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顛簸回到宮中,夜已深沉。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楚奕怕被人發現她深夜出宮,雖有蒼溟御準,但也不想落人口實,還是低調為好。
等她悄悄模進嘉寧閣時,發現院中無人值夜,這下便大搖大擺的朝自己的寢殿走去。
剛模上了床,一把便被拉入帳內。楚奕剛想叫人,那熟悉的味道,她知道是蒼溟。
「讓朕苦等,如何罰你?」蒼溟黯啞著聲音咬著楚奕的耳朵,直弄得楚奕身子一軟,疊在蒼溟懷中。
她推開蒼溟煩躁的說道︰「罰臣妾不準吃肉吧。」
「你本便為大哥茹素三年了,如今已成習慣,不算。」蒼溟摟著楚奕不肯撒手,頭也抵靠在她的額邊。
「那……罰臣妾抄經吧。」看電視上動不動就罰妃子們朝這個經那個經的。
「經書乃是教化人的典籍,豈能用來作為懲罰之用?」蒼溟再次不買賬。
「那罰臣妾離宮,貶為庶民吧。」楚奕此時實在不想再應付他了,去時擔心韻兒急著趕路,歸時怕誤了時辰又是快馬加鞭。如今她疲憊至極,他卻只會喋喋不休。
可身邊突然驟冷,楚奕本迷糊的微閉了雙眼,此時也睜開來。
「愛妃便這般不願留在朕的身邊?」聲音沾了絲怒意,楚奕也精神了點。
不過她剛剛都說什麼了?楚奕使勁兒搜刮腦里的記憶,呃……她說要離宮,好像是不怎麼妥當的回答。
突然蒼溟反身將人壓在身下,冷笑道︰「愛妃出宮前忘了答應朕的條件了嗎?如今朕良宵苦等,愛妃怎麼也要使出渾身解數來愉悅朕吧。」
此時被蒼溟一壓,楚奕也不知怎麼了,身體又不自然的燥熱起來。她只記得她吃過唯一催情的東西,便是那碗蜜餞,總不至于藥勁兒還沒過吧。
嘴上卻不示弱的說道︰「皇上後宮如雲,見天兒的往我這跑什麼?想找人侍寢,多的是人等著,倒是霸王硬上弓這般有趣?」
蒼溟眼神黯了黯,不由分說俯身吻去。結果,楚奕被毫不溫柔的要了一次,蒼溟冷著臉一言不發的抽身離去。
楚奕不是傻子,侍寢當晚到現在,她一沾蒼溟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渴望並纏繞上去,必有問題。
她殿中四婢被皇上叫去問話,必有蹊蹺。
楚奕看向衣衫盡褪的身體,肚月復上的人體彩繪怎麼還在?記得那天寧依為她畫這花朵時,她還以為是蒼溟的什麼特殊癖好呢。
如今看來,仿佛也不是。想到此,緩緩坐起身喊來寧依問話。
寧依將來龍去脈一說,楚奕明了。宮中必有人要害她,可自己在明、對方在暗,如何防之?
原來這蝕魂月復繪一旦繪于皮膚上,便會即刻進ru到血液中。三個時辰內,不與男子必血凝骨蝕而死,之後的一月之內每晚子時又必須再行歡好。
那日沐浴,寧依也是受蒼溟之命探看她月復繪是否發作,才會有再取雨露一事。
而今晚,蒼溟之所以一直在她的床榻上等她歸來,不為別的,又是蝕魂。
這皇帝腦子是不是傻的?明知道自己只是解藥,居然就這麼傻傻的等她回來?
「娘娘,請容奴婢大膽說一句,皇上對娘娘真的是極為用心的。」寧依看楚奕似乎出神的想著,便輕聲說道。
「下去吧,我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