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親王妃與端親王對向晚極為寵愛,在端親王府特別為向晚準備了個院子,而院子離慕若蘭的蘭亭院只有一牆之隔的晚弄月院,其實這應當是弄月水榭,因為房子是建于湖上,向晚在房間在二樓,一樓是個亭子,每天荷蓮開放之時,坐在房里看著水中蓮花,卻是一件極為愜意之事。
此時已入春,只是北方一年只冬夏兩季,實者春季卻短得很,而這冬季荷花卻也不長,不過倒是成群的紅鯉聚在那兒。
夜空昏暗無星,卻有一輪皎潔明月,照得湖面波光粼粼,紅鯉嬉戲,岸邊垂隨風輕揚,暗影在水中跟著輕輕晃著。向晚坐在窗邊,手著放著點點魚食,一下一下的喂著水中紅鋰,腦中卻想著白天之事。
「姑娘,回去歇著吧,夜風涼莫再凍著冬青在一邊著急,看姑娘毫無休息的意思,讓她實在憂心。
「再坐會兒,明日便要回候府了,候府里哪有在外祖母的府里舒服,回去後又該面對小人算計了向晚感慨,她此時卻是希望自己生于大漠,遼闊藍天,無際綠野,雖不是大家閨秀,卻也能看人間冷暖。
或許,一把琴,一個人便能過得自在。
「冬青,把我的琴抱來吧!」
此時她卻想彈上一首,也讓自己好好的釋放一番。
「姑娘……」冬青還想勸,一邊的趣兒進來,已經將琴給抱了出來。
向晚坐于琴邊,手模琴弦。
「琴瑟在御,莫不靜好!」
一首《天涯行》表露出那般盼望自由的心思,彈了一會兒,卻听一有曲簫聲響起,向晚停了下來,發現那簫聲竟與自己的琴聲合在了一起,琴停,簫停。
府中會吹簫的也便只有慕珩,莫不成哥哥也同樣有她這般心思嗎?
向晚又繼續彈了起來,果然那簫聲再起。
一曲畢,便听門外掌聲響起,見慕珩與慕羨兒一並進入了屋里。
「姐姐……」慕羨兒有些時日沒見著向晚了,倒是有幾分的想念,白日里向晚一直陪在老王妃的身邊,都沒時間同她一並說話,此時她可是找了機會,拉著慕珩一並進來。
「哥哥和妹妹怎一道來了?」向晚想起剛剛的簫聲,莫非不是慕珩喝的嗎?
「還不是這丫頭,說你難得回來,便拉著我進來了
向晚點了點頭,慕羨兒待在向晚這兒聊了很久,便就賴在這兒不走了,慕珩也只好回院里去,向晚與慕羨兒便同床而眠,倒是滿足了那小丫頭。
要說那吹簫之人,此時坐站與屋頂之上,一邊的掠影听著不知鄙視了自家太子多久了。自向晚到端親王府之後,便偷偷的潛過來,又命自己去買了吃食,他倒坐在屋頂上吃起了晚飯,而向晚便在桌上吃飯,他心中好一頓委屈,只覺得太子有受虐傾向,這皇宮里的飯菜莫非不好吃些?
偏要在這屋頂上吹吹風,啃包子,當真不曉得這向晚有何好的,竟讓一國太子如此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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