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更新網站,百度請搜索
想歸想凱蒂並不會不識時務的在賭場里給自己找麻煩
大約十分鐘過去賭客們早已押完賭注兩個穿著白色醫生袍帶著藍色口罩的人一前一後走上舞台
走在前面的醫生一邊走一邊往手上套著乳膠手套走到那三個被稱做「人蛇」的男人面前先捏了捏他們的下巴又將他們的胳膊拎起來甩了甩見一切正常才向身後點了下頭
後面那個醫生手里提著一個印著紅十字標志的救護箱看到他的示意旋即向司儀擺擺手做了個ok的手勢接著兩人一起走到舞台邊緣束手站定
司儀高舉話筒一聲令下立即有兩個身材高大穿著黑色西裝的壯漢走上舞台同時發力將其中那個戴著紅色眼罩的男人抬起平放在台鋸上
他們將男人的雙手平舉雙腳並攏固定在台鋸上打開台鋸開關三柄銀色鋸盤立即在彩燈下飛速旋轉恍如滿月一般耀眼
眾人立即屏住呼吸就在這時鋸片忽然開始平行移動原本在男人頭部兩側的鋸輪開始向下緩緩移動與此同時在他左側下方的那個鋸片也在呈橫向移動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整個大廳里鴉雀無聲只有電機的嗡嗡聲和鋸輪的利齒快速劃過空氣所發出的細小的嘶嘶聲齒輪依然在平穩的靠近這個男人的身體眼看著就要與他的皮膚親密接觸所有人都睜大了眼楮不願放棄這難得一見的場景
「啊」
女人們捂著眼不約而同的發出淒厲的尖叫
凱蒂不忍直視盡管她早已知道結果卻依然無法面對這**果的一幕她捂著胸口強忍著不去憶想舞台上血沫橫飛的血腥畫面她的心跳的及其瘋狂不知過了多久當那些足以刺穿人心髒的尖叫聲被一陣陣哄鬧嘈雜所代替時她才重新鼓起勇氣向舞台的方向望去
醫藥箱已經被打開兩個大夫正在站在那男人身體兩邊替他包扎被截斷的四肢跌落在舞台邊緣鮮血從動脈里汩汩而出越流越緩直到那皮膚變得蒼白徹底失去了生命的跡象
醫生動作利落很快便完成了止血和包扎的步驟隨後從醫藥箱里取出一支針朝男人大腿根部扎了下去隨著他手指推進針管中的白色液體緩緩注入男人的身體男人原本因極度痛苦而扭曲抽搐的臉漸漸變得平和
「醒醒醒醒醒……」
場中壓了「紅蛇」的賭徒開始按耐不住揮著拳很有節奏的給那男人打氣眼看一分鐘就要過去可這人的眼楮還是沒有睜開賠率如此之高自然體制上相對差了許多莊家的錢沒有這麼好賺
「鐺~」舞台上方的計時器發出一聲鐘鳴一分鐘倒計時結束就在大家長吁短嘆之際那男人忽然咳了幾聲將眼楮睜開了
「媽的」「見鬼了」
舞台下方頓時響起一陣惡毒的咒罵
晶晶和圓圓一直站在舞池中間那群被人擠著無處可躲此時很多人一邊朝地上吐著痰大罵晦氣一邊回頭準備再重新押注反而給她們閃出一大片活動空間
「這里太恐怖了凱蒂在哪里咱們去找她吧」晶晶拉著圓圓的胳膊不敢松手
圓圓本也嚇得哆哆嗦嗦此時听晶晶露怯忙挺起胸故作勇敢︰「有我在你怕什麼她丟不了走走走上前面看看去這胳膊腿都沒了也不知道一會兒表演什麼」
「不去~」晶晶苦著臉盡管舞台上的血肉渣滓早已被快速清理干淨可空氣中依然彌漫這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道
「怕什麼過著村沒這店了」圓圓叫著其實她也並非那麼想看這種血腥的場面只是在這種復雜的環境下越表現的膽怯就越容易被別人欺負圓圓惡狠狠的朝身邊幾個不善的目光瞪了過去硬是將晶晶拖到舞台邊緣……
凱蒂此時才從人群中辨出她們忙揮了揮手見兩人在下面呆呆的盯著舞台看完全沒有注意到站在上面的她急的原地轉了兩圈才念叨著「千萬站在那里別走千萬等著我別走開……」匆忙下樓
圓圓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見到那張臉熟悉的面孔見到那個讓她愛恨糾結多年讓她蹉跎青春荒唐人生的人
「權」
圓圓的雙唇顫抖著五官漸漸糾纏到一起好像梵高的抽象畫一般扭曲的令人驚嘆
盡管這張臉上還戴著紅色眼罩可是那高挺的鼻梁和嘴唇是她這一生永遠也無法忘懷的永存在青澀歲月中的斑斑烙印眼罩下那雙本該透著精明光彩的雙眸正呆滯的盯著天花板上燈光道道流光溢彩在那眸中變成死寂一般的暗影
是他圓圓終于將嘴唇咬破合著咸澀的淚水將那悲悸一同吞進胃里她雙手顫抖不顧晶晶的阻攔不顧身後傳來的凱蒂的叫喊奮力的掙扎著想要掙月兌守在舞台兩側的那一群冷血壯漢的手
他們緊緊鉗住圓圓的雙臂抓著她的頭發將她的腦袋向後拉拉到極限拉掉了無數根頭發卻依然無法制止她想要撲上舞台的**圓圓憤怒的扭過頭盯著這一群攔住她的人
在她眼中這些人都是惡魔是禽獸她笑著朝這群魔鬼臉上吐口水大聲叫著權自強的名字
「權自強你這個懦夫你以為這樣就能還清你的債了嗎我告訴你沒門我這輩子都跟你沒完你欠老娘的老娘跟你沒完……」
圓圓終于被拖出了賭場大廳晶晶和凱蒂拭著臉上的淚水顧不得整理在拉扯中撕破的衣衫瞥了眼被丟在舞台上昏昏欲睡的權自強匆匆向賭場外圍奔去
「分頭去找moy」凱蒂情急之下對晶晶嚷道她雖然保持部分理智明白此時此刻能從這幫殺人不眨眼的儈子手手里將圓圓救出的人只有moy卻忘了以她的身份跟本就不應該知道「moy」這個名字……
賭場中人蛇的制作過程依然繼續賭徒們的熱情絲毫也沒被剛才的鬧劇所沖淡反而隨著後面兩位精壯漢子的威猛表現很多人還贏得了不少的籌碼
三條「人蛇」全部完成這個游戲才正式進入**
舞台中被畫出三條跑道跑道盡頭是一個類似山洞模樣的裝飾小屋三個只剩下軀干的「人」在地板上微微蠕動著包裹在他們身上的層層白紗早已被血漬和灰塵弄得污濁不像木乃伊反而更像是披著一層黑白蛇皮花紋
眾人紛紛押大賭注只要他們看中的「人蛇」率先到達終點便可以獲得獎池中一般的所有獎金
金錢的誘惑燻紅了他們的眼楮精神緊繃而亢奮靈魂早已迷失在激情的巔峰往來徘徊
人性在這**和誘惑下變得微不足道在他們眼中早已沒有了對同類的憐憫似乎在地板上扭曲蠕動的只是一只小小的爬蟲地板上留下的道道蜿蜒血痕也只是這場游戲中可以視而不見的小小插曲
此時賭場頂層的一個隱秘房間內黑衣女人正抱著臂盯著監控器屏幕
她的臉色格外嚴肅甚至有些隱隱慍怒的表情片刻正在屏幕中三條人蛇決出勝負賭場里一片歡騰抱怨的時候她終于忍不住轉身面對著站在她身後的王家山︰
「你是幫主我尊重你的決定可這一次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畢竟那兩個人也曾為幫會出過力」
王家山抽抽嘴角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菲姐王伯是我養父也是他一手創建了三全會現在他都說不介意你在弟兄們面前這樣說我不是是不是有點不夠意思啊」
「弟兄」莫一菲瞥了眼空無一人的房間冷笑一聲正要繼續開口門忽然被推開小胡子匆匆走了進來顧不得向王家山行禮徑直走到莫一菲身邊對她耳語一番
莫一菲臉色瞬息萬變雙眉緊鎖朝小胡子挑了挑下巴小胡子立即向她點點頭接著給王家山躬了才轉身出去
見小胡子離開王家山聳了聳肩︰「你看你的手下一點尊卑都沒有如果我再不整理幫會他們眼里還能有我這個幫主嗎」
莫一菲無奈長出一口氣看了眼王家山道︰「掌握好分寸」說完隨意拉了後被冷汗侵濕貼在背後的黑色禮裙優雅離開
「切~還真以為自己是我媽」王家山鄙夷的瞪了眼閉緊的大門抬手拿起遙控器將監控器的音量開到最大
監控器從不同角度帶來的各種噪音在房間里盤旋狹小的房間里頓時充斥著嘈雜這氣氛甚至更勝過樓下大廳的繁亂
王家山想起第一次見到莫一菲時幾乎被她那張酷似母親的面龐所蒙騙他哭喊著叫著「媽媽」可莫一菲卻連正眼也沒瞧他一眼只是面無表情的冷著一張臉看著年幼的王家山發狂發癲直到昏厥
那是王家山第一次在這個女人面前丟臉當他重新恢復清醒時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麼的愚蠢也正是從那一刻起王家山發誓再也不要為任何人流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