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公會雙子大廈的頂樓。
段孟超靜靜地站在雪亮透明的玻璃窗前,在這里,可以俯瞰到整個寂林城的每一個角落。
「 擦」一聲開門的聲音打破這安靜沉寂的氣氛。
「是光華年啊。」早已得到了通知,段孟超轉過身,伸手示意著進來的身影隨意坐下,微微笑了笑,「怎麼了,有空跑到我們這里來喝茶?」
走到辦公桌前抽出座椅坐下,段孟超端起那還溫熱的咖啡,小小的抿了一口,不愧是小林,溫度和口感都是俱佳,只可惜是自己錯過了更完美的時刻
「會長你最近有沒有什麼不好的預感之類的」沉默半晌,光華年緩緩開口,這樣問,也是沒有辦法,一路上過來考慮了很多很多,自己要說的東西,實在是太過「危言聳听」了,又真的無憑無據,猶如無根之萍,如何讓別人相信?要說自己為什麼還要傻乎乎的特地到此,僅僅是因為一份信賴!
對!就是人與人之間的簡單的不能夠再簡單的信賴!
光華年相信從小一直的青梅竹馬,以前沒有騙過他,現在也沒有騙過他,將來,更不會騙他!有些事情,就是這般簡單,所謂愛情的白痴,也是這般,一份純純天真,不知所以的信賴。
段孟超眉毛不自覺的一跳,端著咖啡杯的手無人察覺細微的一抖,意外的看著光華年,眼中露出疑問,「你怎麼突然這麼問?」
「只是有人向我透露一個不好的消息,是關乎智慧型喪尸的。」遲疑了一下,光華年還是沒有將君筱雨的名字說出,因為,這些事情,很危險,同時,心里也隱隱有一份期望,也許是不希望她被卷入這場不知道何時是止境的絞肉機戰爭,也許是
「哦!?那個人說了什麼?」段孟超放下咖啡,神色有些凝重,「最近,我倒是真有些不安的感覺,又無法明了到底是什麼在蠢蠢欲動。」
光華年吸了一口氣,仿佛是在蘊量著,組織著語言,「她說,就在最近幾天,會有喪尸到我們城里來投毒!」
「投毒!」一旁的小林先是一驚,後又吃吃的笑了,「光華年,你還真會開玩笑,這種事情,喪尸那種低智商的物種想的出嗎?」
「但是如果是那天的智慧型喪尸的話」光華年和段孟超對視一眼,紛紛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可能性,如果是智慧型的話
還真有可能!
「小林,你還對喪尸了解的太少了,呵呵,不,應該說我也是一樣,比你多知道不了多少。」段孟超表示出了深深的無奈,「那天的巨型喪尸,說實話,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以前,可從沒有此類喪尸出現過。」
「我們的視野,還太狹窄了恐怕大城市那邊,這種程度喪尸,已經是隨處可見了吧。」
段孟超嘆了一口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寂林城雖說在地圖上標注是一個城市,但與真正的大城市相比,就好比偏遠農村一般的存在,根本沒有絲毫可比性。
「也不要妄自菲薄,小城市也有小城市的好,也正因為我們這里是一個小地方,所以才沒有什麼特別厲害的喪尸盯上,不也是一件好事麼。」
段孟超安慰了一句,「上次的智慧型喪尸其實也不過如此罷了,要不是趕上了我的虛弱期,實力發揮不到原來的三分之一,又怎麼會讓它猖狂的起來。」
「哼哼,那是肯定的,我們的大會長,怎麼會輸給那只丑陋的只會裝神秘的喪尸。」有些得意,不過,小林臉上的表情又馬上轉為擔心,「不過,會長,以前您這傷後遺癥所造成的虛弱期,一個月也只有那麼幾天罷了,到了現在,已經是整整三分之一個月的時間都處在這種狀態了,我擔心您」
「嘛,嘛,不用擔心,你大會長的身體,刀槍不入,你還不知道?這點小傷,小意思,小意思,只是需要些時間,一些時間而已。」
段孟超笑著擺了擺手,笑意滿面的背後,光華年卻看出了一絲那對命運的絕然。
自己的「傷」,自己還不清楚嗎?那天自己做出的選擇,早已決定了未來那不遠的一天的到來只是時間的早晚罷了呵呵
不是一步一步得來的力量,終究是要付出代價的!不過,至少,在那天到來之前,自己還可以!還可以!還可以做很多事!
段孟超目光堅定,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強者的自信,霸道的氣場,讓周圍的所有,都戰栗的發抖,光華年和小林一瞬之間,也感到呼吸不暢到了極點。
馬上注意到這個的段孟超一瞬收回了氣場,道歉地說了聲,「抱歉,抱歉,一不注意就」
「對了,剛才說的喪尸要投毒的事情,你確定是真的?」一說到這個,段孟超漸漸嚴肅,這可不是一個小事,容不得出半點出錯。
「會長,我就老實跟您說吧,這件事,我自己都無法確定,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是心底相信著那個人,說是笨蛋也好,說是傻瓜也好,人,有時候,不就是這樣毫無理由的生物嗎?」
一手托著下巴,直直盯著陽光笑容的光華年,段孟超另外一只手,有節奏性的不停敲擊著桌面,發出清脆的聲響,「真是很少見啊,你竟然說出這樣的話,冷靜沉穩,做事有理有據,不是你留給我的印象嗎?」
「還是說,那個告訴你消息的人,與你有著不一般的關系。」段孟超臉上帶著莫名的笑意,「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有些好奇,好奇,你懂的。」
「所謂的信賴,都是基于一定的原因,大多數,都是關系層面,或親人,或戰友,或同伴,等等,少數陌生人,是到了生死存亡之際,不得不相信對方,因為不信任,就意味著死亡。」
「我很好奇,你的信賴,是因為什麼,那個人我可以不知道,可以被蒙在鼓里,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信賴她,為什麼相信她,為什麼僅僅憑著她的幾句話,就跑到我這里來,說這番很顯然不切實際的話。」
沉默的氣氛在彌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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