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東西有了過失,要不分青紅皂白地原諒它;丑陋的東西有了過失要不顧天地良心地鄙視它劉宇涵念著辦公桌上攤開的筆記本里寫的字。工整的正楷,一看就知道是張婧雅寫的。
「這麼有深度的話,難道是宇涵你的杰作?」身邊穿白t恤的男生一下子靠近過來,抽走劉宇涵手里的本子,臉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所以,你們兩個屬于哪種?」張婧雅的聲音。張婧雅站在門口笑得迷離。
「我們的張女神來啦?那,我先閃咯男生把本子塞到劉宇涵手里之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念著小子,你自求多福吧。走過張婧雅身邊的時候,調皮地做了個鬼臉。
「王爾德?」「你最近開始對文學感興趣了麼?」劉宇涵問。
「只是看著喜歡就抄下了。更何況很有現實意義不是麼?」張婧雅來到自己的辦公桌面前,抽出椅子坐下。
「我是文盲,不懂劉宇涵放下本子,準備出去。
「劉宇涵!不許走張婧雅起身抓住劉宇涵的手臂。她一進來他就走?這是什麼道理?再說她之所以寫著那樣的話放在他的桌子上也不是閑著發慌啊。她是有些事情來問他的。她今天必須得到答案,確切的答案。
「嗯。不走。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劉宇涵望著緊緊抓住自己手臂的女生,眼神漸漸溫柔。從認識到現在,她從來沒有這樣強烈的語氣對自己說話。印象中她一直是安靜如水的女生。就算天塌下來也是鎮定自若的。她一直都是這樣風雨不動的性格。
「坐下說吧。你這樣站著,使我很有壓迫感張婧雅松開了手,坐下。
「這是準備談判?」劉宇涵沒有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他坐到她的對面。
「不如說這是對你的審判張婧雅說這話的時候忍不住笑了起來。
「首先,你還沒有回答剛才的問題張婧雅全神貫注地望著劉宇涵,一雙眼楮似乎要將他看穿。
「我雖然美麗。但是不屬于你說的‘東西’的範疇。這要怎麼回答劉宇涵重新把本子拿過來仔細閱讀︰‘美麗的東西’、‘丑陋的東西’這都是些什麼啊?指桑罵槐?含沙射影?我是美麗的東西?我是丑陋的東西?回答和不回答都是一樣的吧。還有這個‘原諒’又是什麼意思,他難道他劉宇涵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壞事麼?腦海里的陀螺飛快地旋轉了一周再一周,得出結論——沒有!他什麼也沒有!
「我知道你不是‘東西’「我想說的是你覺得我該不該原諒你?」張婧雅寫得匆匆,完全沒有料到會產生這樣的歧義。她不是來罵他的,她是來問他的。她的側重點在後面。
「……玩文字游戲順道罵我嗎?」劉宇涵依舊弄錯重點。
「我又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為什麼要想你原不原諒我這種事?」看著張婧雅陷入沉默,劉宇涵便自顧自說起話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