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人這種事情,對于七階的二白來說,其難度和撕一張紙並沒有多大區別。
人類的肉即沒嚼勁也沒靈力,除了填飽肚子之外並沒有多大用處,但自家飼主發話了,二白沒有任何的猶豫。
七階黃色靈光盈起,僅僅一個躍身,二白小貓似的小身板頓時化成一人高的大白虎,尖銳的獠牙泛著駭人的寒光。
它的瞳孔縮著,殺意一點點的從四周彌漫,肉墊內的指甲一個個蹦出,如同最尖銳的刀刃,可以輕易的將任何人撕碎。
蕭雅整個人往後倒退一步,腳下一軟就跌坐在了地上,一張長得原本還看得過去的臉扭曲成一團,她沒有想到自己提到了古中舒,蕭簡居然還會下死手!
從小到大,蕭簡的性格向來就是說到做到,她說讓靈寵撕碎自己,就不會放任自己活著走出去。
這個時候,蕭雅已經顧不上蕭簡是不是已經恢復實力,在地上跪爬了幾步,用顫抖著的聲音求饒︰「姐——我錯了,你饒了我,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姐,我是小雅啊姐……」
兩年前,她先是通知媒體去捉奸,再是散布各色謠言,接著一環一環的毒計狀白蓮花。就連從帝都發配卡其一路上,還請那麼多殺手黑道甚至是流氓地痞出手,招招都是沖著自己命來的。
那個時候,她有沒有想過自己是她的姐姐?
這次,她本不想摻和進去的,是她自找的。
蕭簡充耳不聞那邊的求饒,抬起手只了勾二白的下巴,讓它半趴在地上。
「你個j□j養大的賤人,我當初怎麼沒有把你殺了,你會不得好死的,你覺得你恢復了實力之後殺了我,就能回到蕭家嗎?告訴你,做夢!」知道求饒沒用,蕭雅索性撕開偽裝。「你個千人騎的娼婦,就是殺了我,你的名聲……」
有的人就是這樣,死到臨頭就會暴露最真實的內心,無論是真善還是惡毒。
蕭簡听著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蕭雅她媽媽給她的教養看來已經深入骨髓了,連罵人都那麼相似。
她低下頭在二白耳邊說了句什麼,然後安撫的拍了拍平淡的說︰「去吧。」
二白低下頭輕輕的蹭了蹭蕭簡的身體,然後耍帥似的對著曠野嘶吼一聲,如同閃電一樣就躥了過去。不到二十米的距離,僅僅兩個縱越就躥了過去,一下子就將蕭雅撲到在地。
它抬起前肢一用力將她向著蕭簡的方向重重一甩,再次一個縱越撲了上去。
這一次,她尖銳的獠牙抵著蕭雅縴弱的脖子,輕輕一用力,獠牙就在脖子上刺下幾厘米。
生死關頭,蕭雅居然大笑起來︰「哈哈哈……蕭簡,我即使死,也比你活著就是一個悲哀的好,他說的對,你這種‘人’根本不該存活在這個世界上,只可惜,我這輩子不能親眼看著你死去!」
蕭簡跟在後面,此時也剛剛走到蕭雅的跟前,她居高臨下的看著蕭雅,眼中透出譏諷︰「你以為你說什麼我都信嗎?」
被撲到的重擊,讓蕭雅仰頭就吐出一口血來,她邊咳嗽著邊死死盯著蕭簡,眼中的怨恨像是要將蕭簡燒出一個洞來。
然後她五官慢慢張開,笑的一半妖冶一半瘋狂︰「你自己也覺得奇怪吧,一生下來,爹就不疼娘不愛。任何事情,長老們對你都遮遮掩掩,出了事情沒有任何人幫你壓下去挺你!因為你的出生本就是錯誤的,若不是父親一力抗下,你早就被活活捏死了!我才是名至實歸的蕭家大小姐!」
蕭簡沒有任何反應,淡淡的看著蕭雅。
「哈哈哈……」蕭雅笑的愈加瘋狂了,「父親驅逐你出蕭家,為你就是讓你活下去,可是他的算盤終究會落空的。你就是個孽種,怎麼可以留在這個世界上?你個孽種,你根本不配叫做人……」
「踫!」
一聲巨響,話音戛然而止!
重重的一腳,連同二白和蕭雅一同踹飛,腿的主人立在原地,淡漠的看著蕭雅飛著撞向汽車,然後軟軟的跌落下來。
頂著狗啃式發型的男人,臉色依舊是沒有血色的蒼白,他身穿著一身不和年齡的老款式沖鋒衣,整個人卻像是插在地上的標槍,給人一種挺拔孤立的感覺。
先是七階寵的攻擊,再是連番爆出世家大族秘辛,現在一個外貌和著裝完全不符的男人,一腳就踹飛了七階的靈寵……
這麼一場j□j迭起的大戲,卻看得一旁的人心驚膽戰,冷汗直流。
墨狄做事情何須解釋,況且,該听到的不該听到的她都听到了,至于後續的……
她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你醒了?」蕭簡將目光看向墨狄,表面上沒有任何區別,她甚至還露出一個淡淡的笑意,「看著精神還好。」
墨狄繃著臉,嘴角抿著一條直線,他固執的看著蕭簡,卻沒說話。
吸收靈晶的時候,正常情況,他是不會對外界產生感知的。
可是剛剛,他感受到了異樣的情緒浮動,既然不是他的情緒,自然是屬于蕭簡的。他將意識從識海抽回來,剛走出車,看到的就是那只白色丑不垃圾的靈寵親昵的蹭著阿簡。
剛想動手,就發生了後面這一幕。
只有他清楚,阿簡在听完那個女人的話時,心中掀起的波瀾是如何的滔天……就好像,一不小心,就會崩潰一樣。
所以,他第一時間就讓那個女人閉了嘴。
「阿簡……」墨狄張了張口,不知道怎麼勸慰,腦海中的一部分傳承已經映入了他的腦海,卻沒有任何一條關于如何處理這樣的狀況。
「你沒事就好。」蕭簡伸起手,將墨狄敞開一半的衣服拉鏈拉上,替他整理了衣領。「時候也不早,我們該出發了。」
她整理完墨狄的衣領,還面色如常的側過頭,對著不遠處在地上躺尸的二白說︰「二白,走了!」
一動不動在地上耐心裝死的二白听到這話,一個驢打滾就爬了出來。它抖了抖身上的泥土,踩著別扭的步子,跟做賊一樣,以墨狄十米遠為半徑,畫著弧度繞開了他們倆,朝著汽車的方向走去。
蕭簡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蕭雅,知道她傷的不輕,卻多半沒什麼生命危險。
隨即她看著那一群掃蛋的人,從脖子上卸下一條項鏈遞給那個黑衣女人,提點的說︰「你們將她送到紀雲的蕭家別院,將項鏈給宅里的老總管。領一大筆酬金後,就離開紀雲找個小地方安家。無論是靠著酬金做個小生意,還是直接生活,都不要記得今天的事情,更不要今天你們所听到的任何話。」
只有蕭雅活著,她才有可能順藤模瓜,知道更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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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行駛的很快,一室的清冷。
楊叔講了幾個段子後依舊不能調動起氣氛,只能尷尬的咳嗽了幾聲,希望能轉開眼神有些渙散的注意力︰「你們什麼時候結婚?蕭小姐」
「啊——」蕭簡回過神來,听到了最後三個字,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什麼?」
墨狄手里放下捏成球玩的二白,隨意讓它躥回車座地下,陷入了思考。蕭簡曾經說過,人類大致要經過情侶→結婚→伴侶,才能一直在一起。
他們是伴侶,也已經情侶了,現在就缺結婚了。
墨狄覺得這個問題相當重要,作為靈霄大人,他完全不介意入鄉隨俗,對人類下問︰「什麼時候,適合?」
這就是已經有結婚的打算了。
楊叔雖然有些感慨,自家少爺不能和蕭小姐配對有些可惜,但是孫少爺和後座這位年輕人來說,實力差的不是一點半點,而且他們對戒都交換了,感情應該早就確定好了。
感情這種事情,終究是兩個人看對眼才行。能問這樣的問題,這位年輕人實力雖然驚人,但人情世故到底缺乏一些。
人一到年紀就喜歡看和和美美的事情,楊叔樂呵呵的說︰「什麼時候問我可不成,要先和新娘商量一下,確定了大概時間見見雙方父母後,征求下雙方父母……」想起蕭簡的情況,楊叔把征求父母意見這一段給掐了,「然後拍一套漂亮的婚紗照,找一家好的婚慶策劃公司,確定好結婚的日子,通知親朋好友過來祝福就好了。」
墨狄點頭,那認真的模樣,就差拿一截鉛筆一本小本將所有的細節都記下來。
看著墨狄的模樣,孫亞也來湊熱鬧,開玩笑的說︰「現在娶媳婦的成本可是越來越高,結婚的男方給的聘禮可是代表著你對新娘的注重程度,聘禮價值越高,代表著你對新娘重視程度越高……」
墨狄在腦海里備注下聘禮這個詞,準備出了孕育谷就搞清楚。
一旁的蕭簡听著三個男人你一言我一句,感覺他們的話題跳月兌的也實在可以,完全不知道他們的話題為什麼就跳到了婚慶上了。
她听了一會,覺得插不上嘴。
彎腰撈起了座位低下團成一團的二白,然後雙手將它抱了起來,捏著它被某只蹂躪的有些耳朵輕輕的問︰「適婚年齡都會想到結婚,二白,有時間我也給你物色一下美美的小老虎,你告訴我,你喜歡什麼樣的配偶?」
二白往旁邊看了一眼,恰巧墨狄一記冷光掃了過來,二白一下子就從蕭簡雙手中躥起來,跳躍至地上,重新蜷縮在了座位底下,感受**冷冰冰的車底。
嗷~~
它不要美美的小老虎,它要暖暖軟軟的懷抱。
一臉滿意的墨大人,將今天所得到重點重新歸納一遍,打頭的一條便是——見父母。
所以下一站,要去帝都麼?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私事實在太忙了,晚更的事情,希望菇涼諒解……最好第二天看啦
會持續到11號後。
依舊是抱歉。
謝謝九月笑咪咪的豆豆的雷,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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