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歡枕著司柏寧的胳膊,望著天花板,眼楮隨著背景音樂的海浪聲俏皮的一眨一眨,自言自語道︰
「真好听,我還沒去過海邊呢。對了,這次回國是為了什麼事?」
司柏寧側身用手指攪著她散落在自己臂彎的一縷秀發,語氣無比輕柔,似乎不願打擾這靜謐的氛圍︰
「應該還是上次的事情沒有完全解決,具體的爵士還沒有吩咐,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件事我說了你一定高興
「是什麼?」
司柏寧見家歡來了興趣,故意賣起了官司︰「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切~」家歡嘟起小嘴白了他一眼,正想著如何讓司柏寧自己「招供」。誰知司柏寧趁她不備,扭頭便將一張大嘴壓了下來。
「討厭!」家歡嗔怪著將他推到一邊。兩人每次溫存,司柏寧都難分難舍,卻又極有分寸的堅守著最終的底線。
托馬斯家族家教極嚴,每年都會給家歡做定期體檢,所以,不論兩人如何親昵糾纏,最終誰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司柏寧抓著家歡的手牢牢按在胸前,他緊實肌肉下強有力的心跳,順著掌心傳給家歡一種曖昧無比的訊息。
「討厭~」家歡紅著臉,重復道。同樣的兩個字,分量卻輕了許多。
司柏寧笑了笑︰「咱們回國的第一站就是東陵
「啊?!」家歡不可置信的長大了嘴巴,睜大眼楮望著司柏寧︰「你說,你說什麼?東陵?!」
「恩司柏寧點了點頭︰「東陵,咱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家歡這才想起合上嘴巴,眼眶朦朧著不知該說些什麼。
往事太過沉重,數年的養尊處優並不能讓她真正變得無憂無慮。每當夜深人靜午夜夢中,她總不自覺的回到過去那層層陰霾與悲傷中,難以自拔。也許正是這種不為人知的愁緒,才使得家歡在白日里越發像個天使般快樂無憂。
「放心吧,我會盡力爭取時間,動用一切力量尋找家山司柏寧認真道。
家歡感激的點了點頭︰「爹地知道家山的事了
「你說,爵士知道了?」司柏寧詫異。
「是的,昨天,我將全部都坦白的告訴他了,他也答應幫我尋找家山。盡管看起來似乎有些勉強,但爹地答應的事就一定會做的家歡道。
司柏寧沉思片刻︰「是的,爵士既然答應你就一定會做的。既然你說了這樣也好,我不用瞞著他,尋找家山的效率會高很多
司柏寧說完將家歡溫柔的摟進懷里,眸光卻銳利似箭。他咬著唇,暗誓不能任由事情發展下去,他必須要掌控,必須將一切牢牢控制在自己手心。
經過這件事家歡和托馬斯的關系似乎更近了一步,而托馬斯將自己身世的秘密和盤托出更是一種有恃無恐的挑釁。
托馬斯的確有能力這樣做,可是他低估了自己的毅力。
一絲血液獨有的咸腥在司柏寧口中蔓延,他感覺懷中溫軟的嬌軀輕輕動了一下,似乎在尋找一個更加舒適的位置。司柏寧不由抽了抽嘴角,托馬斯的確低估了自己,自己不但擁有堅韌隱忍的性格,而且正緊握著托馬斯的軟肋。
「嗯~疼~」家歡被司柏寧的雙臂越圈越緊,終于忍不住叫出聲。她扭了扭身體,索性坐起來整理衣服。
司柏寧歉意的笑了笑,幫她將連衣裙背後的拉鏈緩緩拉上。這時,房中對講機響起一聲短促的「滴」音,接著凱蒂的聲音從對講機中傳出︰
「司先生,爵士請您過去
家歡看了司柏寧一眼,只見他面色蒼白,望著對講機的位置發呆,不由提醒道︰
「快去吧,也許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交代你呢
司柏寧一怔,說了聲「好」,起身整理下凌亂的襯衫,便推門走了出去。
家歡看著司柏寧背影,只覺身邊還留有他的氣息,忍不住又趴回到床上深深嗅了嗅。可床鋪中除了陽光清新的味道,哪里還有什麼別的味兒?家歡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是多麼的幼稚,不覺啞然失笑。
司柏寧出了臥室沒有看到凱迪,便徑直走到托馬斯房間門口。
托馬斯的房間沒有設置對講機,而是設有一個人體感應裝置。司柏寧在門口的感應開關上揮了揮手,片刻,房門立即確認開啟。
向房間邁進第一步時,司柏寧才恍然察覺到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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