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人形寶寶還是蛋寶寶,這問題怎麼看怎麼詭異。
蕭簡一手拍掉墨狄的爪子,瞅了一眼淡定的不能在淡定的墨狄,只當墨狄基礎知識匱乏,科普模式開啟,「人類就是想生,也不能生出寵蛋來,就是喜歡也沒有用不是,」
這種詭異的相處感覺,蕭簡還是第一次遇到,干咳嗽了幾聲連忙轉移注意力往事情的發生地。這一個錯過,琉璃已經被小偷抱住一雙大腿,孫亞正從後面抱住琉璃,生怕她一個不注意,就在大庭廣眾之下將對方撕了。
滿大街撒狗血的戲碼,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幸遇到的。既然有幸遇到了,在沒有任何危險下,不看一番熱鬧就是可惜了。
蕭簡看著一臉糾結的孫亞,拉著墨狄一起後退了幾步,賣的一手好隊友。
「蕭小姐,這……」一旁隨行的工作人員上前不是,後退也不是,僵在原地看著蕭簡求救。
她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眼楮向下彎起︰「沒事,咱們看咱們的熱鬧。」
工作人員︰「……」
「小姑女乃女乃,你消停會兒行不行?」孫亞這會兒哪里還顧得上感受美人在懷,兩手使出吃女乃的力氣,將琉璃從後抱住,嘴里嚷嚷著。
「行,等我踩死他再說!」掙了幾次都因為怕控制不住力道傷害孫亞,琉璃齜著牙,顯得有些焦躁。
「琉璃……」
「閉嘴!」
她琉璃是什麼身份?除了在靈霄大人面前臣服之外,還真沒有哪個經驗片段是告訴她要忍受的。神賜,神之恩賜,只要靈霄大人不介意,她大可把這個城市都掀個天翻地覆!
她冷哼一聲,單腿一跺,明明看似不重的一腳,純水泥的路面以一個腳印的形狀突陷了下去,一圈圈裂紋從如同縱橫的筋絡一樣,在四周裂開。
一直在哭訴著的「男主角」消停了,一旁圍觀議論紛紛卻沒見任何實質動作的圍觀群眾也消停了。
沒有任何靈寵的輔助,沒有契紋靈光的浮現,光憑自身的體力就造成如此對地面的傷害,和靈寵的融合力到底到達了何種地步?
眾所周知,低階寵和人類的融合一直有一個飽和度,不可能很大程度上改善人類的體質。能改善體質的,只能是和高階寵的高度融合。
擁有高階靈寵的飼主會因為所謂的錢拋夫棄子?
笑話,這是當所有人智商都趨向負數麼?
小偷沒想到這次不僅踫上硬茬,還踫上狠茬了,他平時一個小偷小模的人,什麼時候得罪過擁有高階寵的人?
這一恐懼,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連蹬掉的鞋子也來不及去理會,撒腿就往外跑。
琉璃掙月兌不開孫亞的懷抱干脆不掙月兌了,單腳站著,拖下另外一只腳的高跟鞋,連瞄準都不屑于去做,沖著逃跑的身影一拋。
「踫!」
正中紅心!
被砸中腦門的倒霉小偷軟軟的暈倒在地,胸膛還起伏著,說明還沒死。
圍觀群眾看著琉璃的那雙美腿,不由自主的往後倒退了幾步。
琉璃拍了拍手,回過頭看向孫亞,笑的一臉燦爛︰「孫亞,鞋子。」
孫亞被琉璃的笑臉晃到,撿完鞋子才反應過來,泥煤他才是主人好不好???
撲街狗血開端卻是武俠亂入結局,一場戲雖說不上高|潮迭起,但也算得上有一個漂亮的結尾。
蕭大小姐表示,她這個觀眾看的還勉強舒心,所以拿出手機報了警,進行最後的收尾工作。
別人帝都一日游,目的地絕對不會有警局。
去警局做筆錄的路上,琉璃依舊抱著她的烤串嘎 嘎 咬個不停,忘了說了,她吃下去這麼多燒烤,沒有吐出一丁點骨頭。
幾個年輕的小警察偷偷看琉璃,覺得既漂亮又慎得慌。
警局在其他地方或許還好些,可是在帝都這樣的地方,踫到個人都可能是富一代官二代軍三代什麼的,資歷老一點的警察,眼力早就被打磨成了火眼金楮。
蕭簡這一行人雖說打扮舉止都沒有太出格,可和那個被那剛弄醒的一臉後怕的小偷相比,就是一個天一個地了。
進入警局的時候,已經有一批人到了,一個個半蹲在地上,穿著背心大褲衩,頭上五顏六色,手臂上紋著各類的紋身。他們的靈寵都被拴在他們的腿上,這邊躥那邊跳,好不熱鬧。
但是所幸和他們沒有半點關系,筆錄程序走下來很快,幾乎沒有遇到什麼神展開的事情,順順利利的就做完了。
蕭簡看著對面做筆錄的小警察還在拖延時間和琉璃套近乎,了然的笑了笑,靠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
「姓名」
「司諾」
「性別」
「……」
「問你話呢,性別。」
「自己看。」
「踫!」文件夾被摔到了桌上,警察眼中露出嚴厲,「這不是你們黑市地盤,老實點,好好回答問題!性別。」
「男。」
「公民等級。」
「s。」
「一黑市混混是s級公民等級?這話問你,你自己信麼?我最後再警告你一次,別油,好好回答問題!」警察捏了捏眉心,看著對面這位淡定的模樣,也知道會遇到一個老油條。
真是的,幫派爭地盤不在大晚上,卻在大白天在鬧市動手,這不是給他們添堵來著麼?
「我重復一邊,公民等級。」
「……」
「回答。」
「s級。」
「踫!」無辜的文件夾再次被摔在了桌子上,警察一把抓過對方的領子,「你當我耐心無限是吧?要不要我帶你出去醒醒,讓你重新記起自己的身份?」
扯了扯握住自己的領子的手,無奈︰「我說的是實話。」
「噗……」
請原諒蕭簡再一次笑噴了,怎麼什麼奇葩的事情都可以讓她遇上?
兩年多沒見,真正相見卻是這樣一幅場景。
蕭簡一直想著,兩人初見面的時候,司諾這小子好歹也得西裝筆挺、氣質沉穩,最好臉上堆個金絲眼鏡手一臉沉穩的坐在高級餐廳里。
可以的話,身邊秘書忙的腳不沾地,他卻穩坐如泰山,就好像司家大少——司謹一樣。
如果沒有修煉到這副做派,好歹也有點行伍出身的樣子,殺伐果斷氣勢逼人,一副軍婚文男主角的氣場。
可現實卻是——
在一個小小的警局里,堂堂的司二少,被一個資歷不老的警察抓著領子當小混混警告。
司二少你進警局的事情,司大少知道嗎?
這不合時宜的笑聲,惹來了不少的目光,司二少抬眼懶懶的看過去,等看清楚蕭簡的人影的時候,立刻就挺直了腰板。
一反手就將對方的手腕扣住,順勢一扭,將警察的手扭離自己的領口。
在場的警察下意識的動作就是拿出槍、召出靈寵,司諾淡淡的說了一句︰「關于你們誤抓s級公民的事情,我需要和我的私人律師通電話。」
「喲,帥哥,看你眼熟,哪高就啊?」
「……」
「司二少,別來無恙?」
「……」
「大爺,給妞笑個。」
「……」
「得了就成了,擺著一張死人臉嚇唬誰呢你?」蕭簡靠近司諾,食指曲起然後不輕不重的彈在了司諾的腦門之上,看著他舒展下來的臉,暗地舒了一口氣,「都兩三年了,你還是這張正太臉,讓我都不好意思下手了。」
「這話你問問我手里的兵試試看?」
「長進了啊你,學會威脅了。」蕭簡一坐在他身邊,挑著眉笑,「我們上次通電話時候你態度還好啊,怎麼,還生氣呢?」
「生你氣?笑話!沒有你在的日子,勞資別提活得有多自在了,你去打听打听,司二少現在的名頭……」
「你誰勞資呢?」蕭簡一掌朝著司諾腦袋拍了下去,「軍隊打滾這麼些日子,即使退役了,你也給我像點樣子。又打架又爆粗口,越活越回去了你。」
司諾扭頭,懶得理蕭簡。
蕭簡肩一垮,側頭用肩膀撞了撞對方︰「我不就是給你下了一次安眠藥麼,用得著記仇記個三年麼?」
「不就?蕭大小姐,好輕描淡寫的一個詞。」司諾狠狠側過頭,盯著蕭簡,「說好一起離開帝都的,你給我下安眠藥、打電話給我大哥讓他軟禁我這件事,你是為我好,我知道。可你背離我們計劃的初衷,自己一個人回到蕭家,被折磨個半死後被驅逐出帝都,這事你怎麼解釋?你差點就死了蕭大小姐!你到底明不明白……」
蕭簡一僵,她說呢,上次通電話的時候司諾還好好,今天突然的炸毛起來,原來那件事東窗事發了。
那時候,司諾正是意氣用事的年紀。
得知蕭簡被軟禁在家,居然請了一大幫人去蕭家住宅搗亂,偷東西的偷東西,放火的放火,最後聲東擊西的把蕭簡綁了出來。
之所以用綁這個詞,那是因為完全不顧她的意願,居然還說要帶著蕭簡遠走高飛、浪跡天涯……
典型被小說查毒太多的表現。
當然,司諾能這麼順利到達蕭宅,她那位繼母的功勞可不小。
原本憑司諾的身份,去蕭家鬧一鬧的話,不出什麼ど蛾子她怎麼出來的怎麼回去,司家出面道個歉象征性賠償一些,說一些年幼輕狂的話,多半會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可那一次,司諾燒掉的,是蕭家的宗祠。
一大半的歷代家主牌位被燒,給了蕭家狠狠一個耳光子,這事,從這就注定不能善了。
夜闖蕭家,綁架蕭家繼承人,火燒蕭家宗祠。
三狀累加,幾乎沒有可商量的余地,司諾雖是司家二少,但也只是司家二少。
那會兒,司家家宅不寧,耗到最後肯定還是司家交人……一旦交人了,那司諾是死是活,就沒有司家的發言權了。
蕭簡看著司諾長大,那時候她陷入困境,自始至終站在自己這邊的,也只有這愣頭小子。
所以——
她看著司大少帶回司諾後,自己回到了蕭簡,講述了自己如何自導自演自我綁架,如何火燒蕭宅混淆視听……
蕭家長老多半是不想和司家結仇的,只是為了臉面,他們不得不撕破兩家的臉皮。
現在,有蕭簡頂著,一切就回到大家心滿意足的狀態。
然後,家法,家法,還是家法。
說實話,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她似乎早已經記不清了,只留下殘留在腦子里,那恨不得去死的痛感。
作者有話要說︰卡文,抱歉各位……
謝謝笑咪咪的豆豆的雷~~這一晃過去,你都成我小萌物前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