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術士目光有些閃爍,到了這種地步,他也基本預料到了事情會發展到什麼結果。
本來一開始的計劃自己是不會到這里來的,隨便給對方一瓶假藥,自己拿了一千星幣走人便是。只是沒想到君筱雨的橫插一腳,完全擾亂自己的預定步驟,又提出那令人心動的賭博條件,讓自己一時忍不住答應了下來。
其實這些也沒什麼,自己還有最後的王牌!那就是在一次躲避喪尸的逃難中,無意中得到的一瓶感冒藥,記得當時的說明上清清楚楚的寫了,是可應對全部感冒的萬能感冒藥!因此自己才有如此的信心沒想到,最大的問題就出在這里!
病人沒有絲毫好轉的跡象,反而越來越嚴重了,這分明和用錯藥的癥狀一模一樣!那可惡的生產商,該不會是生產的假冒偽劣產品吧!
喘息聲愈來愈急促
你要來試試?你一個小女孩什麼都沒帶,又不是醫生,能夠干什麼!算命術士偷偷靠近著房門,趁著其他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在床上的病人身上之時,悄悄挪動著腳步,自己要趕緊離開才是!
面色焦急的呼喚著媽媽,顧青漪此時是完全不信那算命術士的話,這怎麼可能是那什麼鬼神水在發揮作用,與其說是神水,還不如說是催命毒藥更為恰當,滿臉氣憤的一回頭,還哪里有那算命術士的身影。
逃了顧一聞也是懊惱萬分,自己居然會傻得相信那該死的騙子,也不知道他給自己的女兒吃了什麼,毒藥?莫不是對方其實一早的目的就是自己女兒的性命?如果那樣,先前算命術士的未卜先知也可以解釋了,他調查過自己的家人,當然清楚自己的女兒生病這件事。
顧安旋坐在妻子的床旁。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那緊緊握著妻子的手卻在不斷戰抖,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一家人圍繞這一難題。眼中已是灰暗,都隱隱有抽泣聲在這空蕩蕩的房間里響起。默默無語。
無奈嘆了一口氣,一道聲音再次打破這沉寂的氣氛,「顧爺爺,如果讓我試試的話,大概是可以救活她的哦見到不理會自己的三人,君筱雨只好再重復了一遍。
君筱雨口中無限的可能性就在于有抗病毒藥劑!
系統出品,必屬精品!
可比那些現實的藥厲害多了!
不過。也要趕緊,自己的抗病毒藥劑也不是萬能的,如果對方死掉了,這可是治不好的絕癥呢。不過。君筱雨也只敢說大概,因為抗病毒藥劑的等級是初級,也從沒有試過是否可以抵抗這種病毒,不過猜想中,普通的喪尸病毒都可以抵御。這種感冒病毒應該是手到擒來的吧。
貓綠色的寶石豎瞳浮現,躺在床上的顧寧彤的血條也出現在了本人的頭頂上,紅色的一管血量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小著,而且有愈來愈快的趨勢,按照這個樣子。恐怕是堅持不過5分鐘。
「你是醫生?」顧青漪小眼含著淚水,以祈求的目光望著君筱雨。
君筱雨抱歉的搖了搖頭,「我不是
果然還是這樣听到這句話,顧青漪頹然的撲向床上的身影,小手緊緊抓著傳單,哭得梨花帶雨。
「但是我手中有一瓶感冒藥,你們要不要試試?」驀地接著君筱雨補充了一句,說著已經拿出一試管無色透明的液體。
無色透明的液體在燈光的照射下亮澄澄的,仿佛水晶一般晶瑩剔透,讓人看到產生一種魔幻的感覺。
並沒有說出抗病毒藥劑的真實效用,只說是一瓶感冒藥,君筱雨還是有著自己的顧慮,並不想讓他人過多的知道某些事。
顧一聞緊緊盯著君筱雨手中的藥劑,久久沒有話語,終究在床上的顧寧彤一次劇烈的咳嗽之下,眼中一發狠,「謝謝您!這次不管成與不成,顧某都不會找小姑娘半點麻煩,因為說到底,這件事與小姑娘沒有一絲關系,卻還要連累小姑娘慷慨的幫助,這份人情,顧某記住了,必定會有厚報!」
接過君筱雨遞過來的抗病毒藥劑,顧一聞交給了顧安旋,顧安扶起躺著的妻子,小心翼翼的將木塞拔掉,喂著妻子喝下。
眼楮微眯,抗病毒藥劑果然沒有辜負自己的期望!血管一旁的狀態顯示恢復了正常。
在下個瞬間,君筱雨目光陡然一變,視線中狀態欄正常的字眼突然轉換,竟然變成了瀕危?這是怎麼回事?君筱雨愕然,病毒不是已經被清除了嗎?
看到床上那還在緩慢下降的血條,只剩下十分之一不到
對了!臨界點!她的血量已經降到了臨界點!這可不是游戲,只要還有一絲血皮就可以活著,一旦血量降到降到臨界點以下,不及時采取特殊措施的話,那個人差不多就被宣判了死刑!
「顧爺爺,她的血量太低了,快給她喝這個!」急忙將治療藥劑塞到顧一聞手中,君筱雨焦急的催促著。
血量太低了?是失血過多?不明覺厲的顧一聞還是照辦了,才讓君筱雨松了一口氣。
血量在回復!這下就可以了
今天對于顧一聞來說,真是一生之中最刺激的一天,從沒有過的跌宕起伏都集中到了這一天當中,差點讓心髒都受不了。峰回路轉,先是偶爾踫見算命術士,讓自己萌生了希望,可沒想到對方卻是個騙子,就在自己已絕望之際,打賭跟著到家里來的少女,卻讓奇跡發生了!
慈愛的望著安詳平穩呼吸的女兒,顧一聞發出會心的大笑。
「咦?爺爺,那個姐姐呢?」門口處,顧青漪探出頭來,好奇的張望著,卻沒有發現想見的身影。
「她啊,走了,無論怎麼留都留不住呢顧一聞笑著,「不過,我也不會虧待人家,說好的人情先欠著,那一袋子星幣都給她了
「姐姐走了,可惜了呢,還想要她吃一頓晚飯的呢顧青漪遺憾的走進房間。
「有機會的,畢竟,我們還欠著她一個人情模了模孫女的額頭,顧一聞望著門口的方向,心中思考著,那奇妙的藥劑,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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