這麼生氣?他竟然已經忘記了。
「哥……你……為了她……想要我死嗎?」冷樂好像已經絕望了,然後靠著牆壁緩緩地滑子,閉上雙眼任由淚水流下。
許蕭寧的房門卻在這時候被打開了,她一樣虛弱,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看著眼前爭吵的人兒,終于出聲,「是我推的她
此話一出,冷亞威立刻看向她,震驚于她為什麼說出來,其實他知道。
當時的他看得很清楚,但是他卻清楚地知道她想干什麼,許蕭寧不愛他,甚至想要一味的逃走,所以唯一的可能是——
她想要他們和好,想要他去救她。
但是唯一沒有預料到的是,冷樂會伸手將她一起拉下去。
「呵呵……你現在承認有什麼意思?許蕭寧,你還想害我吧?你非要我死了才能安心是吧?」
冷樂抬起頭,眼神帶著銳利的冷意,卻也有著不懂她為什麼這麼做的迷蒙。
「不是每個人都像你說口中說的那麼險惡,我要是想要害你,你現在就不會完好無損的站在這里跟我說話,我沒有理由害你,如果冷亞威已經不愛你了,你對我又能造成什麼樣的威脅呢?請你自己想清楚,別人幫不了你
她說的句句戳中重點,听不听在于她,她已經不想管那麼多了。
冷亞威別開頭不去看冷樂,走到許蕭寧身邊模了模她的額頭確定她沒有發燒,然後低頭說,「走,進去休息,剩下的你不用管
本來想帶著她一起進去,許蕭寧去止住了他進去的腳步,將他推出來,眼神瞥了蹲在地上的冷樂一眼,說,「好好照顧她,今晚我想一個人好好休息,不要讓人打擾我
然後再冷樂詫異的眼神中,將冷亞威關在了門外。
冷亞威扶額,這女人——
無奈之下只能先將冷樂弄回去讓她休息,因為冷亞威很了解她的脾氣,這件事如果不弄清楚她很可能不會罷休。
許蕭寧剛走到床邊就有人攬住她,房間里依然開著床頭燈,所以席顧北沒有看到她蒼白的臉色。
他剛來,確切的說是剛進來,因為能順利從別墅到她的房間著實不容易。
許蕭寧聞到熟悉的氣息立馬自發的靠進他的懷里,悶聲喊著,「席顧北
她的嗓音有些嘶啞,呆著不正常的嘶啞,席顧北覺得不對勁兒將她來開,看了看她,問她,「你怎麼了?好像有點不對勁
許蕭寧低著頭不讓他看到她的臉色,因為蒼白的要死,怕他會擔心,如果讓他知道今天發生的事,他一定又會罵她苯。
席顧北不依不饒,抬起手將壁燈的開關打開才看到她的臉色,蒼白的嚇人,甚至連脖子上的換的繃帶上都有著點點血跡,讓他看得又揪緊了心。
「到底怎麼回事?給我解釋清楚,許蕭寧,你怎麼這麼不讓我省心?才短短一天!」
席顧北模上她的脖子,她便疼的往後縮著,因為真的很疼。
「我……我今天不一小心掉水里了許蕭寧只是簡短的介紹,至于怎麼掉到水里去,她一一全部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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