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婚禮從凌晨五點多就折騰開了,我大概是因為前一天領了證兒,激動了大半夜沒睡覺,跟江潮打電話聊天,直到江潮在電話那邊睡著,傳來輕微的呼吸聲,我這才戀戀不舍的掛斷電話。可睡了還沒倆小時,愣是被我媽給拖了起來化妝。
化妝師是林雙幫我從演藝圈找的一位,听說很大牌,給圈里的不少大腕明星都化過妝。可惜我實在是太困了,整個化妝過程基本上是閉著眼楮完成的,直到盤好頭發,我再睜開眼楮的時候,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不得不承認化妝師的技術高超,這下我也清楚為什麼電視劇里的演員們一個比一個水靈了,要天天把我化成這樣,我也不比某些明星差多少啊。此刻對面鏡子里的自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反復上了粉底液的皮膚看上去白皙光滑,再加上一點兒腮紅,讓自己看起來格外明媚動人。長長的睫毛像是一把刷子一樣,眼線將我的眼頰拉長,微微一眨眼,顯得特別嫵媚。嘴唇上抹著淡淡的唇彩,像極了可口的果凍,讓人恨不得咬一口。
頭發被從腦後盤起,不同于普通的盤發,而是松松垮垮的從側面盤了一個發髻,然後在肩膀上落下一縷,從耳朵倆側編了一根細細的小辮兒,從額頭前繞過,有一種異族風情的感覺。在頭發的正中間,還卡著一個瓖嵌滿鑽的的王冠,四周點綴著白色的珍珠,連我自己都被自己驚艷到了。
我有點小激動,說話都結巴了,扭頭看著我媽︰「媽,漂亮嗎?」
老太太用力拍了我一巴掌︰「隨我能不漂亮嗎?趕緊換婚紗去
婚紗還是江潮特意找人從國外一個很有名的設計師那兒訂做的,尺寸都是完全按照我身段來的,為了這個,我這幾個月都沒敢胡吃海喝。至于婚紗價錢我就不說了,免的大好日子里我再心疼的掉一把眼淚。不過我覺得結婚什麼事兒都能省,唯一婚紗這事兒,我必須鋪張浪費一把啊,我這輩子就打算穿這麼一次婚紗,不穿漂亮奢華點,都對不住我自個兒的天生麗質。
當我穿著婚紗,拖著長長的裙擺走出臥室的時候,客廳里吵吵鬧鬧的所有人瞬間都不吱聲了,將目光轉向我身上。我站到客廳的大鏡子前,仔仔細細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婚紗是前不久送來的,送來的時候我也僅僅是打開盒子瞧了一眼,沒舍得穿身上。想要等著真正結婚的時候,穿上把自己都驚艷一把。
婚紗主要是以百合花做點贊的,上半身抹胸收腰,腰間系著一根腰帶,接口處挽成花苞的樣式,花苞中間點綴著用珍珠串起來的花心,腰月復下面則是全部散開的拖尾,整個裙擺上面綴滿了了綢緞繡成的百合花,每一朵百合花上都綴著珍珠,我要是沒記錯的,一共應該是66顆。婚紗的拖尾是呈傘狀的,上面有著看不懂的花紋樣式,足足有一米多長,拖在地上。
我看著鏡子里穿著婚紗的自己,露著好看精致的鎖骨,畫著動人美艷的妝容,像是一個公主一樣,接受著所有人的祝福,這就是我這一輩子最美的一天。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張希,我邀請了張希和林雙當我的伴娘,林雙當時答應的挺爽快啊,畢竟我倆自打開始意婬帥哥的時候,就已經約定好當彼此的伴娘了。不過張希當時挺猶豫的,一個勁兒的問我合適嗎?
我知道她擔心什麼,張希這個人平時看著挺豪挺有氣場的,可她內心里還是對過去的那些不堪有著陰影的,甚至覺得因為那些過去的不堪,當我的伴娘會褻瀆我的婚禮。
我當時心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使勁兒抱了抱張希,真誠的開口道︰「親愛的,你在我心底一直都是最純潔的。真的
而此刻,張希穿著一身白色的小禮服裙子,看著我穿婚紗的樣子,忍不住沖過來抱我,眼眶都紅了︰「看你穿婚紗,我都心動的想要嫁人了
我忍不住笑︰「誰說你不行啊?你要現在說你想嫁人,我三哥明天就敢娶你
說道這兒,我估計斜著眼楮瞟了眼趙三。趙三也正盯著我看呢,察覺我回頭瞅他,立馬嘿嘿的傻笑了倆聲,沖著我豎起大拇指︰「我妹子可比那些電視明星好看多了
我不客氣的瞪了他一眼︰「用得著你說嗎?」
然後我回頭杵張希胳膊︰「對了,你媽呢?」
張希開口︰「回去了唄能怎麼著
我指了指趙三︰「你倆的事兒,你媽怎麼說?」
張希雙手抱在胸前嘆氣︰「能怎麼著,就我家老太太那眼光,你覺得看得上趙三嗎?更何況紀南之前表現那麼好,你開慣了寶馬,一轉眼換成qq,心底能舒服嗎?」
我勸著張希︰「不是我說你啊姐姐,老太太不了解狀況,你還不了解嗎?這麼多年了,趙三對你的心思日月可鑒啊,江潮這麼不靠譜我都一咬牙嫁了,更何況趙三那麼死心塌地愛你的爺們呢。我跟你說,那次在酒店門口,我听著趙三那話的意思,大有追累了的意思啊,趙三這個人吧,認死理。他愛你,那哪怕天塌下來了,他都愛你。可要是哪天他突然放棄了,那可就真放棄了。你哭著喊著都不好使,所以說,錯過這村兒可就沒這店了。你還想猶豫到什麼時候啊?」
張希打斷我話︰「行了,你這還沒嫁出去呢就磨磨叨叨的,小心婚後江潮嫌你煩人啊。這麼大好的日子里,別提這些糟心事兒了啊
我倆正聊著呢,有人開始喊了︰「新郎來接新娘子咯
我瞅了眼窗戶外面,喜車果然已經停樓下了,八輛整齊的黑色s6上面,下來了幾個年輕的小帥哥。打頭兒的那位,正是我家那位帥的一塌糊涂的江潮。
江潮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里面是白色暗紋立領的襯衫,領口處打著酒紅色的領結,頭發也特意打理的格外清爽成熟,一只手里拿著一大束嬌艷欲滴火紅的玫瑰花,另一只手慵懶的插在褲兜里,往樓上走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