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笑此時正站在她的寄主面具男面前,解釋著自己的構造,內心的眼淚如一條大河,綿延不斷。楚翊情好奇地瞪大眼楮,模了模下巴,有意無意地點著頭,原來這紅燈籠看似普通,偏偏有著不普通的花紋,原來花紋少的那一面就是所謂的正面,換做人來說就是臉,仔細盯久了,似乎還會變色,晃了晃頭,又恢復如常。
為了以後的長久相處,傾笑必須地在一個大男人面前害羞地解釋著自己的身體,面具男像听說書一樣津津有味,不時給自己添一杯熱茶,然後提高音量,「你說你必須依靠我才可以活下去?」
「是!」傾笑跳到桌子上。
「你覺得,我為什麼要去相信一個來路不明的燈籠?」楚翊情看了看傾笑氣得直顫的大紅色身影。
「你……要怎麼才能相信?」面具男此話很有道理,換做傾笑她自己,也是要斟酌一二的。
楚翊情抿了口茶,伸出一只修長的手指,朝不遠處的火盆指了指,「你先往那火盆里跳一跳,如果還活著,我就相信你。」
傾笑氣極,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楚翊情朝傾笑勾了勾手指,然後細細撫模著傾笑的「臉」,語氣曖mei︰「如你所見,留在本公子身邊的人個個都身手不凡,你想留下,就不能太脆弱。」
「公子是不是巴不得我被燙死,變成一堆灰?」
「這倒沒想過,可以考慮下。」楚翊情收回手,撐著下巴,如刀般犀利的眼神有趣地打量著她。
傾笑恨不得將眼前的人千刀萬剮,幸好尚有一絲理性,認識到眼前這人殺不得,是自己的寄主,不然的話她非要念個訣將他綁起來,然後用蠟燙死他!眼下還需要談判嗎?還有什麼要談的?自己認真的模樣在別人眼中就像是唱戲的!更何況,跟鬼魂打交道的活兒,只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會樂意的!多不吉利呀!
但最讓傾笑生氣的是,明明之前他答應了她的!忍耐!忍耐!將怒火吞了下去,傾笑開懷一笑︰「公子,你當真舍得眼睜睜的看我去死?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好隱瞞公子的了,別看我現在這個樣子,我當初真的跟公子一樣,是個活生生的人啊,如果公子就這麼看我死了,那是作孽!見死不救會遭報應的!小女子還年輕,如果就這麼死了,一定會在地底下等待著公子的大駕,日日念叨著您,日日托夢給您……」
楚翊情咳嗽了一聲,「你就這點能耐?」
「我是在跟您分析厲害關系,您那麼英俊瀟灑,武功高強,我的小命就捏在您的手上呢!」傾笑委屈,「公子!能夠遇上我這麼傾國傾城的燈籠真的不多啊!而且……公子剛剛將我揣在內衣里,奴婢已經是公子的人了!」
「閉嘴!」
「遵命!」
楚翊情雖然帶著面具,不過可以想象得到此時的臉色由多難看,特別是在听到那句「奴婢已經是公子的人了」差點一巴掌朝燈籠的臉上閃過去,「什麼時候我將你揣在了我的內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