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怪異的女孩
五名搶劫犯感覺身子先是一緊一輕,緊接著就狠狠地砸在了堅硬的銀行地板上。
饒是從未放下晨練,身體素質也都保持著巔峰狀態的他們,一時也被摔得腦袋暈乎乎的雙眼直泛金星。
第一次他們被莫名其妙的拋出銀行時,個個都如墜雲霧稀里糊涂,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狀況,即使是被武警牢牢抓住時也沒能想明白究竟怎麼回個事,但這次不同了,他們雖然沒有親眼看見林天的動作,但卻是非常清楚自己是怎麼回的銀行,與之前一次如出一轍。
膽敢搶銀行的,不是拿板磚敲防彈玻璃的傻子,就是有著周密計劃的聰明膽大的人,那幾名軍伍出身的搶劫犯很明顯是第二種。
對于銀行外那個在神不知鬼不覺將他們一網打盡的瘦弱青年,幾名退伍兵的眸子里露出了深深的忌憚之色,來不及細想,幾人迅速地從懷里模出匕首,二話不說各自抓起一名人質,用匕首抵住對方脖間的大動脈,讓對方的身體遮住自己,繼續與外面的一干警察武警對峙。
而此時銀行大廳里也亂成了一團,原本他們被莫名其妙扔出去後,淪為人質的顧客反應過來後就炸了窩,任誰也不想在銀行里多呆哪怕一秒鐘,發瘋似是想往外跑,可是由于他們長時間蹲在地上雙腿打顫,以至于他們想跑也無法立即付諸于行動,早已麻木了雙腿絲毫使不上力氣,好在搶劫犯被抓出去了,令那些驚嚇過度的顧客稍稍安定了下心神,緩解了一刑恐。
但剛剛還在慶幸躲過一劫的他們,還沒來得及長舒一口氣,甚至都沒能及時走出銀行的時候,那幾名凶神惡煞的搶劫犯又被扔進了銀行,剎那間,所有人的都提到了嗓子眼幾欲跳出來,煞白未褪的臉上瞬間布滿了驚慌,尤其是那幾名搶劫犯劫持為人質的男女……
遇大事不慌且有定力的人不多,但在被劫持為人質的幾名男女中卻有一個,一個年齡大概十七八歲的女孩。
那女孩亭亭玉立,模樣俏麗動人,柔順的烏黑秀發披在兩肩,身材勻稱凹凸有致,談不上有多麼的誘人,但非常的耐看,不似花瓶的耐看,而是南方的水般輕柔有韌,有著一股「芙蓉凌霜榮,秋容故尚好」的長久韻味。
不論是膚質嬌軀,還是那細膩溫和的氣質,女孩都給人一種南方小家碧玉的感覺,只是那如秋水般的明眸中閃爍著的與她的年齡並不匹配的鎮定和執著之色,令她有著別樣的楚楚動人,一股由內而外的獨特氣息。
鋒利的匕首抵在她那白皙細膩的脖子上,尖銳的刀尖已經刺破了表皮,女孩的明眸中絲毫沒有任何慌亂,而是警惕謹慎地看著銀行門外,不知是在尋找,還是提防著什麼。
銀行內搶劫犯們無聲對峙,銀行外的干警和武警們卻是個個如同紅了眼的公雞,齊唰唰憤怒地瞪向林天,不知道林天底細的武警們甚至都下意識地將槍口瞄準了他,只待熊柏岩下令,幾十根槍立即就吞吐火舌將這個疑似搶劫犯幫凶的家伙擊斃。
而那些與林天有過一面或是兩面之緣的警察們,滿臉不解、郁悶地看向林天,眼里毫不掩示著流露著忿怨,就像一頭頭餓熊看到煮熟了鴨子飛了一般。
謝長河眉頭緊鎖,寬厚福態的臉上滿是不解和疑惑,他實在是有寫不透眼前的這個少年,腦子有病,還是刻意而為之?
站在謝長河身旁的魁梧漢子熊柏岩滿臉的嚴肅,盯著林天的眸子神色閃爍不定,似是在考慮是不是馬上拿下。
此時的秦冰冰已經完全被林天的行徑給震驚得大腦當機了,神色非常的復雜,站在那里看著林天,就像是一個蠟像。
「警花姐姐……」林天喊了一聲,邁步朝秦冰冰走了過去。
然而就在他剛邁開步的時候,武警中的一個小隊長突然大呵一聲:「站住!」
林天扭頭看了眼,很不爽地道:「你個白痴,是不是欠揍啊?」
「雙手抱頭蹲地!」武警小隊長板著臉呵斥道。
「你才給我抱頭蹲地,再不把你手里的破槍放下,信不信我馬上就揍成頭豬啊?」林天很憤怒地說道,有把破槍就要威脅他,簡直是欠揍。
「最後一次警告!」武警小隊長說著,搭在扳機上的食指稍稍用了些力氣,在他看來眼前這個少年,不是有病,就是和那幫搶劫犯有不可告人的關系,甚至就是那個女警也嫌疑。
林天見自己的話被無視了,略顯稚女敕的臉上怒色陡然一漲,身形一閃撲向那名武警小隊長。
武警小隊長見識過林天的速度,早就有了提防,但還沒等他做出反應,只覺眼前一花,緊接著布滿老繭的雙手突然一輕,虎口處驟然傳來一陣灼熱的痛感,隨即,他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道擊中了月復部,痛得他胃都幾欲抽成了一團。
動手的人自然是林天,奪槍出拳一氣呵成,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名武警小隊長已然被林天放倒在地。
哩啪啦,一陣拳打腳踢聲響起,饒是經歷過酷訓的武警小隊長也抵不過林天的拳腳發出一陣陣痛叫聲。
眨眼的功夫,那名小隊長真如林天所說的一樣,身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胖了一圈,臉更是腫成了個豬頭。
林天一邊揍一邊罵,「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了,你個白痴敢警告我,還拿槍指著我,你當我好欺負嗎?放著搶劫犯你不去抓,非要找揍,你是不是天生就欠抽啊?」
「拿把破槍就以為自己很了不起了嗎?」林天說話間,用力一抖奪來的槍,嘩啦一聲,原本激ng良的微沖瞬間變成了一堆零件掉在了地上,「我說把你揍成一頭豬,你就會被揍成一頭豬知不知道?」
揍完了小隊長,林天抬頭間看到周圍的武警個個如臨大敵拿槍指著他,氣憤地說道:「你們也拿槍指著我,也想被揍成豬頭是不是?」
熊柏岩眉頭皺了皺,面色帶怒地朝謝長河看了眼,他能忍到這個時候,已經是對謝長河的後台極大容忍了。
謝長河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對于林天他壓根就了解的不多,而且對他完全就沒有任何的控制能力,事情搞成這副樣子,解釋不解釋完全沒有意義,關鍵是如何能快速讓林天安穩下來,別搞到最後自己這邊人全被放倒了反讓搶劫犯逃之夭夭……
「先讓你的人把槍放下吧。」謝太河知道林天的禁忌是什麼,硬著頭皮咬牙朝熊柏岩用商量的語氣說道。
「什麼?」護短的熊柏岩大眼一瞪,即使他對謝長河的後台有很是顧忌,但火爆脾氣被點燃後完全就成了一頭蠻牛,「打了我帶的兵,還讓我的人放下槍?」
「警衛隊,給我把這小子抓起來!」熊柏岩扭頭大吼一聲。
「是!」充滿著怒火的吼聲響起,七八名訓練有素的武警朝著林天撲了過去。
林天揍了一頓小隊長,但氣並沒有全出完,此時見武警來抓他,二話不說沖上前混戰在了一起。
砰砰砰……一連串的響起傳出,林天不躲不閃,誰沖到他跟前就被他三拳兩腳放倒在地。
幾個呼吸間,警衛隊的武警全部被林天放倒在地,一個個傷得不輕痛叫不止。
熊柏岩看到這一幕,登時火上加火,伸手從身旁一名武警手中奪過了一把手槍。
就在他將槍口即將對準林天的時候,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的秦冰冰朝林天怒吼一聲,「林天!」
這一聲怒吼中夾雜著一股無盡的怒火和冰冷徹骨的寒意,原本準備掏出證件護下林天的謝長河都為之停滯了一下,而熊柏岩更是被秦冰冰吸引了注意力,即將指向林天的槍口也慢了下來。
「警花姐姐,你答應陪我吃飯了嗎?」林天那深邃的眸子一亮,扭頭朝秦冰冰問道,至于把搶劫犯扔回銀行,暴揍武警的事完全拋到了腦後,天大地上,陪老婆吃飯最大。
「你馬上給我把搶劫犯抓出來,抓出來,我就陪你去吃飯!」秦冰冰咬牙切齒地盯著林天冷冷說道,顯然她對于林天的逼迫非常的反感,反感到了極點,甚至隱隱有種視之為恥的感覺,只是非常的淡,淡到她只覺察到心里極度不舒服,卻沒能總結出個所以然的地步。
「警花姐姐,把人抓出來簡單,可萬一我把他們抓出來你又反悔了怎麼辦?」林天顧忌的說道。
「你……」秦冰冰有些啞火,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居然不信自己了。
這個時候,謝長河突然插話道:「林天,這件事我替秦冰冰擔保。」
林天想了想,道:「好吧,老頭,如果警花姐姐不陪我去吃飯,我就把你揍成豬頭!」
「呃……好!」謝長河愣了下道。
林天扭頭朝熊柏岩看了眼,道:「大狗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要拿槍指我。本來我應該把你也揍一頓,不過警花姐姐答應陪我去吃飯,我心情好,所以現在懶得揍你了,不過我出來前,你要還沒把那把破槍扔了,小心我忍不住揍你啊!」
熊柏岩何時被人如此當面威脅過,正欲發怒的時候,林天轉過頭又朝眸中怒火跳動的武警道:「還有你們,誰再敢拿槍指我,我就把誰揍成白痴!」
這番赤果果的威脅,如同滾沸和油鍋中掉進了一滴水,沸油崩濺,武警們登時大怒,剛剛戰友被揍就讓他們倍感憋屈和憤怒,此時又被如此的威脅,令這幫熱血青年們如何不怒,手中的槍支齊唰唰地抬了起來。
然而,當他們抬起槍的時候,卻發現林天早已消失在了原地。
這個時候,謝長河走到熊柏岩身旁,將兜里的證件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後遞到了熊柏岩的手上。
一時間,熊柏岩的臉色大變,眸子里露出不可置信的模樣,隨即他一個立正,正要朝謝長河敬禮的時候,謝長河輕輕搖了搖頭,而後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熊柏岩的臉色先是一緊,隨後老臉陡然一紅,再而露出了尷尬和佩服之色。
等到謝長河小聲說完,熊柏岩立即朝手下武警大吼一聲,「都tm把槍給老子收起來,傷員立即送去醫院救治,其他人原地待命,沒有老子的允許,誰tm動槍!」
「啊?」一干武警听後都愣了,就連非常了解大隊長的警衛隊也傻眼了,怎麼個情況,這是要白挨打的節奏麼?
「老子臉上長花了?執行!」
「是!」武警們喊的非常不甘心、窩火,但軍人以服從命令這天職,既使不明白也要照做。
就在武警們扶起傷員的時候,一陣稀里嘩啦的響聲夾雜著許些痛叫從銀行內傳了出來。
嗖……
第一個人被林天丟了出來,只不過他並不是搶劫犯,而是倒霉的談判專家!
很快,第二個人從銀行內倒飛出來,這次林天沒有扔錯,確實是搶劫團伙中的一員。
第三個……
第四個……
大概半分鐘左右的時間,五名搶劫犯再次被林天扔了出來,和上次一樣,他們依就被扔得稀里糊涂。
等候在外的警察武警們再次一擁而上,將搶劫犯摁住。
隨著搶劫犯被扔出銀行,兩度驚嚇的人質哪怕腿再麻,就是爬也要爬出銀行,再這麼折騰一回,就是沒搶劫犯,心髒不好的都得直接過去,誰還敢等到警察進來再出去?
險些淪為人質的顧客們蜂涌而出,警察們立即引導著逃出來的人來到武警們圈出來的安全地帶。
很快,銀行變得空蕩起來,除了那名漂亮的女孩以外,就連銀行的工作人員也都撤了出來。
那名女孩依就警惕謹慎地看著銀行門外,不知是在尋找,還是提防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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