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1-20
廖老魔為學員們描繪了一個美麗的夢,同時也激勵著他們努力修煉下去。不管怎樣,廖學兵的目的算是達到了,學員們個個被激勵的激動萬分,恨不得現在就修煉到咒師之境,好去闖蕩一番。
蕭雨再听廖學兵講課時,仍舊是坐的端端正正筆筆直直的,祖先英靈不容侵犯,正因為有當年先烈的舍身忘死才有了如今的泱泱炎黃。
雖然蕭雨清楚還記得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十年內一定要將廖老魔打趴下
或許,現在也已經用不了十年了。
但是,不得不承認,廖老魔在灌輸愛國主義時還是蠻有一套的,听了廖老魔講課,每一個學員都會以守護炎黃為己任。
因為他們是炎黃子孫,身上流淌著祖先的血液,自然要肩負起祖先的責任。
下午,演武場。
廖老魔也不知道是抽了什麼風,原本每次都在演武場將蕭雨操練得最狠的現在卻讓他在旁邊「放羊」。
蕭雨嘴巴上叼著根草,看著遠處阿狗那寒磣樣子,不禁有些好笑。
阿狗是蕭雨的鐵桿兄弟,從小便一起拉尿活泥巴玩大的那種。蕭雨雖然說頂著世家大少的名號,實際上過得和普通平頭百姓一般無二,身上沒有絲毫世家公子的紈褲氣質,反倒是有時市井義氣很重,但也是除了偶爾會對葉家小娘皮耍無賴外,對其他人還是蠻和善的。
遠處,一口大齙牙,滿臉青春痘的林二狗看著蕭雨,嘴角裂開,一口齙牙在陽光下閃著白森森的光。
二狗笑了,雖然依舊猥瑣,但毫無疑問他是笑了。
整個碧水玄府,能把他陳二狗當兄弟的,只有這蕭家小子。二狗雖然嘴上不說,還經常做一些猥瑣的事情,但是心里把這份情記得很清楚。
當年的陳二狗,就是一條不折不扣的蛆蟲絲,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沒有男生,也沒有女生把他當朋友。一直都是品味孤獨,一直都是咀嚼寂寞。
陪伴陳二狗的,只有他這一雙手。
無數個夜晚,無數次輾轉反側,陳二狗都會用自己的這雙手。
他知道怎麼做,他忍不住這樣去做。
陳二狗很怕陽光,只有黑暗能給他安全感。
陳二狗更怕看到別人幸福,看都有女孩子依偎在戀人懷里,他的心就像刀刮了一樣的疼,蛆蟲本該生活在陰暗里,本該沒資格擁有朋友,擁有幸福的。
不是嗎?
三年前,碧水玄府。
剛轉來碧水玄府半年的廖學冰正在上課,嘴角總是掛著一抹笑容。
突然,廖學兵眉頭一挑,目光直直的盯著教室最後一排的一個角落。學員們心中都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這個長相斯文的導師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據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學員所述︰‘該導師天生心理陰暗,有嚴重虐人的傾向。他所教的一個玄班有六十多名學員,但能堅持听完他上課的學員不超過二十個!許多低年級的學員在听到這位導師的大名時都嚇尿了。光想想就讓人脊梁骨發寒!為此,眾學員都不叫他的本名廖學冰,而叫喊他廖老魔。
當然了,這只是傳說,是真是假便不得而知了。但听說這個英勇學員在透露了廖老魔的光輝事跡後便消失無蹤。以至于常常有學員緬懷這位無名英雄,他是真正意義上的勇者!
廖老魔目光如劍,掃向最後一排的一個角落︰‘陳二狗,你給我站起來!‘
「陳二狗,站起來!人可以貧窮,卻不能低賤,更不能沒骨氣!你看看你都像什麼樣子!」
廖老魔說罷,手捏印法,甩手丟過一個水球。‘砰!‘正中最後一排某個角落里睡的正香的某位仁兄。那位仁兄緩緩站了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半睡半醒的說道︰「誰叫我?放學了嗎?」全然不顧被水球弄濕的衣服和頭發。
廖老魔微笑道︰「陳二狗,你很好。很好啊!是抄一百遍炎黃歷史還是飲半桶水,你選吧被喚做陳二狗的學員應聲站了起來,緩緩走到講台前。一路都是低著個頭,默默地提著一個水桶走出教室門口。
陳二狗低著頭,豈不是讓自己的尊嚴都顯得卑微?
學員們都爭先恐後地跑去觀看。廖老魔眉頭皺了一下,也跟著走了出去。只見陳二狗提著水桶,默默走到一口石井旁,嫻熟的用繩子系住水桶,發然將水桶投入石井里。緊接著轉動 轆,打起半桶水。
二狗看著眼前的半桶水,深深地吸了口氣。接著用手提住水桶,湊到嘴邊,另一只手托著桶底一仰頭咕咚咕咚地喝起水來。半盞茶的時間過去了,在場學員的神情由不屑變成懷疑,緊接著由懷疑變成驚訝。最後嘴巴大張,活活可以塞得進一只臭腳。
二狗把水桶從嘴邊拿開,又將水桶底部朝向天空,用力地抖了抖。沒有半滴水滴下來。在場的學員們個個鼓著眼楮,似乎覺得難以置信。二狗看著自己鼓脹的肚子,苦笑了一聲,瀟灑地將水桶往身後一甩。自己這次可名符其實算是一肚子壞水了。搖了搖頭,二狗默默轉身,緩緩離去,一路都是低著個頭,仿佛這樣可以掩藏寂寞
二狗默默走著,全然不顧滿臉詫異的學員們以及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廖老魔。
每一步,二狗都走得很吃力,他甚至听到了肚子里水晃動的聲音。二狗的頭上早就冒充細密的汗珠,隨時都有倒下去的可能。但是憑著那一股倔強的不屈,二狗卻沒有在眾人面前倒下,也許是為了所謂可笑的尊嚴
絲蛆蟲有資格擁有尊嚴嗎?想來是沒有的。
離開碧水玄府,二狗吃力地走到一處無人的樹林,一只手扶著小樹,不讓自己倒下去,另一只手聚集玄力,猛地朝肚子上一拍。
‘嘔‘二狗吐出一口又一口的水。再次猛拍,又是一陣狂吐。直到把肚子里的水吐得差不多時,二狗才猛的倒在地上,臉色慘白,昏昏沉沉的閉上眼楮。
良久,二狗睜開眼,倒不是因為睡醒了,而是尿意憋的。看著自己仍然躺在那片樹林里。二狗自嘲地笑了笑︰「天當被,地當床,樹林給我做洞房。感覺真是好啊!」只是內心深處莫名的涌出一股苦澀。
沒有朋友,沒有親人,原己一直都是一個人啊。也許,某天自己橫尸街頭,也不會有人理睬吧。算了,死了倒好,當是一種解月兌。「樹林給我做新房,只是少了個新娘。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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