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的生活變成亂碼
其實只是你眼鏡髒了沒擦
你以為你的思想亂成團麻
其實只是選錯了思維方法」
……
趙年恩看著遞到自己面前冒著熱氣的粥不滿意的瞥了肖一諾一眼︰
「我累了你今天不要去公司了在這里好好照顧家歡」
說完起身披上外套拍了拍家歡的手走出病房儼然沒有再回來的打算
「伯父慢走」家歡微笑道說完接過肖一諾手里的粥自顧自喝了起來
陽光落在家歡手背上縴白透明隱約閃著點點晶光家歡捏著湯匙小指微微上翹動作輕緩而優雅當然還是能夠看出幾分虛弱的樣子
肖一諾深吸一口氣從家歡手里接過碗趁她發怔將湯匙也拿了過來︰
「粥熱我喂你吧」
家歡並沒有錯肖一諾想著心中不忍對她太過無情
家歡沒有扭捏不安而是很平靜的享受著肖一諾的服務她微微張開嘴迎接送到嘴邊的湯匙里面的粥湯早已被吹涼溫溫糯糯十分香甜不一會兒便吃了小半碗粥下去
「謝謝」家歡道望著肖一諾微紅的臉「我同意你的意見等我出院我們就去辦手續」
肖一諾一怔盯了家歡好半天他記得自己什麼都還沒說呢家歡怎麼會知道自己的想法
「你跟沈安安的事我已經知道了」家歡笑道︰「我同意離婚但如果你愛上她只是因為她叫‘安安’的話我建議你理智一些因為不是每個人的長途跋涉都能將鞋尖踢破」
肖一諾心頭一顫感覺家歡話中有話一時間卻又模不到要領只覺得冥冥中有一根線在牽著他那根敏感的神經
「你在說什麼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肖一諾問
「是的我什麼都知道不過我不會告訴你的你去找顧佳佳吧她會告訴你一切」家歡頓了頓深深的望了蕭一諾一眼︰「不要放走真愛你的女人」
肖一諾雙眉緊鎖忍不住長出一口氣︰「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家歡點了點頭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淡然一笑……
趙年恩回到家在床頭櫃上發現莫莎莎留下的字條臉色漸漸陰沉下來︰
「散心」
趙年恩冷哼一聲將紙條攥進手心揉成一團轉身走向書房將藏著聯絡器的那本書從書架最上面一層取了下來
趙年恩拍了拍灰色的書面將扉頁打開純黑色碳縴維材質的方形屏幕嵌在書本中間一塵不染趙年恩用手指一劃屏幕中央出現一個藍色的星光光點越聚越大終于耀滿整個屏幕
聯絡器屏幕一閃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畫面中央那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藍眸高鼻金色卷發不是托馬斯又是誰
「hi老友」托馬斯似乎心情不錯向趙年恩擺了擺手︰「近來可好」
「托你的福」趙年恩說完瞪了托馬斯一眼一想到自己不顧企業安慰在醫院照顧托馬斯的親生女人而托馬斯也在同時暗中幫助自己的企業渡過難關這份深情厚誼已非語言可以形容兩人笑著對視了一會兒不由自主的一齊大笑了起來
「謝謝你家歡已經醒了」趙年恩首先開口在他看來照顧家歡是理所當然的而托馬斯此時貿然出手反倒更加冒險
「我知道」托馬斯微笑道︰「我去看過她謝謝你把我的小天使照顧得這麼好」
「你去醫院了」趙年恩驚訝道見托馬斯點頭繼續問︰「那接下來你準備」趙年恩不敢揣測托馬斯的計劃欲言又止
「是的我現在可以出現了」托馬斯眸光一閃︰「因為我的‘去世’很多人終于按耐不住開始行動毫無顧忌的暴露了他們的本性現在自然也該到了獵捕的時候了」
托馬斯語氣平和但听起來卻十分的囂張讓人不寒而栗僅憑趙年恩只曉得情況來看這次的獵物必然會讓整個上層為之變天難道托馬斯已經和某方達成協議準備剔除曾經的合作伙伴
「是他們不仁義在先的中國不是有句話叫‘你不仁我不義’嗎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呢」托馬斯說完目光炯炯的望著趙年恩不再說話
托馬斯將這些告訴他趙年恩自然不擔心自己的安慰只是隱約感覺他們下的這盤棋有點太大趙年恩搖了搖頭︰「我都準備退休了你這個老家伙反倒玩性大發起來了」
「我做完這件事時局穩定後也打算退休天下還是要交給孩子們的」托馬斯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取代的卻是意思愁容
趙年恩看在眼里忍不住問︰「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難道是因為那個孩子」趙年恩指的是司柏寧托馬斯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這孩子本性不壞只是一時被迷了眼而已你也看到了即使我不在他最過分也只在股市上玩了一把況且如今他也在懺悔」
「錢不是問題公司給他都行主要是他和家歡……」趙年恩猶豫片刻將家歡的話告訴了托馬斯
托馬斯蹙了蹙眉長出一口氣︰「不快樂就不要勉強了只要他們幸福便隨他們去吧」
「恩我也這麼想可是司柏寧靠得住」趙年恩終于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這個就要看他怎麼選了畢竟那是他的人生」托馬斯說完轉身望向窗外趙年恩看著他身後的背景有些眼熟紅色的歐式天鵝絨窗簾高高的靠背椅拱形玻璃窗外陽光晴好即使在顯示器中看來也足以令人心曠神怡
「你在舍洛克堡」趙年恩終于想起這片晴嵐的天空為何看起來眼熟
托馬斯轉身點了點頭︰「是的我回來了不出三天我會以全新的身份公開出現」
……
莫莎莎從澳門國際機場出來攔了一輛計程車她憑著記憶在幾個街區來回兜圈尋找三全會的標志
「小姐咱們在這里已經轉了三圈了」司機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話對莫莎莎道︰「要不要先去葡京賭場玩兩把」
莫莎莎從口袋里掏出兩張美元道︰「別廢話讓你怎麼走就怎麼走前面那條街右拐記得開慢點」
司機拿著錢心里樂開了花撇撇嘴自然不再多說
莫莎莎只顧著尋找「慶豐茶餐廳」的標志記憶中就在附近可偏偏怎麼也找不到完全沒發現此刻自己正像獵物一般暴露在別人的視線中
一輛黑色豐田elgrand不遠不近跟在出租車後面司機是個粗壯漢子頭戴墨鏡光線透過車窗將他臉頰上坑坑窪窪照的十分立體
「你確定就這女的」坐在副駕的男人向前挑了挑下巴首先開聲他臉色白淨看起來斯文許多只是說話的口氣十分嘲諷儼然也不是善類
司機抽了抽嘴角聲音粗重︰「就是這小妞沒想到還挺女敕你準備怎麼玩」
「卡卡哥說她是山哥的救命恩人那就是咱們的死對頭嘍自然怎麼爽就怎麼玩兒嘍哈哈哈哈……」
莫莎莎在車上越坐越急這司機拿了錢將車開得又慢又穩可莫莎莎左右看了個遍就是找不到那家茶餐廳終于忍不住問道︰「慶豐茶餐廳你知道嗎我記得就在這條街上的」
「沒有沒有我住得不遠這條街只有三個茶餐廳沒有叫慶豐的」司機說完擦了擦汗隨手指著街角一間不起眼的小門面︰「女乃茶店倒是有一家木瓜牛女乃賣得最好豐胸哦~」
莫莎莎一看哪里果然有一家女乃茶店門頭破亂只看到後面有一個「豐」字看不清前面的名字窗口擠了十幾個顧客生意的卻不錯
「就停這里吧」莫莎莎說完司機立即將車停到路邊她付了錢拎著手提箱下車走到女乃茶店門前
莫莎莎猶豫片刻終于排在其中一個人身後大約過了十分鐘才排到她櫃台後面是一個扎著馬尾辮戴白口罩的女孩︰「要喝什麼」
「女乃茶」莫莎莎說完見女孩頭一歪補充道︰「經典女乃茶」
女孩听了轉身對身後忙碌的男孩說了句什麼語速極快莫莎莎分不清是方言還是哪個小國家的外語便也沒當一回事趁著等待的功夫她仔細將這家小店看了一遍完全照不出跟三全會有關的線索
記得在王伯家和三全會曾經的那個作為聯絡點的茶餐廳里都有一種銅質的裝飾品那是一只手的塑像拇指壓著小指其余三根手指直指向天據家山說當年他拜王伯為師時便向著這個塑像磕過頭很顯然這是三全會的標志
「你的茶好了」女孩將一杯溫熱的女乃茶遞給莫莎莎
莫莎莎接過女乃茶心里不免有些落寞身後擠過來一個男人踫了她肩膀一下莫莎莎心不在焉的道了句「對不起」轉身走出女乃茶店
「小姐你的包」男人忽然在莫莎莎身後叫了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