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宇要回b市離婚,又不能帶著小航,交給李助理他又不能完全放心。倒不是擔心了李助理會虐待孩子,而是覺得李助理也是個沒結婚沒孩子的小伙子,帶著一個孩子的話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並且很多事情上不夠細心,哪里有親生母親帶的好。
所以厲天宇先把小航交給李助理帶著後,便去找鄒小米了。
鄒小米早晨打了一通電話沒結果後便不打了,她今天工作很忙,根本不容許她有任何浪費時間的機會。所以早晨小航不在,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便在路邊買了個面包就急匆匆地趕去公司。
公司對于鄒小米和總裁之間地關系,大家一開始也謠言了幾天。不過後來沒看到總裁再來過公司,也就不再議論那件事了。畢竟在他們看來,鄒小米和總裁之間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之間是不可能有什麼關系的。
所以大家也都忙于工作,再無人再議論這件事。倒是那個陳經理,心里還念念不忘這件事。也找鄒小米問過一次她和總裁到底是什麼關系,不過被鄒小米給糊弄過去了。陳經理也就沒有再問,但是那件事一直在他心里,讓他對鄒小米更加器重。
其實鄒小米屬于編外人員,編外人員的意思是只在他們公司掛個名,但是不是他們公司的員工。這樣的人是沒有任何保險的,並且大的項目也不會交給她做。畢竟不是他們公司里的員工,做起來生怕沒有保證,萬一人跑了,到時候連找人都沒處找。雖然鄒小米的人品這些天他們也都了解了,但是身為公司的總經理,他是不敢拿公司地前途開玩笑的。
可是因為懷疑她和總裁有什麼關系,陳經理就第一次打破了這個規矩。把一個重要的服裝設計交給鄒小米做,並且把服裝展覽的事也交給鄒小米。
鄒小米不是公司里的員工,是不按照公司員工拿工資的。她是要做了事情才有工資,做的事情多工資也就多。對于陳經理突然地親睞鄒小米先是驚訝,最後在陳經理地解釋下她也相信了,陳經理是相信她的能力的。
所以欣然接受了這份工作,畢竟這份工作要是做出來了。陳經理可是許諾給她一筆不小的費用,她這幾年一直攢錢,想買個房子,而不是一直租一套鴿子籠大的房子。
如果有了這筆錢,她的首付問題就能解決。
這幾天鄒小米一直忙前忙後,忙來忙去,眼看這件事就要落下帷幕了。設計已經全部做好,服裝展覽也在進行當中。這是她第一次做策劃,不過做的還行。畢竟以前她學過經濟管理,這一塊做的好,策劃也就做的好。
可是沒想到正當她啃著面包看最後的彩排時,突然厲天宇來了。
陳經理不在,其他人也不知道他是總裁。只有鄒小米一個人知道的,看到他先是一愣。隨後想也許他只是來看看工作的,畢竟他是總裁。于是便畢恭畢敬地對厲天宇微微鞠躬,叫了一聲總裁。
她一叫別人也听到了,這才知道是總裁來了。于是大家停下工作,紛紛跟總裁問好。尤其是那幾個模特,知道厲天宇是天宇集團的總裁後,更是立刻擺出妖媚地姿勢,沖厲天宇拋媚眼。
跟這樣有錢又長的好的男人有點關系,對她們來說可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別說被總裁看上,就是和總裁近距離接觸,明天炒作一下也能成為頭條娛樂新聞。
不過可惜,厲天宇一進來後正眼都沒有看別人。也就是禮貌xing地點點頭,然後就對鄒小米說︰「鄒小米,你出來一下,我有事和你商量
鄒小米還啃著面包呢,差點沒噎到。趕緊地又喝了口水,雖然有些狐疑地看著厲天宇,不大想跟他一起出去。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又不好不听總裁的話,只好慢騰騰地跟著走出去了。
厲天宇是把她叫道臨時辦公室的,這里還算隱蔽保密。所以商量一些事情,也不用擔心被人听到。
一進門,厲天宇就將門先管好。看著鄒小米手里還拿著半個面包啃呢,就皺起眉頭,十分不高興地說︰「早晨吃這個是沒有營養的,怎麼不吃早飯?你看你,比起三年前又瘦了許多
鄒小米被他這番帶著明顯關心心疼地話說的有些發愣,使勁地把口里地面包又咽下去。才疑惑地眨著眼楮看著他說︰「厲天宇,你別說的這麼…跟我關系很好,好不好?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關系了,我吃什麼有沒有營養,貌似都跟你沒關系吧!」
「怎麼沒關系,」厲天宇義正言辭地說︰「你是小航的母親,我是小航的父親,這是個永遠都不會再改變的關系了。我們怎麼可能沒關系,你每一件事都要關系小航的,小航是我兒子,對于我兒子的母親,我能當做陌生人嗎?還有,我說過,等我離完婚後就重新追求你。所以,你又等于是我未來的妻子,我們地關系可不是一點點
「你…,」鄒小米被厲天宇的強詞奪理說的無話可說,而且還不禁紅了臉。她發現在電話里她可以和厲天宇吵跟他罵,可是一旦看到他的人她就不行了。就算是被他說一點曖昧地話,她都能臉紅。
紅著臉將頭扭向一邊,打算以沉默來和他做著最後地對抗。
可是厲天宇一看到她紅臉地模樣,一顆心就開始蕩漾了。忍不住伸出手來去模她的臉,被鄒小米驚嚇了一下,連忙扭過頭躲開他的手,驚嚇地問︰「你干什麼?」
厲天宇這才有些反應過來,現在不是三年前。眼前的這個女人,也不是三年前那個為了等自己,都能一晚上不睡覺的人。
連忙深吸一口氣,低啞著聲音說︰「沒什麼,只是想起以前的事了
「哼,以前的事有什麼好想的,想起來都是心酸鄒小米一听先是一愣,隨即冷嘲一聲,眼眸里流露出對往事的厭惡。
厲天宇知道從前是他傷害了鄒小米,利用她的單純善良做了許多欺騙她的事,這件事一直都是他心里最內疚地傷痛。現在被鄒小米冷嘲熱諷,他也無話可說。
不過想到這次來的目的,還是沉沉地開口道︰「以前的事是我錯了,我一直很後悔。我知道現在說這些沒什麼意義,我也不打算再糾結過去了。今天我過來是想跟你說,我要回b市了
「你要回去?」鄒小米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心里立刻難受起來。他怎麼這麼快就回去了,難道是因為自己拒絕他嗎?所以連兒子都不管了,也不打算再和她糾纏。
鄒小米只覺得心里難受極了,除了難受還有憤怒。前一刻還說想和她重新開始,現在居然就要回去了。果然,還是家里的人對他來說最重要,冷笑一聲,憤怒地說︰「回去吧!回去也好,省的再在這里打擾我的生活。小航那邊我也會跟他解釋的,我們就當…你從來都沒來過
「小米,」厲天宇苦笑一聲,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無奈地撫了撫額,趕緊解釋說︰「不像你想象的那樣,你在想什麼呢。我說回去,不是我走了永遠都不會再來了。也不是我被你拒絕被你罵了就灰心,打算放棄。而是我要回去離婚,我說過,只有先把離婚手續辦了,我才能有資格再重新追求你
「什…什麼?你要離婚?」鄒小米驚愕地看著厲天宇,有些不大相信他說的話。
雖然他之前一再保證他會離婚重新追求她,那是她那也只是把那些話當做笑話或者安慰她的話來听得。從沒想過,他會來真的,而且還這麼急速。
「當然,這個是我向你保證過的事情,是絕不會改變的。而且我現在要提前實施這個計劃,所以小米,我現在要先回去去辦這件事。小航就要麻煩你照顧了,我現在不能帶他離開厲天宇抱歉地說。
鄒小米一下子就急了,赤紅白眼地說︰「你當然不能先帶他離開,他是我兒子,你憑什麼帶他走。我會照顧好小航的,不是都照顧了三年,這一點又不用你交代
「可是我讓你照顧,是想讓你搬去我的地方照顧他。而不是把他再帶回那個鴿子籠,讓他繼續在那種惡劣地環境下生活厲天宇將自己的目的說出來。
鄒小米一愣,隨即立刻搖頭︰「不行,我是不會搬去你的地方的。我憑什麼要搬到你家去,小航和我在那里生活了三年,不是都挺好的。我們很好,不需要大房子
「可是如果是我執意要讓你搬過去呢?」厲天宇這次過來,不是跟她商量的,而是一定要讓她搬。
鄒小米笑了,但是笑的很冷。「厲天宇,你以為這還是三年前,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嗎?我憑什麼听你的
「不憑什麼,就憑我是天宇集團的總裁。是可以決定天宇集團分公司命運的人,如果你不同意,這次服裝展覽的事我會讓陳經理把事情交給別人的。反正你又不是我們公司的員工,而且剛才我還問過陳經理了。你迷迷糊糊的,居然連合同都沒簽,所以我們之間不存在毀約。並且,如果你還是不同意,我還會讓陳經理取消和你繼續合作下去的事。小米,你知道我不想做這些,只是想讓你搬去我的地方,好好照顧小航而已
「你…這是卑鄙鄒小米听了厲天宇平平淡淡地說了這些話,整個人都要震驚了。萬萬沒想到,厲天宇居然會這麼卑鄙,又利用工作的事情來要挾她。
這份工組是她好不容易才得來的,而且在t市,她如果再想找這麼一家工資高而且待遇好的公司,是找不到了。要不然當初她也不會找厲天宇的公司,因為別的公司給的工資是根本不夠養活他們母子的。
現在厲天宇居然用這件事來威脅她,這不明擺著要把她bi上絕路嘛。而且這個服裝展覽耗費了她很多心血,也是她人生意義上的第一次大事情。如果半途而廢,她一定難受死的。
罵也罵了,氣的瞪也瞪了,可是再看厲天宇,還是那副堅定不移不改變心意地樣子。最終,鄒小米妥協了。果然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沒錢的她永遠都不是有錢的厲天宇的對手。
「好,我同意住進去。你讓我把這個展覽做完,這是我做的最有意義的一件事,我很喜歡這份工作妥協的鄒小米如同一直泄了氣地皮球,連表面尖銳地刺都沒氣了,毫無生氣地耷拉著,看上去可憐兮兮。
厲天宇笑了,他就喜歡看到鄒小米這個樣子,讓他有種難以言說地成就感。並且,**也迅速地升起。讓他十分想要抱著鄒小米親一親或者模一模,不過他也知道,如果現在他這麼做,一定會讓鄒小米更加生氣。說不定還會把剛才答應的事情也反悔,所以雖然他心里癢癢的,十分心癢難耐。但是還是克制住了自己,不敢輕舉妄動。
「地址你知道的,自己過去就行。我是今天下午一點的飛機,等一下我就要交代一些事情回去了。小米,我會馬上辦好這些事,等我回來。還有,和那個雲哲修遠一點。那樣一個優秀的男人,一定有過什麼情史的。說不定只是把你當成某個人而已,肯定不是真心喜歡你
「你別自己不好就誣賴別人也不好,修再不好,也總比你強,只是把我當做發泄的工具鄒小米本來听到他說那些話心里還有些傷感,可是一听他又誹謗雲哲修,就不由得生氣了。
厲天宇看她這麼護著雲哲修,心里也特別不舒服。其實他也不想變成一個善妒的小肚雞腸的人,這種事情上明知道要大方,可是就是忍不住。原來嫉妒真的會迷失了一個人的心智,讓他完全變成一個他自己都不願意看到的人。
「好吧,隨便你怎麼想。我會盡快回來的,等我厲天宇深吸一口氣,不讓自己再繼續這個話題。說完後還是忍不住突然捧住鄒小米的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又趕緊放開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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