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就算你殺了我,我,我也不會,不會告訴你。」原本紅潤的小臉慢慢失了顏色,趨于白紙一般,嘴邊揚起一道笑容,斷斷續續的發出聲來,像是在想凌清幽示威。
凌清幽看著她,冷冽如寒風一般的眸光帶著絲絲邪魅,卻唯獨沒有憤怒,修長的手指一點點的加深力道,听著呼吸慢慢的,慢慢的減弱……
「主,主子,是,是不會放,放過你的,你斗,斗不過,主子的。」
不甘心,她死都不甘心,為什麼他居然可以如此絕情,為什麼他可以目空一切,為什麼他至始至終一副掌控一切的高傲。
柳絮急促的抽搐著,眼楮好似有千斤重,極力的想睜開;空氣從她的肺里一點點的抽離,身子軟的想一堆泥,
死亡在一點點的向她靠近,思想也漸漸的月兌離,知道自己已經逃過不了一死。可這一刻她心里卻還想在看一眼凌清幽,努力的睜開眼楮,哪怕是一絲細縫。
不知為何眼前的這個‘男人’,還是如此的俊美,高貴,冷漠。就連殺人都可以做到如此的優雅,這樣的‘男人’天生就是勾人的妖孽,明知是地獄,卻甘心往下跳。
柳絮居然笑了,沒有往常的諂媚,虛假,做主,是一種滿足,是一種欣慰,像她們這樣的雙手沾滿鮮血的人,死亡早已經預知,可如果死在喜歡的人手里,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今,天,早,上,的,粥,我,放,了,毒,藥」虛弱的聲音,極輕極輕,可她知道凌清幽听見了。
如果生不能在一起,那麼就拉著他一起下地獄,僵在嘴角的笑容,在宣誓她的得意。
凌清幽看了她一眼,輕輕的湊到她的耳邊,殷紅的唇微微張了張,緩緩的說道「本公子知道」暖暖的熱氣撲在她的耳邊,可柳絮現在卻感覺不到一絲的溫度。身體像是別埋葬在千丈冰雪之中,發疼的冷。
邪魅的淺笑噙在嘴邊,清冷的眼眸,絲絲笑意未抵眼底,配上那絕美的容顏,她居然將惡魔的本質與謫仙的氣質如此完美的結合,驚煞世人。
「你……」凌清幽手指一動,剩下的話她永遠的咽了下去,只能帶到閻王殿去說了。身子像是秋風落葉,軟軟的躺著地上。
連多余的一眼都沒有看,不知何時手里居然多了一個潔白的帕子,漫不經心的擦拭了,確定手上沒了髒東西,伸手一拋,與地上的柳絮做了伴。
夜色正濃,秋風蕭瑟,凌清幽合衣躺下,呼吸聲輕且淺。
次日,一切如常,沒有人注意,也沒有人懷疑,守衛的士兵只是有一絲的詫異,卻沒有往深處想。
大軍在距青州幾十里的邊緣出扎營,整頓,天氣有些陰沉,寒風獵獵。
「東西拿到了?」聲音如冰一般寒冷,卻有有著屬于男人獨特的低沉性感。
一襲黑色的錦袍將他修長的身姿勾勒的越發清楚,柔亮的發絲僅用一根玉簪束起,在身後肆意狂灑。狂烈的氣息從他身上源源不斷的涌出,單是一個背影,就給人一種上位者的狂狷霸氣。