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嚇了一跳,小聲遲疑的問我媽︰「干嗎呢這是?這人腦子有病啊?」
我媽有些著急,拍了拍我臉︰「心心,你知道你是誰嗎?」
我撇嘴︰「我又不是傻子
老太太一副快要急哭了的表情,拽著我開始晃我︰「你知道你倒是說啊?」
我剛醒來,腦袋還疼呢,被我媽這麼一晃悠,忍不住捂著腦袋直哼哼,我爸趕緊沖上來把我倆分開,勸著我媽︰
「你先別激動,孩子好不容易才醒來,你再把她晃悠壞了
我揉著腦袋直頭疼,小帥哥又坐我床邊上了,扶著我肩膀,緩緩開口︰
「沈心,你知道你怎麼暈過去的嗎?」
我閉著眼楮想啊想,想起來了,那天陸嘉俊沖進病房,先是把我腦袋撞到了牆壁上,然後要拖著林雙跳樓,我死活不松手被扇了十幾個巴掌,後來關鍵時間紀南跑出來保護了我和林雙,還把陸嘉俊打成重傷。想到這兒,我猛然睜開眼楮問道︰「對了,林雙呢?她怎麼樣?紀南呢?」
小帥哥繼續耐心追問我︰「事情你都記得,那你仔細瞅瞅我,我是誰?」
我盯著小帥哥的臉,都快瞅出一朵花兒來了,可愣是沒看出他是誰,所以干脆搖了搖頭。小帥哥看我搖頭,眼底閃過一絲絲痛苦,語氣悲涼的問我︰「你認識你爸媽,知道你是沈心,也記得林雙,記得陸嘉俊,甚至記得紀南。可偏偏不認識我?」
緊接著小帥哥突然又很激動的摟著我肩膀︰「你再仔細看看,我是江潮啊,江潮你怎麼可能不記得,你那麼喜歡我
我推了一把江潮;「你有病吧,長的帥我就得喜歡你啊?」
江潮還不死心,眼底閃爍著一丟丟的期待︰「那張希,張希你總還記得吧?」
我快抓狂了︰「我認識張希多少年了,我能不記得麼?你到底想干嗎啊?林雙在哪兒呢?她現在怎麼樣了?」
江潮眼底那點兒期待唰的一下就滅了,光是瞅著我不吱聲,薄唇緊緊的抿著。好像承受著極大的痛苦,看著我的眼神里滿滿的都是痛苦和失落。
我這會兒沒功夫對著一個陌生人憐憫,轉身瞅著我媽,問道︰「林雙呢?還有紀南
老太太情緒也不太好,眼楮里帶著點兒淚光。我最受不了這樣了,起身下地準備去找林雙。可腳還沒挨著地呢,一動彈身子整個腦袋就開始天旋地轉,我趕緊用手撐著床。這下我媽沖過來扶著我,哽咽著開口︰
「你先別激動,你剛醒來身體還虛弱著呢
我按摩著太陽穴,皺著眉頭開口︰「你要是不想我著急激動,就趕緊告訴我林雙的情況
我媽清了清嗓子,然後把那天以後所有的事情都慢慢的告訴我了。
那天我暈過去後,病房里亂成了一團,沖進來的醫生都手忙腳亂不知道該先搶救哪一個,後來還是紀南抱著我,把我送進了搶救室。等我爸媽和警察趕過來的時候,我,林雙,陸嘉俊都還在手術台上呢。
唯一知道事情經過的就是紀南了,紀南也把事情的大概都告訴警察了。雖然他不清楚陸嘉俊和林雙的事兒,可他在送我去餐廳拿粥,以及再把我送去醫院的過程中,就發現有個神色詭異的男人一直跟在後面。等我下車進去醫院的時候,這個男人也跟著進去了醫院,這個男人就是陸嘉俊。
而陸嘉俊進入醫院呢,紀南也跟在陸嘉俊身後進了醫院。可估計陸嘉俊有所察覺,所以在上電梯的時候故意多按了幾層。陸嘉俊在下面看著樓層停下的層數,一層層找上去,等找著我們的時候,我和林雙已經被打慘了。
隨後,紀南以過當防衛被拘留了,現在還在警察局呆著呢,不過估計很快就會沒事兒。陸嘉俊除了皮外傷也沒什麼大礙,不過涉嫌故意傷人罪,估計會判刑,現在量刑還沒定。我則被診斷為輕微腦震蕩和多處軟組織受傷,昏睡了七天才醒。醫生說如果再醒不過來,可能真的一輩子都醒不來了。
至于林雙,說到這兒的時候,我媽有些猶豫的瞅了我一眼,然後嘆了口氣︰「你們這些孩子,折騰個什麼勁兒啊。現在好了,折騰出大事兒來了吧
眼瞅著老太太又要掉眼淚,我趕緊打斷︰「媽,您先別哭,先說說林雙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我媽只是嘆氣,不說話。我爸有點沉重的開口︰「林雙剛剛小產,又遭遇了這麼大的事兒,對身體和心靈都是極大的創傷。醫生說,她可能很難再懷孕了
我心底一涼,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我爸趕緊安慰我︰「醫生只是說很難,並不代表不能。再說現在醫學這麼發達,哪兒有那麼絕對的事情,是吧?」
我不知道,我當時滿腦子都是林雙不能懷孕這個事情。一個女人最重要的倆件事兒,就是結婚,生子。什麼前途事業風光無限,這些都是披在你身上的華服,如果掀開這層華服,下面是腐爛不堪的**,那又有什麼意思呢?更何況,一個連孩子都生不出來的女人,哪個男人願意去娶?
有人覺得現在這個時代,不會生孩子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呀,不是還有人當丁克家庭嗎?呸,別做夢了,人們追捧丁克家庭,可你真見過有幾個家庭是丁克家庭?這十萬口人里找出這麼一個都算稀奇了。
這就像人們天天巴望著能餐餐吃上鮑魚魚翅,結果有一天有一個人突然跳出來說鮑魚特難吃,然後一群吃不著的人立馬跟風說對,真他媽難吃。可你真把鮑魚往他面前一端,他能忍住不吃嗎?你總不能把希望寄托著這種情況上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