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齊維民又覺得很無奈。自己至今從未見過幕後者,要不是每個月自己的海外賬戶都會收到一筆不菲的佣金,他簡直會認為自己是在做夢,或者換上了某種精神分裂,虛構出這麼一個人。
是啊,真出了事,自己完全沒有解釋清楚的可能,沒有人會相信他,他也沒有證據證明自己說的話。還是祈禱不要有事的好,否則自己肯定月兌不了關系。只是,這個黑鍋自己能背的起嗎?估計幾條命也不夠判的吧。
齊維民就這麼坐在辦公桌前不停的抽煙,他感到從未有過的不安。手邊的兩包香煙抽到還剩最後一根,他掐滅煙頭,看了眼牆上的鐘——九點半。
早過了檢察院跟自己約的時間,難道他們遲到了?不應該啊。齊維民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打到門衛︰「今天有人要進廠參觀嗎?」
「報告廠長,沒有任何人來采訪參觀門衛認真道。
掛了電話齊維民索性又多等了半個小時,這才恍然想到自己身後那股無形的力量,難道是他們——
齊維民在工廠里轉了一圈,見一切正常運作,不禁又恢復了以往的春風得意。瑞士銀行里的數字足夠他幾輩子高枕無憂。可是誰又會嫌錢多呢?
再干幾年吧。齊維民想著。他在國內壓抑太久,看著自己賬戶的數字早已迫不及待想要到外面盡情享受一下奢侈的生活了。
什麼醫生,什麼黑市商人,他累了,統統不想再做了。合約完成之後,一定要盡快遠離自己身後這強大無形的勢力。人啊,要知足,否則今天有命賺明天沒命花,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感覺手機在震動,齊維民一看是王勝文,才想起他早上說的事。不過是個女的,丟就丟了唄,能搞出多大的動靜?!齊維民想著,決定晾一晾王文勝,也讓他知道知道自己不是非得對他唯命是從,更不是他的狗腿子。
中午時分,齊維民見他後視鏡背後那一道不深不淺的刮痕。他一抬手,將後視鏡掰正了,雖然坐在車里看不到那片掉了漆的白痕,可那痕跡卻像是烙進了齊維民心里一般,怎麼也揮之不去。
該換車了。齊維民想著,不覺吹起了口哨。他將車開到梅賽德斯4s店,進去轉了一圈,接著用工廠的賬戶,買了輛黑色頂配glk500,並將自己的舊車,直接丟給附近的二手車販子。
豪車舒適的駕駛體驗,讓齊維民感到無比的興奮。自己的賬戶不方便動用,這點小錢,上面應該不會計較的。齊維民想著,竟難以抑制自己及時行樂的那股沖動……
城市另一端,有一個不對外界公開的小型人工湖,被茂密的白樺林和層疊起伏的灌木遮掩。
莫莎莎站在湖畔別墅二樓,高大明亮的落地窗前望著粼粼波光。片刻,她輕輕合上手中的電話,隨手塞進床頭抽屜的夾層里,接著披上睡袍,走出房間緩緩向三樓走去。
別墅三層被透明玻璃圍成了一個溫暖明亮的恆溫植物房。數目繁多的各種珍稀植物花卉,錯落有致,芳香宜人。
花房靠湖的那面玻璃牆,按照趙年恩的要求被單獨闢出一個圓形空地,並裝了一個所有金屬配件都由24k玫瑰金特別打造的全透明的豪華按摩浴缸。
此時,一個趙年恩正單手夾著雪茄,靠坐在浴缸中,悠然愜意的看著當天的早報,見莫莎莎上來,不由勾起嘴角,向她擺擺手︰
「今天太陽很好,進來一起泡一下
莫莎莎嫵媚一笑,走上前去,在趙年恩面前擺出一個撩人的姿態,緩緩褪去身上的睡衣。她身材,腰肢縴細,整體看上去玲瓏有致充滿成熟女人的誘惑。陽光透過高高的玻璃窗,輕灑在她白皙透明的肌膚上,仿若流螢飛舞,又似鍍了層銀光一般。
趙年恩不經意挑挑眉毛,主動伸出手,將她扶進浴缸。
莫莎莎巧笑嫣然,輕輕靠到趙年恩身邊,從旁邊的金屬架子上拿起一個白色瓷瓶,將里面的沐浴露倒在海綿,直到揉出豐富的泡沫,才輕輕涂抹在趙年恩的身上。
莫莎莎動作輕柔,趙年恩索性閉上眼,完全享受美女周到的服務。莫莎莎緩緩張開口香檀小口,面對如此香艷曖昧的場景,嘴里說的卻是另一個話題︰
「爵士已經在來東陵的路上了,您覺得王廳長今晚一定會來?」
趙年恩听了,不為所動,依然保持著愜意享受的笑容,只是這笑此時再看似乎更多了些深意︰
「沈永慶死了雖不是什麼大事,但對方這棋盤上到底是空出了個位置。王元初一時半刻根本找不到合適的傀儡,他跟上面那位不好交代,自然坐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