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很頭疼的將那個枕頭抓在手里,然後挑眉問她,「許蕭寧,你真的舍得?」
許蕭寧臉一紅,想伸出腳踹他,他的手機鈴聲卻響了。
席顧北臉色一沉,將枕頭扔在床上兩三步走過去拿起書桌上的手機,看著上面閃動的名字,眼光黯然。
「我出去一會兒
沒有立刻接電話,而是避開她,沒有等她回答就匆匆拿著手機出去,獨留許蕭寧一個人傻傻的坐在那里發愣。
走到走廊里確定隔音應該听不見他才接起電話,那邊立刻傳來一道柔聲的女聲,「聖烯,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一周之後他看著自己腳上的 亮的鞋面,神情有些恍惚。
陸染琦咬著唇,欲言又止的樣子,然後慢吞吞的問,「我……你,我……聖烯……我爹地是不是逼你了?」
他手間握住手機的力道用力,半天嘆了口氣,然後說,「別瞎想,我過幾天回去了,回去再跟你聊
「不行,聖烯,你跟我說實話行不行?爹地因為上次爆炸身體已經不太好了,我不想再氣他,如果他有為難你的地方,我向你道歉,你原諒他好嗎?」陸染琦的聲音充滿歉意,還有一種如果他不原諒就不罷休的意思。
「沒有,老爺子沒有逼我,過幾天我本來就該回國了,我母親的忌日……到了席顧北的眼神飄遠,高大的身軀倚靠在牆壁上。
陸染琦顯然一愣,說,「好,你回來,我跟你去祭拜一下伯母
眼眸里染了一絲陰狠,或許通情達理只是她的手段,而只要達到目的,她不管手段如何卑鄙。
「好,再見
沒有再听她說話便掛掉了手中的手機,席顧北閉了閉眼,眉宇間浸染了幾絲頹廢。
這件事,他別無選擇。
藏好自己心中的情緒,席顧北打開房間的門準備進去看看她,卻發現她已經穿好衣服剛巧站在門口。
「你怎麼?」席顧北一怔,看了看剛才緊閉的房門,她應該沒有听到吧。
許蕭寧扣著最後一粒扣子,然後狐疑的抬眸問他,「怎麼了嗎?」
她的確沒有听到,嬌美帶笑的臉蛋上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席顧北走過去攬著她的身子,彎聞了聞她脖頸間的發香,「沒有,剛剛接了個電話,現在帶你出去,先去吃早飯,然後帶你去附近轉轉
許蕭寧下巴一挑,眼眸微眯,「對我這麼好?你無事獻殷勤,到底想干什麼?」
席顧北低下頭認真地看著她,吻了吻她的嘴角,低沉的嗓音帶著禍心的誘惑力,「想上你
盡管他們已經坦誠相待,但是如此露骨的話還是讓她一下子臉紅到了脖根,急忙無措的推開他,「我去洗把臉
席顧北在她身後低低的笑著。
真的真的,很想一直就這樣下去,永遠永遠都沒有盡頭。
可是,這只僅限于想,而離實現,他還需要真正的能力,足夠保護好她的能力。
等她再出來的時候除了臉還是有點紅,其他倒是沒什麼反常,席顧北將手里的財經報紙放下,對她說,「走吧,帶你去吃早餐
「你早上沒吃?」
「沒有啊,你醒不了我怎麼吃?」席顧北自然的回答。
她沒醒,他也不吃,只為了讓她多睡一會兒,因為她真的很累。
「不過四少爺,現在已經是中午了,吃早餐!」
「吃午餐
另個人打情罵俏一直鬧到餐廳附近,凌嵐剛剛從酒店外回來,帶著些許的匆忙。
「爺……」她欲言又止,看到許蕭寧的笑卻又止住。
席顧北在許蕭寧沒有看到的角度輕輕搖了搖頭,然後輕聲問,「怎麼了嗎?」
凌嵐手一握,然後低頭搖了搖頭,「沒事
「嗯
「你去看看午餐有什麼,我一會兒過去席顧北最後還是將許蕭寧往餐廳的方向推了一下。
許蕭寧看著兩人應該是有事,了然的點點頭走開。
「怎麼了?」他聲音有些不悅,帶著明顯的不滿。
凌嵐抿了抿唇,還是說,「爺,在這樣下去,我們唯一的一點隱藏的實力就全部暴露了,如果再不轉移……」
陸源已經開始著手這件事,而且是親手,大有他不妥協就不停戰的意思,讓席顧北微微蹙了蹙眉卻仍然不失理智,淡定從容。
「如果他真的想玉石俱焚的話,那麼盡管鬧好了席顧北僅僅丟下這麼一句,然後轉身準備去餐廳,走了兩三步卻又頓住,然後稍稍回頭,「這五天內,誰都不準在我面前提這件事,一個字都不允許,不要打擾到她
凌嵐領命,「是,爺
陸源這麼做其實還是給他一個提醒,但是這個提醒如果過了頭,對對方都不好。
他知道他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讓他娶陸染琦,只要事情達到目的,他可以對誰都不擇手段。
但是,他是席顧北,他天生就不會妥協,但卻明白緩兵之計這四個字的意思。
走進偌大的餐廳,倒是布置得很有情調,金黃色的餐布,白色的瓷瓶,一只綻放的紅玫瑰,雖然只有一朵,卻依然顯得落落大方,別致優雅。
她看著餐盤里的食物發呆,總覺得有事會發生,但卻不知道是什麼,這種感覺真的很糟糕。
「在想什麼?」他的氣息突然盈滿鼻尖,他的手臂撐在她的坐的餐椅上。
許蕭寧回過神,猛的回過頭,擦過他正低下來的唇。
他回吻過去,然後模著她的發頂,「許蕭寧,我喜歡你主動一點
許蕭寧听到這一句已經忘記了剛才在想什麼,將他推開,「你不是餓了嗎?還不吃飯
席顧北不再逗她,坐在她的對面,好像什麼事都沒有一樣,心情甚好的吃著餐盤中的午餐。
她吃到一半已經沒有胃口,最後還是問他,「席顧北,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總覺得這件事和自己有關,是她多想了還是?
「沒有,怎麼了?」席顧北說的很自然,完全沒有事的樣子,而且倒是輕松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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