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緣記 第27章 風雨欲來篇 七

作者 ︰ 皇甫天

我到了正廳之後,果真發現父親和母親都在接待一個人。他們正在談論著某些事情。

我悄悄邁步走進後堂,透過屏風能音樂的看到外面,聲音確實完全听得一清二楚的。

「皇甫先生!我剛才已經說了!你們的這批制品出現的問題很大!如果是簡簡單單的一些小的問題,我們是不會追究的!但是這次出現的問題實在是太大了。而且我在定這批貨的時候已經說了,這次是給朝廷進貢所用,而且先生您的祖輩也曾經是為朝廷辦事的,這里面的曲終末尾,興利弊害我想先生您應該也是很清楚的!」那人嚴肅道。

父親道︰「既然先生也說得如此明白,那我也不妨與閣下直接說清楚。若這批貨是由我親自督工做完的!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問題的!若這貨要是真的有問題那也絕非是我們這方的問題!」,那人一听臉色一變,追問道︰「那您的意思是說我們自己的問題了?難道我們還會自己壞自己嗎?真是可笑之極!」,父親一听,趕忙解釋道︰「絕非此意!在下此意是說著其中可能是有人故意在其中挑撥,不讓我們這筆生意順利的完成!」,那人續道︰「說到此點我到想問問究竟是誰在這其中搗鬼呢?」。父親想了想,道︰「這個嘛!在下斷不敢妄言猜測!」,說著在旁邊的托盤上一抓,抓起了一把黃金的碎片。表面上看上去是黃金,但是父親手背一番過來時便能看清那只是表面的一層黃金,而里面卻是一層的黑色,父親用手墊了墊,道︰「這重量分明是不對!黃金的重量遠遠要比這重得多。這東西表面上看上去是黃金做的,但是拿到手里之後的手感卻完全不一樣!輕飄飄的一試便知道這是假的!在下敢這樣講,凡是在我這里所定制的所有黃金制品都是純正的。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參假!但是據閣下所拿回來的東西,分明就不是我們這里生產的!」說道最後這幾句話時,父親太高了語調,我想父親應該是懷疑從自己的生產庫中賣出去的產品會出現假的,很有可能跟這個人有關,父親太高語調應該是有意的試探一番。那人一听,拍案而起,怒道︰「你這話的意思就是說是我們自己在搗鬼了?」,「豈敢豈敢!」父親淡淡的道,回手將手中的東西放回,站起身,高聲道︰「在下已經將事情說得很明了了!如果閣下若是一意孤行,始終認為是我們在制品上做出了手腳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但是你需要拿出相應的證據,否則在下是不會賠償你任何損失的!」,那人一听心下甚是生氣,想要發作但還是忍住了,壓住了心中的火氣,道︰「那既然如此!我們已經沒有再繼續商談的必要了!原本我打算就此事親自與你商談一番,但足下的意思,吾已全然知曉,既然如此,那我也只能回報我家主子,你此番已經耽誤大石國向大唐的進貢,到時候我家主子怪罪下來,且由你自己負責吧!在下就此告辭!」說完哼了一聲,一甩袖,大踏步走出廳去。

見那人走了出去,我便從後堂之中走了出來。父親和母親回頭一看是我,趕忙走了過來,臉上露出了喜悅的笑容。我慌忙跪倒,大聲道︰「父親!母親!孩兒回來了!」。他們倆趕忙將我扶了起來,嘴上不住我說︰「好孩子!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母親拉著我的手,喜極而泣。我趕忙從袖中拿出手帕,為母親拭去臉上的淚水。母親一邊點頭,一邊看著我,心中很是高興。父親拍了拍我的肩膀,高興道︰「這五年你竟然變化如此之大!為父差點都沒人出來你!」,我笑道︰「父親母親請恕孩兒沒能事先以書信通知二老!」,母親道︰「沒關系的!回來就好!」父親也點頭附和。回到家中能這麼快見到二老我心下也很是高興。

我與父親和母親在正廳坐下來聊了很久,母親一直是拉著我的手,好像怕我會跑掉一樣。「此番讓你去修煉一番,真的是苦了你了!看你是手都比以前要粗糙的多了!」母親看著我柔聲道。我笑了笑,道︰「沒什麼的!這對于我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的事情!」父親和母親都欣慰的點了點頭。

「對了!爹!剛才究竟是所謂何事啊?」我問道。

父親捋了捋胡子道︰「此事要說來就只能從兩個月前所起了;這個人來到點鐘定制下了不少的金質器具,付了很大的一筆預定金,說要我們做出做好的。而且還向我出示了一張由西域大石國出示的手令,並向我說明了定制此批貨的用意是用來準備向朝廷進貢來使用的。所以在趕制這批制品的時候我都是親自督工的。無論是從原料的采集和冶煉道最後的成品都是由為父親自督工的。而且,在他們前來取貨離開的時候我也派人一路跟隨著,直到他們到了大石國之後,派出去的人才獨自回來。而現在他們卻說我們的制品是假的!這如何讓人能信服啊!」我想了想,根據父親所說的一一的分析了一下,著實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可是為何那大石國的使者卻說是我們的制品是假的呢?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于是道︰「爹!我想這其中一定是有人在大石國那邊做了手腳。可能是他們知道們會派人一直護送至他們回國,而才返回,所以在路上有咱們的人和大石國的人不好下手,所以他們才選擇了在那大石國下手將制品給掉了包的!」父親點了點頭,道︰「是啊!我也是如此想法!但是我們現在沒有任何的證據,不便做得如此武斷決定。但這關系到兩個國家的安定,所以,我們一定要想方設法查清此事!」我心下也是如此想法,于是起身道︰「父親!孩兒現在已習得一身本領,不如讓孩兒前去查探一番,或許能有所發現!」父親低頭沉思了一下,道︰「此事不可!這等事情關系重大,細想一番,居然敢對堂堂的大石國的進貢物品上動手腳,可想而知,這里面的一定會是深不可測的啊!為父決不能讓你一身犯險!」,「我,」待我剛要說話,母親在一旁拉了一下我的手,道︰「天兒!你且不用這麼著急!你父親已經派人出去查這件事情了。暫時還不需要你去做什麼。如果真的是情況比較緊急的時候,那便是要前去的時候了!」,我一下母親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所以也就沒再說什麼,只好點頭答允。

談完了這件事情之後,我便將這幾年在蜀山的情況一一的向父親母親道來。父親母親听了心中都深感欣慰,母親听了還不時的留下了眼淚,當然也少不了我與父親安慰母親一番。當我問起到葉芳芳的時候,父親和母親都表示自五年前來看望過二老之後便很久都沒有來過了。我想︰或許是她的父親知道了曾經的事情已經敗露,所以將芳芳關起來,不讓她外出。這都是有可能的。想到這便沒有再往下想太多。今天是這五年來第一次回到家中,一定得要好好的跟父親母親聊聊。我還讓春桃將我帶回來的禮物拿了過來送給了父親母親。雖然我的家世比較的好,但是不管怎麼說,好與壞都是作為兒子的一番心意,父親母親都會很高興的!

到了晚上,我與二老正在吃飯,忽听得幾聲腳步聲傳來,推門而入;原來是大哥皇甫杰回來了。我趕忙放下碗筷,起身施禮。大哥一見到我也很是高興,我們兩兄弟相互擁抱了一下。大哥道︰「幾年不見弟弟已有如此變化!真是可喜可賀!」,我道︰「大哥過獎了!」,大哥接到︰「哪有!此番弟弟下山後是否還回去啊?」,我道︰「師父已經允許我下山游歷,不需著急回到師門,待師門有要事之時,自會有人前來找我的!」。大哥點了點頭,臉上的高興的表情立刻收了回去。我心下立即狐疑︰大哥的情緒為何變得如此之快?

「好了!先吃飯吧!」母親道。于是我們便又拿起碗筷開始吃飯。

吃完飯後,閑來無事,我便在花園之中信步,忽然看見從走廊邊走過來一個人。看身形像是大哥。于是我便輕步走上前去,仔細觀望之下果真是大哥!于是便快過走了過去,開口道︰「大哥你要去哪啊?」可能是大哥在想事情,被我這麼一叫給下了一跳,他身體一顫,下意思的一躲。我見他這樣不由得笑了出來,他定楮一看是我,不由得長噓一口氣,道︰「是你啊弟弟!你可嚇壞我了!」,我一听忙施禮致歉︰「大哥受驚了!弟弟熟不知會嚇到哥哥,實在是對不起啊!」,大哥定了定神,道︰「不妨事!也倒不怪你!是我太專注想事情了!」。待我想再說話之時,大哥卻阻止道︰「好了!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說著轉身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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