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手突然蓋在家歡頭頂,騰~頭罩被猛的被揭了下來,連同家歡的一撮頭發也被一齊扯掉。♀光線突然變亮,家歡閉著眼緊張的幾乎忘了痛也忘了呼吸。
「想跑,還裝死是吧?!」身後的男人說著,不知揮起什麼重重的拍在家歡身上。
啪——清脆無比,落在家歡身上卻好似皮開肉綻一般痛楚難耐,家歡再也忍不住,嗚嗚的哭了起來。
「哎哎哎,大哥~她可是拿來換錢的,搞壞了不好交代。」另一個人在一旁求情。
「那邊說要活的,又他媽沒說要整的!要不是因為這小妮子,二爺也不會——操!不能拿她償命,我今天也得拿她那雙招子祭二爺!」男人惡狠狠道。
「大哥,你這又何必呢?!萬一——」
「啪!」一個清亮的巴掌。
「慫貨!你忘了當年要不是二爺,咱弟倆現在早就餓死在街邊了!難道你也想學疤子那貨見利忘義!?」
「可是——」
「可個屁是!出事我擔著!二爺他死得冤,我沒本事替他老人家報仇,起碼也得替他出了這口惡氣!」
家歡听得一個激靈,好像看到死神的匕首在自己眼前揮舞一般。而自己,卻只能僵在原地一動不動,乖乖的看著那鋒利的芒如舞蹈般在空中揮舞,一下一下很有節奏的將自己削成碎片。
車門被打開,一只粗糙的大手抓著家歡捆綁在背後的手臂,一把將她拎下車。家歡整個身體面向著地面懸空,手臂被折在身後只消再多一寸便會斷掉。
家歡咬著唇淚眼迷蒙,她無法叫喊更無力掙扎。那人動作粗魯,絲毫不在意家歡痛不痛,更不在意那背在身後的手臂是否早已達到她所能承受的極限。
沒走幾步。那人抬手一甩,將家歡好似皮球般向前丟了出去。不由自主的在草地上滾了幾下,家歡才穩住身體,也看清了眼前的男人。他寸頭方臉,身形高大,站在家歡面前幾乎遮住了眼前的所有光線。
這人雖戴著一副烏黑的墨鏡,卻遮不住鏡片下狠戾的目光,咄咄逼人之氣若化身成劍,想必家歡早已粉身碎骨。
那人挑了挑嘴角,仰頭將手中的啤酒一口喝干,啪的一聲將酒瓶丟到馬路邊上,摔得粉碎。接著從腰間抽出一柄銀光燦燦的匕首,大步向家歡走去……
司柏寧駕著車駛上大路,不一會兒便看到一個有著紅十字標志的建築物。他咬了咬牙,將車停在醫院門外右側。
司柏寧拿出手機一看,衛星定位顯示的聯絡人位置的紅點,跟代表自己所在位置的藍點幾乎重合,聯絡人所在的醫院就是這里。
這家醫院只有一個大門,司柏寧車停的方向是所有車輛出行必經之處。他拿出微型衛星電話,播出了聯絡人的號碼,卻遲遲無人接听。
司柏寧呼吸漸漸變得急促,到底出了什麼事,聯絡人為什麼不跟自己聯系?!moy是自己翻身的唯一機會,一定不可以再出意外!況且還有家歡,必須取的托馬斯的信任,自己才能有機會去找家歡。
司柏寧再次播出聯絡人號碼,無意間卻看見自己手機中的紅點不見了。
司柏寧抓起手機,盯著那個唯一的藍點,一雙眸子幾乎噴出火來。怎麼會這樣?!六百萬美金,距離交易只剩下二十分鐘,聯絡人怎麼會再次失去聯系!
司柏寧突然恨自己沒有提前定好地點,可是?即便定了地點聯絡人不出現也是無濟于事。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這個時候已經不能講那些迂腐的江湖規矩了,不論如何,也要先將聯絡人找到。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才好應變!
想著,司柏寧重新發動汽車。他要回酒店,通過電腦進行強制衛星定位,及時將東陵翻個底朝天也要把這個聯絡人給翻出來!他要找到moy,找回家歡!他要取得家族的信任,他要報仇!
風馳電掣,司柏寧幾乎忘記坐在副駕的女孩,一路左突右竄。劉曉麗被司柏寧「高超」的駕駛技術弄得腸胃翻騰,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司柏寧听到聲音,隨即一腳剎車,盯著座位下面的一地狼藉,又看了看一臉愧色的劉曉麗氣的說不出話來。
劉曉麗委屈的低著頭︰「對,對不起司先生,我——」
司柏寧一言不發,氣氛有些僵滯。這時,車載電話再次響起,酒店的號碼在屏幕中閃爍。
是托馬斯!司柏寧不敢怠慢,朝劉曉麗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忙接通電話。
「爵士,我——」
「立刻回來!我需要解釋!」托馬斯的聲音不容置疑,說完便掛掉電話。
劉曉麗被這一聲咆哮般嚇得長大了嘴巴,怔怔的盯著司柏寧。
司柏寧緩緩轉過頭,見她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輕聲道︰「沒錯!他就是即將要收養你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